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泥人又哈哈的笑了起來,馬胖子的臉都被氣綠了,但是面對這羣黑色的生物,馬盤子有也沒轍,只好忍下來。
情況在往惡劣的方向走去,丘陵已經抓着繩子上了橫樑。
“阿嵐,到你了,”白朮道。
“我再等等,讓那個小孩先上去,”阿嵐指着小南丟下了這句話。
小南略微詫異,剛想辯駁,我催促他道:“沒時間了,快上去吧。”
“好吧,孫哥,”小南應了聲。
此時黑色粘稠的蟲子大量繁殖種羣的數量已經要淹沒到了我腳下,它們蠕動着身子慢慢地朝我們走遍移動,此起彼伏的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它們怕火,而酒是可以燃火的,可惜的是所剩無幾了。
現在橫樑上的人包括丘陵,小南,白朮,還有另一個不知名的人,阿嵐還呆在下面沒有上去,手上拿着配置好的炸藥,神色嚴肅。
“我們上去嗎?”泥人小聲的我了句。
“再看看吧!你和馬胖子先上”我回道。我深吸了口氣,喊了馬胖子一聲。
馬胖子猛的回過頭問道:“什麼事,老孫。”他話剛落。黑色的物體又鸚鵡學舌學了這句話,馬胖子的面色略微尷尬。
我也不在囉嗦,喊道:“胖子,你先上去。”
馬胖子瞪大着眼睛盯着我,明顯是在反駁我。我罵道:“死胖子,待會你速度慢了,會託後腿的。”
馬胖子被我這句話說的更不服氣了,張開就罵道:“老孫,你不要小看胖爺我。”下一秒,馬胖子又立刻閉上嘴了。
泥人急了罵道:“死胖子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我此時如熱鍋上的螞蟻,時間就是生命,我道:“你要是再不上去,等下我們大家一起死。”
馬胖子聽到死這個字眼,當前也不再爭辯,攀着繩子,白朮在上面拉了他一把。
馬胖子喘着氣,朝我打了手勢,讓我快點上去。
“別急,”我回道。
“你怎麼還不上去?”我問阿嵐道。
“你們先上去,我要給它們嚐嚐炸彈的味道。”阿嵐回道。
“炸彈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多大作用,數量太多。”
這不用你管,我有自己的辦法。
我吃了個閉門羹,一時接不上話來。這時候,丘陵喊了道:“不用管她,你們先上來。”
如潮水般的黑色爬蟲,撲襲而來。
我對泥人使了個眼色,泥人沒有猶豫,攀着繩子就上去了,我最後的時候又問阿嵐一句:“你真不上去?”
“廢話這麼多,”阿嵐不耐煩的說道。我被說的老臉一紅,也不再耽擱,至此,站在橫樑上的已經又七個人了。
阿嵐隨着黑色爬蟲的接近慢慢地往後退着,突然,她把手上的炸藥扔了出去,迅速的挽着繩子。
馬胖子見狀賣力的往上拉着。
我見炸藥被扔去後,趕緊讓小南抱着柱子,以免被震的掉了下去。
可是卻出乎了我的意料,它居然沒有爆炸,而是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光線,然後冒出火花,就像煙花一般,不同的是它是能燃燒。很快率先接觸到的,被引燃了身體,發出痛苦嘶喊的淒厲的慘叫聲,像是成千上百的小孩子在抽泣着,恐怖的抽泣着,讓人毛骨悚然。
我們站在上頭看着,心裡像是被揪住了一般,有根刺在慢慢的生長着。
我不禁對阿嵐有些佩服。熊熊烈火在黃金屋裡璀璨的燃燒着,襯着顏色,火光越發的妖冶而詭異。
特別是這種叫聲,實在是讓人發自內心的瘮的慌。
火光在這羣黑色粘稠的蟲子間少出了個火圈,可是外圍的依舊安然無事,它們還保持繁殖的速度。
火光也隨着時間的流失,逐漸熄滅了,雖然,它們保持繁殖的速度,但是卻沒有往外擴張。
直到火完全熄滅後,它們迅速補全空白,總體卻縮水將近百分之二十左右。
馬胖子忍不住誇讚阿嵐好樣的。
沒想到的是,它們還有空閒模仿馬胖子的聲音。
阿嵐好樣的,阿嵐好樣的,在下面迴盪的。阿嵐瞪了馬胖子眼。
馬胖子嘿嘿的笑了兩聲。過後,卻面露憂色,我知道這死胖子肯定是怕自己的聲音回覆不過來了。
我緊張的盯着下面的態勢,現在能祈禱的它們爬不上來,可是就算它們爬不上來,我們被困在這上面,也只有等死的份。
能想到第二種可能,證明是我樂觀的人,但是我卻忽略一個致命的問題,軟體蟲向來擅長爬樹爬牆。
“上來了,”突然,小南驚叫了一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猛的往柱子上看去,只見在柱子下已經圍了一圈的黑色爬蟲。
泥人把酒順着住上倒去,酒順着柱子往下傾瀉下去,泥人拿出打火機點上,瞬時,一條火龍,如離弦的箭奔離出去。
火光再次染指它們,又是一陣淒厲的叫聲響起,裡面包夾着阿嵐,馬胖子的字眼,看來它們這次是亂了。
我收了收心,人有情況發展下去,後果不是我們能應付的。而且現在看來,似乎也只有火才能阻止它們,和拯救我們自己。
火,火。要有火,就必須有可燃的物體做支撐。我目光四處逡巡着,終於我再次注意到了那張牀,那可能是我們唯一求生的救命稻草了。
希望那張牀不是壓垮我們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在心裡期盼着。
現在關鍵的是怎樣才能靠近那張牀,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們聽後也沒有反對。
我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可是馬胖子卻自告奮勇去完成這個任務,要說別人我還放心,但是馬胖子這粗心的毛病,我實在是放心不了。
但是馬胖子這次硬是不作出退讓了,我沒辦法,只好答應和他一起去。
臨下去的時候,我對泥人說道:“保護好,小南。”泥人剛要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如果我不要這樣說,泥人這小子肯定也會跟上來,到時候小南也怕是要來,非要亂成一鍋粥不可。
白朮讓我們等下,他把繩子給收起來,然後利用弓弩的利箭直接射進了牀後面的強裡了,繩子一直延伸而去,無疑的是他給我們個保障。
我抓住繩子就往那邊去,馬胖子隨後。
當我跳下去的時候,黑色粘稠的蟲子離牀鋪只有一尺之遙了。
我朝馬胖子喊着,讓他直接落到牀上去。
馬胖子按指示完成任務,緊接着我和馬胖子麻溜動氣手來,馬胖子直接把牀鋪上的被子給抱在手上了,突然又從裡面掉出出一隻金老鼠。
它很慌張,本想往出口處逃,可是剛跑兩步,立馬毛髮倒豎,調轉方向,慌不擇路,朝着牀鋪下面鑽了進去。
馬胖子罵了聲,我也沒有在意,一隻老鼠何足道哉,先保命要緊。
此時在橫樑上的幾人也很是危險,因爲它們又朝着柱子攀爬起來。
正當我發愁怎麼把這張牀給弄爛的時候,後面已經燃起了火光。只見這死胖子已經把棉被給點燃了。
可是沒燒一分鐘就熄滅了,畢竟這牀棉被有了些歲月材質早就腐朽了。
馬胖子見其作用不大,慌了聲,往後退了些步子,我也無力去責怪他,讓他上前想辦法把牀鋪的問題搞定。
馬胖子聽到這句話後,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簡單快速的做了熱身運動,然後起跳砸落到了牀上。
隨着咔擦一聲,牀鋪快要斷了。我心裡喜,馬胖子叫痛了聲。
馬胖子起身後,我也撲了上去,咔的又是響了一聲,牀鋪快要斷了,應該差不錯了我心裡想我麻利的起身,試着擡了下牀鋪,沒反應,我招呼馬胖子,依然沒有反應。
孃的,一張破牀這麼重,馬胖子埋怨道。
擡不動了,只能把它給拆爛了,於是我和馬胖子又是倆個人體炸彈,終於,牀鋪應聲斷了。
當我拿到一塊破碎的木頭的時候,我才理解這張牀重的是有原因的,一塊木頭我都是用兩隻手捧起的。
雖然重,但是內裡卻也是腐朽了,這樣的木頭一着火就燃。
我點了手上的木頭,然後就想燙捲髮一般在把在近前的黑色粘稠的蟲子,給烤了個遍,這時候,那股慘叫聲響起在近前,真實讓人忍不住要發怵。
馬胖子仗自己力氣大,拿着一塊牀板點燃,火光頓時就冒開了,我在他身邊感覺一陣強烈的熱量在翻騰。
馬胖子放聲大笑着,配着他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實在是不搭調的感覺。
我朝着他們喊道:快過來這邊。眼看着黑色爬蟲就要上了橫樑。
他們沒有任何猶豫,我讓馬胖子先頂着,我去接應下他們,先是小南,最後是阿嵐。等一切落穩之後,每個人手上都有個火把。
“是時候突圍了,”我提議道。
丘陵卻還是搖了搖頭道:“現在不是時候。”我詫異的看了眼,終於忍不住問她道:“你需要完成什麼任務?”
丘陵嘴巴抿了抿,最後像是作了一番鬥爭才道:“真實的線索。”
什麼線索?我急問道。
“鬼天宮”三字擲地有聲,從她嘴裡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