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無以復加的怒意騰昇上來,她氣得一腳踢飛身上的張追,嬌小的身軀止不住劇烈發抖。
從她誕生至今,還從未有人膽敢如此冒犯她,她發誓一定要把這個膽大包天的狂徒撕得四分五裂!
嗡嗡嗡嗡——!
霎時,數不清的黃金漩渦從虛空浮現出來,一下子將整個地下室圍得密不透風,並且無數把閃耀着耀眼光輝的兵器正從那一條條黃金漩渦裡面漂浮出來。
眼看王之財寶內的兵器即將發射出來,被踢飛到一旁的張追,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解釋道:“等等!我是Paladin啊!別誤會……剛纔只是一場誤會啊!”
說話之間,張追重新激活之前失效的立華奏的真愛結晶,從而轉變成那副令姬爾伽美神熟悉的銀髮美人的樣貌。
“Paladin?你……”姬爾伽美神一愣,錯愕道:“你剛剛怎麼變成……變成男人了?!”
話音落下,周圍的黃金漩渦與那無數的兵器全都隱沒在虛空中消散不見了。
張追鬆了口氣,無奈地道:“我本來就是男人!反正跟你說不清楚……總之我擁有類似變身的能力。”
“你是男人!?”姬爾伽美神吃了一驚,走過去仔細打量張追,小臉上漸漸浮現出深深的怒氣,“可我喜歡的是美女啊!你竟敢以男人之身欺騙我,甚至竟敢奪取王的清白,你——畜生!”
呼哧!
此時,一陣黃金光芒閃爍起來,只見四把造型華麗的寶劍憑空而出,分別射向張追的雙手雙腳,企圖將張追的身體釘到牆上。
張追自認理虧,咬了咬牙,索性不躲不閃。任由四把寶劍朝自己射來,反正以阿瓦隆的治癒效果也能恢復他身上的傷勢。
“哼。”
就在四把寶劍快要射中張追的時候,姬爾伽美神冷哼一聲,揮手將四把寶劍收回,“算你還有一點點的自知之明。蠢貨。”
張追訕訕道:“我也是一時糊塗……你知道的啊,昨天我們倆喝多了,腦子都不清不楚的。所以這才犯下錯誤……其實,也沒什麼大錯誤,只是親了一下,也沒有把你怎麼樣……”
“你與本王都喝醉了才犯下無可挽回的罪過,我可以寬恕你,但是你這番話……”姬爾伽美神雙眼遍佈戾氣。咬牙切齒道:“什麼叫做只是親了一下又沒把我怎麼樣?!王的清白豈容你隨便污染!你簡直蠢到無可救藥了!從沒見過像你這種大笨蛋!”
被她用言語如此羞辱,張追再怎麼自認理虧心裡也不會舒服,他瞪起眼睛,沒好氣地道:“算了,跟你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那好,我就是一不小心親了你,你準備拿我怎麼樣吧?或者你想要我怎麼樣?要殺了我解恨麼?那樣的話。你就很難向吉爾伽美什復仇了。”
“——我要你滾啊!”姬爾伽美神重重地跺了跺腳,被睜大的紅眸裡透着強烈的憤怒,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委屈。
如果不是回想起昨天與張追共同塗改皮質書內容的那份喜悅,導致她有點不忍心殺他,否則她早就施展天之鎖將他鎖住然後大卸八塊了。
張追見狀,也有些不忍心,便走上去,歉意地道:“真的很不好意思……其實我不是故意——”
唰!
不等張追說完。姬爾伽美神手上閃過一道黃金光芒,乖離劍憑空落入她的手掌中,其警告之意顯而易見。
“好吧,那我先走了。等你冷靜下來之後,我再找你聯手對付吉爾伽美什。”瞥見她手上的乖離劍,張追悻悻地改口,隨即快步離開地下室。
……
十多分鐘後。張追剛剛回到賓館的時候,顧心顏感應到他的靠近,便立即奪門而出,撲進了他的懷裡。
“你幹嘛呢這是?就那麼想念我啊?”張追見顧心顏這麼黏着自己。忍不住打趣道。
“是啊。”顧心顏擡起頭,幽怨道:“你現在纔回來,我很擔心。”
說着,顧心顏的鼻子忽然動了動,敏銳地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蹙眉道:“你身上有味道。”
“味道?”張追揚起手臂聞了一下,結果也沒聞出什麼味道來,不由得愕然道:“什麼?”
“是其他女孩的味道……”顧心顏咬了咬脣,一想到張追徹夜不歸是和其他女孩子廝混去了,她心裡一陣悶氣。
“哎,別提了……”張追拍了拍她的香肩,無奈道:“只是被一個小丫頭給纏上了,其實沒什麼的。”
“是嗎?那個小丫頭是誰呀?”顧心顏饒有興趣地挑起眉頭,擺出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張追正要說時,愛麗絲菲爾和阿爾託莉雅先後從旁邊的房間走了出來,他忙地放開顧心顏,迎上去道:“你們來得整好,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張追將伊凡諾夫之死說了出來,不過他刻意隱瞞了姬爾伽美神的存在,畢竟一旦告訴她們他‘勾結’姬爾伽美神的話,那麼他和愛因茲貝倫家的同盟關係肯定會受到影響,甚至很可能破裂,所以他只能做兩手準備,儘量做到萬無一失。
“這下麻煩了。”這時,衛宮切嗣從拐角處走出來,緊縮眉頭道:“教會的大司祭一死,教會那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連我們可能也將受到波及。”
阿爾託莉雅不解道:“聖堂教會的勢力很強嗎?”
衛宮切嗣沉吟道:“……據我的瞭解,聖堂教會中有一個下屬部門叫做‘埋葬機關’,專門審判異端,但實際上那是一個獨立的戰鬥機關,裡面集合了教會成員中所有實力最可怕的代行者,確實深不可測。”
埋葬機關……
張追對此有所瞭解,埋葬機關裡面的確不乏一些可以抗衡英靈超越普通人的怪物般的人類,不過,冬木市這片偏遠的極東之地不是聖堂教會的管轄範圍,所以很難說聖堂教會會不會派埋葬機關的人過來干預此次聖盃戰爭,況且,冬木市的聖盃戰爭已經引起魔術協會的注意,如果聖堂教會亂來的話,魔術協會也不會坐視不管,勢必會牽制住聖堂教會的行動,少不了會有一場明爭暗鬥。
想罷,張追接話道:“反正伊凡諾夫是Archer殺的,與我們沒有多大牽連,而且伊凡諾夫的死訊估計一時半刻也傳不到聖堂教會那邊,就算聖堂教會震怒,也不管我們的事,我們只要抓緊時間對付Archer和Rider就好了。”
“說得對。”衛宮切嗣點頭道:“顧小姐,愛麗,那邊就拜託你們了。我和舞彌會在暗中掩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