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中他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睡衣裡面,她突然清醒過來,去他的二選一!“我一個也不選!”
“是嗎?可是我要你選!”他握着她的豐盈,熟練地揉/捏。
“我纔是領導!”她按住他的手,大聲提醒他她的地位。
“好。等下讓你領導!”他答應得倒是爽快,指尖捻住。
“……”酥軟……她差點哼出來,“不要……我不要領導……”
“好!這是你說的……”他的吻落在她肩膀,眼眸裡閃過一絲笑意。
“不對!我是領導!”他這是在幹什麼?謀朝串位嗎?不要再弄了……抵在她腿間磨蹭的東西!快走開!
“好。你領導或者不領導,二選一,隨你!”他笑,重又吻住她的脣。
不對啊……他說的領導好像和她說的領導不是一個意思……他就是個流氓……她要抗議……可是說不出話來……身體越來越軟……意識也漸漸模糊了……他怎麼不停下來?他剛纔要她二選一是選什麼來着?好混亂……她要爭取自己的地位……可是動不了……嗯……爲什麼好像自己在配合他的磨蹭?不行……不能繼續了……算了,下次吧……下次好好和他談談他的檢查問題……以振妻綱……
當陶子滿身紅痕渾身虛軟地終於清醒過來時,他躺在她身邊撐着胳膊肘看着她,一臉饜足的笑。
她咬着牙,動了動身體,腰痠軟無力,頓時委屈連連地瞪着他,同時恨自己不爭氣,怎麼會?怎麼會真的被他色/誘了?
她憤恨地想要起牀,被他按住,“等等!小囡不知道到了沒有!”而後還在她脣上吻了一下,看着她笑。
“……”他能不那麼白癡嗎?可是,想到小囡,心裡一抹柔軟滑過,還是聽了他的話,乖乖地躺着不動。好吧,在小囡這個問題上,兩人的白癡程度是同等級的……
“乖,晚上獎賞你……”又是一吻……
她怨念地瞪着他,“你的獎勵全是你享受!”晚上給獎勵?是什麼獎勵她用鼻子想都知道!她纔不要!。
他低頭笑了笑,“剛纔你明明也很享受……”
“……沒有!”她矢口否認,好吧,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可在這樣的關頭,她絕不承認!
“那好……”他湊近了過來,呼吸被他的氣息充滿,“那晚上的獎賞讓你享受……”
“不要不要!不要你的破獎賞!”她現在情緒很不好!他看不出來嗎?
“那……換你獎賞我?”他一張大黑臉上透着不易察覺的壞笑。
“……”怎麼覺得他黏黏糊糊黏黏糊糊還學壞了?她忽然覺得,如果小囡就這麼來了,那她的地位更加一落千丈!想到這裡,她迅速起身,往浴室跑去。
“你幹什麼?”他一伸手把她抓了回來。
“我去洗!洗掉!”她掙脫不了,便站在地板上拼命跳,腿間有液體緩緩流下來。
“別跳了姑奶奶!”他這才慌了,立即把她抱上牀,壓住,“別把我們的小囡跳沒了!”
她橫了他一眼,嘀咕,“不跳就不跳!我等下買藥吃去……”
“你敢!膽敢買藥吃我關你一個星期禁閉!”他一急嗓門也大了起來。
陶子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眼睛裡晶亮晶亮的,好像有水珠要滾出來,“你欺負我……才娶了我就欺負我……你說的話全是騙人的……說了婚後都讓我做主……你還罰我……還罰我……我就吃!吃了你也不知道!我不要孩子了……有了孩子你更加欺負我……”
她的眼淚是他的軟肋……
這傻瓜,還真當真了?誰真要罰她呢?不是逗着她玩嗎?這模樣,他的心都碎了……
趕緊抱着她親,“不哭了媳婦兒……我怎麼會欺負你呢?我背!背檢查好嗎?背完還罰我抄寫十遍,貼在牆上!行了嗎?不哭了……”
陶子倚着他肩頭,眨巴着眼,眸光亮晶晶的,烏黑的眼珠一轉,還是這招管用……
他吻着她的耳朵,撫摸着她的髮絲,想扳過她的臉給她擦擦淚,可是,沒有眼淚怎麼可以給他看?
陶子索性抱着他的腰,腦袋在他肩窩子裡猛鑽,孩子般地任性哭鬧起來,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不信不信!再不信你的話!我偏要買藥吃!”
“……”玩大發了……“囡囡……聽話!咱不吃藥!說好什麼都聽你的!好,你來決定,我們倆晚上吃什麼好呢?”
“……”這種事要她做決定?一邊兒去!繼續嗚咽,“我不決定!也不當領導!不相信就是不相信!嗚嗚……”爽去選下。
“……囡囡……別哭啊……說不定小囡已經回來了呢?讓她聽見媽媽哭多不好?”束手無策……
“偏讓她聽見!讓小囡知道爸爸欺負人……”
“……好好好,爸爸是壞蛋!可是媽媽不哭行嗎?哭多了是不是對小囡不好呢?”
她又不是真哭……這話嚇不倒她!“就哭!就哭給你看!”
“……囡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不哭,行嗎?你告訴我,我怎麼你才能不哭?”他只差以死明志了……
“不要你做什麼!今天晚上你什麼都不準做!不!以後的晚上你全都什麼也不準做!”色/誘她是嗎?!再憋憋你!看你老不老實!
“……”他苦兮兮的樣子,他可是新郎官啊,有新郎官晚上什麼也不做的嗎?“囡囡,這太狠了……”
“你罰我的時候不狠嗎?你把我氣哭的時候不狠嗎?”絕不心軟!
“……好,好好,我什麼也不做!可是不包括你想做什麼的時候!”得留條後路……
“我會想對你做什麼?美吧你!”她絕不信自己有這樣的時候!她好像忘了,最初,是誰主動撲倒首長的……
他放下心來,終於不哭了……至於她想不想,嗯,總有辦法的……
“媳婦兒,再睡會兒,等小囡找到家了我們就出發。”他抱着她的懷抱緊了緊,欠她一個蜜月旅行,上一次是因爲她腳受傷而取消,這一次又因爲是復婚假期不夠長,等以後有時間了,要帶着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好好玩玩。
假期太短,不能出去,他說帶她去附近某市的莊子裡去玩。她在他懷裡拱了拱,好似擦淚的樣子,實際上他胸口那一團潤溼並非眼淚……
她這般委屈而嬌柔的樣子再次揉疼了他的心,親着她的頭髮,溫柔地安撫。
見她終於乖順了,才討好地問,“媳婦兒,這‘以後’它總有個期限吧?是多久?”
“唔……得看我高興……”首長大人會用他餘生的時間來哄她高興了嗎?會嗎?
“嘿嘿……”他狀似憨厚的一笑,內裡卻暗道,其實哪次你不高興呢?有這個承諾就放心了……又開始對她揉揉捏捏的,黏着她軟軟的身體。
半小時以後,兩人總算從黏黏糊糊的狀態分開,收拾了東西準備出發。
門口,他牽着她的手,她忽然說了句,“要不我們帶莫忘去吧?”她很懷疑,到了晚上,他真會這麼規矩嗎?她對自己的防禦實力極不自信,帶莫忘去,就鐵定是安全的了……
他有些惱怒地看着她,最後化成無奈的斥責,“我們新婚!新婚!你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
她扁扁嘴,反正沒裝你腦內容裡那些黃黃的東西……哼了一聲,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重色輕兒子!”
而這個話題的主角莫忘,卻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自己,只是在他的世界裡忙着他自己的事情。
陶子被寧震謙拉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嚴莊和寧晉平笑着送他們,而莫忘,在他們更遠的地方,安靜地存在着,自始至終對寧家發生的這一場盛世婚禮沒有感知,這紛繁世間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
他是如此地安靜,安靜到陶子經常會忘了他的存在,而今後,她便要真正和他一起生活了,雖然寧震謙說,不需要她管莫忘的事,可是,同在一個屋檐下,怎可能完全忽視?
思忖間,被寧震謙推進了車裡。
猶記春節從陶子老家開車回北京的歷程,星辰爲伴,孤寂爲依,被黑暗吞噬的寒冷和絕望蝕心般的痛,那,彷彿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此時坐在駕駛室,身邊嬌妻陪伴,窗外秋色初綻,正是秋日勝春朝之時……
車開得並不急,不慌不忙,彷彿牽着她的手閒庭信步,就這般走向人生的每一步。
間或,遇到美麗的景緻,會下車在路邊小憩,或站,或坐,彼此攜手。
他說很抱歉,沒能陪她走過千山萬水,也沒有給她更奢華的蜜月旅行。
她只是更緊地握住他的手,無論他帶她看怎樣的風景,她眼中最美的風景只有他。行遍半個地球,仍然迴歸到他身邊,方覺江山多嬌,不過爾爾……
這般的速度,到達他說的莊子時,已是傍晚,薄暮初上。
這是嚴莊外婆家的莊子,已經很久了,曾經敗落過,後來復又重修,只是,嚴莊這邊再無人在老家居住,只僱了親戚看園。
莊子建在山腳,遠遠的便可看見那古香古色的四合院,渾然清末的味道。
她眼前不由一亮,“寧黑炭,你家還有這麼個地方啊?以前從沒帶我來過!”
他看着她發亮的眼睛,脣角微揚,“就知道你喜歡!”
看園子的是嚴家遠方的親戚,一對中年夫婦,寧震謙叫他們表舅和表舅母。
早已接到了通知他二人要來,兩人站在門口迎,見到寧震謙後十分開心,直道多年不見了。
陶子新奇地打量着這地方,好像是個度假區,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處房子,或現代或復古,各有各的風味,車停得挺多,可見常有人來,倒也並不顯得這房子清冷。
在表舅的帶領下,陶子和寧震謙進了院。她才發現這四合院挺大,花園長廊什麼的都有,還分好幾個小院。
陶子不由想起陸家開的那傢俬房菜館,這連片兒的資源真有開發的潛質,忙拉着寧震謙說,“這兒好像可以開發一下,弄個什麼度假風景區的,指不定穩賺錢呢!”
他看了她一眼,不語,只是笑。
“笑什麼?”難道她說錯了嗎?也許吧,她並沒有經商的經驗和頭腦。
“沒什麼,有人是不是想做當家主母了啊?”他牽住了她的手。
“……我可沒有這想法,而且也當不來!我就這麼一說,這麼多房子在這荒廢了!”
他將她拉近,笑,“想當也沒什麼錯,原本那位置也就是你的。至於這裡,的確算得上半個度假區。知道嗎?這裡有溫泉的,有的人就把房子改建成溫泉酒店,不然哪來這麼多車?至於我們家的,倒是不打算出租,只作爲度假休憩的地方,我爸媽有時回來避避暑什麼的。”
陶子聽見溫泉兩個字,頓時激動了,自動過濾了其它話語,就連“那個位置是你的”這麼重要的話都沒留意,掐着他的胳膊問,“真的?真有溫泉?在哪裡?”
他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就在這後面,半山上,別急,吃完飯帶你去。”
“太好了!”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有些窘,再次掐他的胳膊輕聲怪責,“你這麼不早說?我泳衣也沒帶,怎麼泡溫泉?”
他看着她,笑得詭異,而後俯下身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兩句,陶子的臉頓時飛霞,偷眼看了看在前面走着的表舅舅母,幸好他們沒聽見,首長大人節操無下限……
晚上,表舅夫婦給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正宗的土雞土鴨,蔬菜全是自己種的,滿滿的一桌,看那顏色,就讓人胃口的大開,食指大動了。
“這些菜每週也給你們送的,陶子平時不知道罷了,只是稍遠了點,做不到每天送。”表舅看着陶子的樣子笑道。
寧震謙也看出她餓了,拉着她坐,“坐下來試試,我表舅母手藝挺好,我每回來就是衝着表舅母做的菜來的!”
這番馬屁拍得表舅母樂呵呵的,口若懸河地把幼時的寧震謙誇得天下無雙。
陶子聽着心裡也挺美,誰不喜歡別人說自己男人好話?
只是,她卻離了座,笑道,“我忘了件事,去去就來。”
“什麼事啊?”寧震謙沖着她的背影問。
她卻沒有回答,進了他們今晚將要下榻的房間。
他們的行李已經放了進來,她找到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拿出一瓶藥來,倒出一粒藥來,就着純淨水,吞了下去。
還正在喝水,身後便響起嚴厲的聲音,“囡囡!”
她一驚,嗆到了,捂着胸口咳得滿臉通紅。
回身望着他,只見他臉色黑灰到了極點,瞪着她的眼神透着怒火和失望。
“幹……幹什麼……?”她無緣無故被嚇了一跳,咳得難受極了。
見她狼狽成這樣,他眼中閃過不忍和自責,走過來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了……
陶子覺得氣氛有些異常,他這是怎麼了?問他,他卻再也不說一字。
好不容易順了氣,她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粗糙的大手給她擦了擦眼角,輕聲道,“走吧,出去吃飯。”
也不再牽她的手,自顧自就先行走了。
“哦……”陶子應了一聲,莫名其妙地跟在他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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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八月的最後一更,不知不覺文文走近結局,謝謝親們這幾個月的陪伴,之後便是木頭和囡囡的婚後生活,吉祥不知道算是番外還是正文,就這麼寫吧,怎麼界定並不重要,感興趣的親九月繼續哦~!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