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啊,真的好熱。白純第一次覺得這麼痛苦,這就是生命結束的感覺嗎?不過也好,多留在這世界就會多一份痛苦,還不如早點結束了好。
“快點保護一般市民,不能見他們牽扯進來。”裸着上身的男子大喊着,青色的光芒又圍繞到了他的身上。
“胖子,趕緊起來給我製造武器。”
“就算他起來也沒什麼可吃的了,都被那傢伙融化掉了。”又聽到了女孩着急的語氣,這麼小的女孩怎麼會在這裡呢。
“傻蛋,你不會死的。”南韓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白純的面前,對上南寒眼睛的同時,白純感覺自己好睏,彷彿南韓的眼睛裡有一種魔力。“不能睡,不能睡。”白純一直在內心強調着。眼皮好重,真的不行了,自己好像掉進了黑洞了一樣,眼前是一片黑暗。
看着白純睡去,在他倒下的瞬間,南寒抱住了他。“發綠光的小子,他就交給你了。”南寒直接將白純朝着夏易軒扔了過去。
夏易軒一下子接住了南寒扔過來的人,這個少年的身上散發着一絲涼氣,之前的疲倦完全不見了。
“放心,只要他不死,你們就不會死。”
這個人,爲什麼自己看不透他。一身地攤貨,頭髮油油的好像很久沒洗了,這種人在劇情裡是不可能成爲救世主的,真正的救世主不是穿着華麗的聖衣,在最危難的時候從天而降,然後風輕雲淡的對着我們說,快逃吧,這裡交給我。可是這個男人和這些完全不沾邊,但是也是這個男人,可能就自己和同伴的姓名。
南寒正面對着撲面而來的火焰,漸漸地,身體埋沒在了火海當中。
“老大我們真不管他了嗎?”亂小舞問道。
“要是我們真的逃了出去,就是我們欠他一條命,你背上他,我們走。”夏易軒咬咬牙,也在這一刻做出了決定,將白純交到了亂小舞的手上。別看亂小舞還是個小女孩,但是她的體能和力量是夏易軒所認識的女孩裡面最強的。夏易軒背上了還未醒的胖子,“急速”加身,朝着反方向逃去。
看着他們逃去,南寒轉過頭看向陽炎,“你的存在就證明了那個老傢伙還沒死。”那語氣像是對陽炎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只不過你阻礙我擊殺反動勢力,就該死。”陽炎的怒火是不用說的,烈焰風暴被陽炎集中在手裡,他的背後出現了一雙透明的紅色翅膀。
“居然可以做到神化了,看來他們沒在你的身上少下功夫啊。”南寒露出了一絲微笑。“對我來說還差了一點。”
在南寒說話的間隔,陽炎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羽翼張開,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沒有用哦。”臉對着臉,陽炎沒想到南寒的速度會這麼快。南寒的雙手張開,啪的一聲,周圍的火焰暴走,席捲了整個商業區。
商業區有了和外面的聯繫,雨滴滲透出來,雨水也澆滅了大火。不到三分鐘響起了警笛聲,可是在哪裡,早已經沒有任何的人影。
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的南寒爲了救自己,葬身火海,不管自己怎麼呼喊都無能爲力。難過的心情有泛起了,這種感情和在小隱內出現的幻覺一模一樣。孤獨和無助,沒有辦法宣泄,這個世界根本不承認你的存在。
明明是很依靠南寒的,雖然這個傢伙不着調,每次都會惹自己生氣。但是他是自己的親人啊,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這是一個夢,這只是一個夢而已。只要醒來,還會看到南寒賤賤的笑,笑着說:“你這個笨蛋,睡了這麼久。”可是怎麼樣都醒不過來,被火燃燒的灼熱感,衣服燒焦的味道,還有漫天的慘叫聲。
“快去拿冰塊過來。”
“軒哥,從哪裡給你找冰塊啊。”
“給我拿水放冰箱裡去凍!”
“這個家停水了,連電也停了。”
白純隱隱約約的聽到這樣的對話,是啊,自己該去交水電費了,要趕緊起來才行,要不南寒回來又要說自己了。
“快看,他睜開眼睛了!”胖子驚喜的叫道。
睜眼就看見一團肉在自己的眼前,“今天是吃肉嗎?”白純迷迷糊糊的,自己感覺好餓。
“胖子,趕緊讓開。”夏易軒推開了那一團肉,坐到了牀邊。“感覺怎麼樣了?”
“你們是誰,爲什麼在我家,南寒呢?”
沒錯,夏易軒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白純的家,那個不到六十平米的地方。這還要從昨天晚上那場爆炸說起,爆炸的能量破壞了原本陽炎設在商業區的領域,讓夏易軒有可乘之機帶着他們逃了出去。
“隊長,我們直接回去吧。”亂小舞提議道。
“不行,我答應了恩人要把這個男孩照顧好,不能將他捲入我們之間的戰爭。”
“那我們要去哪裡?”
還是邊走邊想吧,那些追擊他們的士兵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還活着,估計一時半會也出不來的。沒走過遠就看到了一輛三輪車,一張白紙貼在了車的側面,這引起了夏易軒的注意。
“當你看到這張紙的時候,說明你們已經逃出來了,請把我交給你們的小子帶回到他的家。”後面就寫了一個地址。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安排好的樣子,這讓夏易軒感到了一絲恐懼,恐怕這個人、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