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邊往外走，邊把後面兩首歌的簡譜和小樣傳給了方小琴。
結果他還沒到會議室，就被一臉不爽的方小琴給堵住了，硬把他往錄音棚裡拽。
“許開，你什麼意思！”
“咋了？齊昊不是充滿陽剛之氣，林心慈的老家不是西北省份的？”
連趙曲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勸道：“哥，第一首《櫻吹雪》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的，只是這後兩首……你還是換換吧，還來得及。”
“你懂個毛……”
“進去說！”方小琴警惕地瞧了瞧四周，朝趙曲使了個眼神。
趙曲會意，直接架起許開就進了錄音棚。
——誰特麼能想到，許開給第二個上場的齊昊寫的居然是《好漢歌》！
更讓人抓狂的是，他給林心慈這個小女生寫的居然是《信天游》……
其實原因很簡單。
這兩首歌裡面，嗩吶都是點睛之筆。
恰好十年前就播出的《水滸傳》片尾曲雖然還是歡哥唱的，卻是一首叫《梁山梁山》的歌兒。
至於《信天游》，許開小時候都聽起老繭了，每當想起這首歌，腦子裡首先回響的便是高亢的嗩吶聲響。
他也搜了下，確實網上沒有這兩首歌，於是就搬出來了。
其實嗩吶給他印象最深的歌兒，還是《囍》。
不過他可捨不得送給別人唱，而是想等自己技能天賦點滿之後親自操刀。
……
迎着方小琴和趙曲不知道該如何描繪的表情，許開如無其事地道：“方策劃，你還是讓齊昊和林心慈抓緊時間練歌吧。
告訴齊昊，《好漢歌》這是寫梁山好漢的，自己試着代入下找找感覺。
《信天游》本來有西北民歌的範兒，想來林心慈唱起來應該很容易上手。
對了，三首歌你都給我上傳到平臺了沒？”
方小琴表情複雜地道：“歌兒已經傳了。
但是許開，你得換掉，明白嗎？
現在不是世紀初，更不是西北風盛行的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你不覺得這倆歌已經跟時代脫節了？
特別是讓一女生唱《信天游》，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這就是你大言不慚的通曉各種風格？”
許開不滿道：“我說這些歌一定會火。
你不給他們唱，我留着自己唱！
我這麼跟你說，不是看在趙曲面子上，十萬？一百萬我都不賣！
你們賺大發了！”
系統都把獎勵給發了，所以許開真不擔心火不火的問題。
他現在琢磨的是，假如節目組不用這兩首歌，自己唱了之後，系統會不會補發獎勵。
趙曲很是尷尬地笑道：“這個，哥，你又不是沒歌兒，何必讓方策劃難做，對吧？還是換換吧。”
許開搖了搖頭，不慌不忙地扯出一通歪理來：“以前我是不想摻合進來，現在我想通了，就跟你們說一說這其中的道道。
方策劃，我問你，我是幹嘛的？”
“托兒……不，你是藝術家！”
許開不無自嘲地道：“托兒就是托兒，隨便怎麼粉飾都是托兒。
但是你們爲什麼找托兒？
還不是爲了製造話題！
我不是拿不出時下主流的流行歌曲。
但是這種歌兒太多了，很容易審美疲勞，想要保證必火，很難！
其實歌兒火不火不重要，節目火就行了。
怎麼才讓節目火，就跟你們請我當托兒一樣，製造話題啊！
如果在這檔節目中冒出這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歌兒，是不是非常容易引起大家的熱議。
而所謂流行風向，沒人能準確預測。
你敢想象《一剪梅》會在若干年後又莫名其妙大火一把？
還有最後一點：你們不是超級原創，而是超級天籟！
這兩首歌都非常考驗唱功。
你最應該擔心的是，他們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正宗科班出身。
能不能按照我提的標準和技巧點把歌兒給唱下來！”
這不廢話嗎？
原唱一個是歡哥，一個是李娜。
真要原調唱上去，那不是一般的牛逼！
不管是趙曲也好，方小琴也罷，都被許開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他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硬是找不到該從何入手來駁斥許開。
時間緊迫，方小琴只好先把歌兒傳了過去，然後道：“許開，你還是再弄兩首再傳給我吧。
我跟你講，我哥這人其實挺性情中人的，他特欣賞你。
不怕跟你實話實說，當初我跟你說五萬甚至兩萬一首歌，你是不是也會賣？
但是我哥沒有！
他首先就給你定了十萬這個價位，而不是我自作主張。
而且我們不可能在你一棵樹上吊死，必然還有備案。
不說其他，就在剛纔，我們在學員中發現了一個叫陳顆的女生寫的一首《易爆易燃燒》，一樣能撐住一個時間節點……”
“誰？什麼歌？”許開驚呆了。
不會吧，難不成陳顆居然是在這檔節目中出道的？！
“你認識？”方小琴愣了一下，不由看了趙曲一眼。
基本許開認識的，差不多趙曲都認識的，
“不知道。哥，這人你在哪兒聽說過的？”
許開不動聲色地道：“想多了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歌名兒有點走偏鋒，她不知道評委要剎住這種歪風邪氣，還敢唱原創？”
“你管人家！”方小琴也沒多想，白了他一眼，“能不能看在我哥和我的面子上，換兩首歌，算我求你了，我自己掏腰包給你成不？”
許開沒想到還有意外收入，眼睛一下就綠了：“真的？”
“你是藝術家啊，別拿這股子銅臭味薰我，太令人心痛了。”方小琴捂住飽滿的胸脯，一臉的悵然。
去特麼的藝術家，藝術家就不吃飯了？
許開立馬將他倆趕了出去，還叮囑趙曲：“老趙，記得讓方策劃先付款，然後抱到你車上先囤着！
哦，對了方策劃，歌兒不火我加倍賠你，夠意思吧？”
方小琴那個激動啊，趁着許開不注意，突然如八爪魚一般纏住許開，眼看着就要親上去了。
還好許開特別注意在女生面前保護自己，早防着她花癡。
波瀾不興地生生將她給剝了下來後，警告道：“再鬧我走人了！”
“哼，你逃不出我的掌心。”方小琴抹了抹鮮紅的櫻脣，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啊轉的。
趙曲擔憂地看了許開一眼，隨後給許開發了一條微信。
“哥，這女人試圖破壞你跟韻茹嫂子的感情，絕對不能讓她得逞，兄弟我決定泡了她，免得她到處禍害人！”
許開揉了揉太陽穴，我尼瑪，能不能要點臉，想入贅豪門明說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