“就讓我來跨越你的雷電吧。”
說完,紅之rider的身形瞬間停下,又在下一個瞬間消失。
不,不是消失,而是前衝的度太快,看上去像是消失了一樣。
就在他消失的同時,強烈的危機感驅使慎二幾乎是本能般拉出一道雷霆。因爲是本能,所以這一道雷電的落點、軌跡、時機都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
可就是這樣出色的雷電操作,依舊沒能阻擋rider的突擊,在雷電劃過的剎那,他直接跳了起來,用跨欄的方式跨過了雷電之欄——名副其實的跨越。
在幾次的試探中,rider已經現了慎二的不足之處。
不管雷電有多快,他終究跟不上自己的度,而所謂的預測,只要做出他預測不到的事情就可以——比如跳躍。
任何一個合格的戰士都不會隨意讓自己的雙腳離開地面,因爲沒有翅膀的人類一旦離開了地面,就意味着失去了着力點,失去了機動性,這個時候遇到攻擊,根本躲不開。既然有能力在地上躲過雷電,又爲什麼要冒險起跳?
有了這樣的判斷,紅之rider成功突破了雷電的阻攔。
現在,他和慎二之間,再無障礙。
“結束了!”
對自己的度有着充分自信的rider舉起拳頭,他有知道在高的加成下,這一拳足以打碎黑之assassin的骨頭!不管敵人用槍還是用其他的武器阻擋。
出乎rider預料的是,黑之assassin根本沒有做出任何的防禦,也沒有驚慌躲閃,他只是平靜地站在那裡,嘴脣張開,吐出一字真言:“前!”
那一剎那,熟悉的麻痹感又一次侵襲了紅之rider的身體。雖然沒有遭到雷擊時那麼明顯,只是輕微的痠軟,持續的時間也只是非常短,連一個呼吸都沒有。但在關鍵時刻,任何一點負面影響,都改變戰局。
慎二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蓄勢待的黑金戰槍呼嘯而出,裹挾着呼嘯而出的魔力,狠狠刺向動作走形地紅之rider。
危機關頭,取回身體掌控權的rider猛一咬牙,雙腳直接如同兩根鐵樁釘入地面,硬是停住了前衝之勢,雙手用力抓住近在咫尺的槍鋒。
蘊含了伊什塔爾神力的戰槍劃破了rider的不死身,鮮紅的血液順着槍刃上的黑色血槽汩汩流淌,又順着血槽的開口滴落地面。
雙手的傷勢並沒有削減紅之rider的力量,反而激了他的兇悍。只聽他大吼一聲,雙臂肌肉不正常地隆起,瞬間爆出的力量竟然壓制住了有“魔力放出”加成的慎二——此時,黑金戰槍的槍尖距離rider的心臟不足三釐米。
止住了穿心一槍,紅之rider沒有繼續和慎二角力,而是直接撒手後退——一般人這麼玩,肯定會被慎二乘勢穿刺,但rider的度遠慎二,幾次邁步就脫出了攻擊範圍。
望着rider與突進時相比,慢了四分之一的移動度,慎二暗暗惋惜。
如果全後退,說不定還有機會,這麼謹慎小心,是不會有機會了。終究是頂級從者,機關算儘想要殺死也沒有那麼容易。
拉開差不多有二十米的距離,紅之rider才停了下來,琥珀色的眼睛來回轉動,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好一會兒纔不確定地問道:“結界?”
慎二沒有向敵人解釋招數的習慣,沒有回答。
紅之rider也不在意,自顧自地點點頭:“是結界沒錯,我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魔力與那件雷電寶具之間的聯繫。你應該是用結界借用了寶具的力量,影響了我的動作。”
慎二依舊沒有說話,不過與剛纔不同,這次是無話可說,rider已經看穿了“麻了個痹”的深化版的原理。
如rider所說,他確實是用結界改變了戰局,最新完成的結界。
自從放翻了荒耶宗蓮,慎二就一直在研究結界術。只不過荒耶留下的結界術非常深奧,研究了幾個月,也沒什麼收穫。直到上半年,經歷了與“白翼公”一場死鬥,舍利與自身完全融合,這纔在舍利的經驗加持下打開了結界術的大門。
有趣的是,入門前覺得艱深晦澀的東西在入門後突然變得簡單起來,短短几十天的時間慎二的結界術竟然突飛猛進,不知道是結界術本就是先難後易,還是因爲舍利的加持,抑或是慎二本身天賦出衆。
不管怎樣,慎二在穿越之前又開出一項新的招數——神雷結界。
結界以荒耶留下的“隨身結界”技術爲基礎,以慎二自身爲核心,以因陀羅之類爲支點。本來,慎二目前的等級不足以支撐這樣的高等級結界,但結界術源自佛教,因陀羅之雷和舍利又都是佛教法器,雙重加成之下,硬是補完技術上的不足,完成了結界。
當然,這種依靠外物完成的結界與荒耶宗蓮的“六道境界”比起來,還有相當的差距,但不可否認這一新近完成的非常實用。
結界術·神雷結界:將因陀羅之雷的力量範圍化,覆蓋範圍越廣,雷電的威力越弱。
不過慎二也沒有打算用結界直接攻擊,電流通過身體產生的麻痹效果纔是他看中的。關鍵時刻來那麼一下,頂級從者也得跪——紅之rider便是第一個犧牲品。
雖說被結界坑了一把,吃了大虧,紅之rider的氣魄卻是不減增。
“我犯了一個錯誤,我不該因爲你的職介小看你,assassin也是英靈——值得作爲對手。”
像他這樣的英雄從本能上排斥只會偷襲的暗殺者,卻忘了暗殺者只是職介,不代表英靈本身是這樣的存在。
對付暗殺者用上認真是對自己的侮辱,對上英靈不認真是對雙方的侮辱。這一刻,紅之rider已經完全收起了輕慢之心,他要認真擊潰眼前的敵人。
看到紅之rider那種毫不掩飾地戰意與笑容,慎二的表情頓時多了幾分苦意。
“可以的話,最好不要,被你這樣的戰士認可雖然值得高興,但麻煩更多。你要找對手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相信他也很樂意和你戰鬥。”
然而越是這樣,紅之rider就越是對慎二感興趣——這種無奈卻不畏懼,苦惱卻不退縮的態度,沒想到在聖盃大戰中還能遇到這樣的人。
“你說的對手,我確實很好奇,看破了我的不死身,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和未知的對手相比,我想要打倒你——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明知道打不過我,卻依舊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牽制着我,每次我想和他一對一對決的時候,他也總說類似的話。”
“既然如此,你我命中註定就該成爲對手!奧林匹斯的衆神啊,請將榮光與名譽賜予這場戰鬥吧!
紅之rider用仍在滴血的右手指天空,那份英姿身前死後都不曾改變。
這一回換慎二麻了個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