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不信這些,可是這無端的吹來一陣陰冷之風,任誰都會感到蹊蹺不安。
泥人豎起耳朵認真的傾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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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我有急迫的問道。
“沒有,”泥人回道。
聽到泥人說沒有,我並沒有安下心來,相反更加憂慮了些。
這時候,站在白朮旁邊的那個人突然往前跑去,白朮叫道:“風行,你幹什麼去?”
風行站定腳步回道:“與其在這裡猜,還不如我自己去看看。”說完扭頭繼續朝前跑去。
白朮在後面喊道:“以燈光爲暗號,要是你出事了,就使勁的晃它,我們立即趕過來救你的。”
風行在前方應了聲好。
一道光柱隨着風行的步子朝前面蔓延而去。
幽靜古樸的墓道里,他的腳步扣動地板響起了回聲,從墓道頂上垂下來青苔,偶爾滲出水珠下來。
我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那道光柱,在幾分鐘過後,仍可看見那道光柱。
我心裡疑惑,怎麼還沒有走完這條墓道,它有如此幽長嗎?莫不是又碰到了鬼打牆了?不對,我立刻又在心裡作了否定。
如果是鬼打牆的話,那他應該會在原地打轉,而不能繼續向前進。
又是幾分鐘過去了,那道光柱逐漸變成了一道虛影,而風行的影子我們已經看不到了,如果不是光柱平穩,我們已經衝了上去,隨着他越行越遠,光柱和他都消失不見了。
情況發生的好像很突然但又好像是自然的。
我們面面相覷,約莫過了幾秒,我反應過來後,喊道:“泥人,我們過去看看,胖子你留在這裡照看小南。”
說完後,我和泥人就朝前跑去。
後面有腳步聲跟着,我猛的回頭,剛要開口,卻發現是白朮。我把話嚥了下去。
繼續和泥人跑了起來,白朮步子也不慢於我們。
在跑的過程中,我提醒道:“待會小心點。”
泥人嗯了聲,白朮也點了點頭。
我們大概跑了四五鐘的樣子,一路上沒有發現不妥當地方,忽然,白朮興奮的喊道:“光在前面。”
我極目望去,光線雖然不是很亮,但是隱約能看清了。而且還在往前移動着。
“風行,是你嗎”白朮大聲的喊道。
可是前面的人卻沒有回答,可能是距離太遠了。
我們忍不住又加快了速度,奇怪,我心裡想着,這條墓道可真他孃的長啊!
這時候,突然有人喊了我聲“孫哥”,聽到這個稱呼,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小南,因爲只有小南纔會這麼稱呼我。
我心裡莫名的躥上一陣火氣,想回頭教訓他,這是你能跟來的嗎?
可是當我回頭的時候,卻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我張大眼睛往前面看去,精神高度緊張,突然鼻頭一冷,我下意識的用手擦去。
緊接着第二滴,我又習慣性的擦去,第三滴的時候,我有點不耐煩了,正準備擡頭,這時候,泥人叫了我聲。
我反應過來後,立即追了上去。
“泥人,你剛纔聽見有人在喊我嗎?”我納悶的問道。
“沒有。”泥人肯定的道。
泥人看我面目嚴肅勸解道:“不要太緊張了,以免產生幻聽。”
我又下意識的把手摸去鼻頭,又擦了下。忽然渾身打了個寒顫,又是聲孫哥傳來。
我把手放了下來,又往身後的墓道看去,什麼都沒有,我鬆了口氣,心裡想道應該是自己太緊張了。
經我這麼一耽擱,白朮離我們有了些步子,我收了收心,重新追了上去。
我們拉近了與光柱的距離,雖然白朮期間又喊了風行幾聲,但是光柱仍在往前移動着。
就在我們要追上去的時候,忽然,光柱一瞬間就消失了。
我們急剎住腳步,就在眼前的燈光突然消失了。邪門,從我嘴裡吐出這兩個字。
我們三立在原地,不敢再往前進。白朮又喊了聲風行,但是卻無人迴應。
泥人突然蹲下身子,把手電筒貼近地面,嘴裡念出:“沒有腳印。”緊接着急道:“快往回退去。”
聽到這句話後,我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就後面退去,忽然,又有聲音喊了聲孫哥。
我心頭一冷,但是卻沒有心思卻管顧了。加快速度的往回跑去。
白朮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跟着我們往回跑着,路上問泥人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中圈套了,”泥人簡單的回道。
白朮面色一陣發白,繼續問道:“那風行了呢?”他話剛落。
突然,我們三人變的寸步難行。
肩膀像是被人死死的給掐住了。這時候,我鼻頭又是一涼,不過我卻無暇去顧忌了,心頭卻更是發慌。
我肩膀被掐的痛的骨子裡了,握在手中的手電筒,掉落在地上了。更糟糕的是我感覺手不能動彈分毫,孃的,不是被按住了穴位了吧。我們三個距離並不遠。
我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是否和我一樣,忍痛艱難的喊道:“你們怎麼樣了?”
白朮咬着牙齒喊道:“手動彈不了。”
忽然,我後頸處也感到一涼,溼溼的感覺。孃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我心裡罵道,我扭過腦袋看去,只見肩頭有一隻陰森森的乾枯的爪子死死的鉗住着,孃的,應該是碰到了糉子了。
我忍着劇痛,想抽出插在腰間的匕首。我每動一下,就像被針猛的紮了一下,痛的額頭直冒虛汗。
手心早就被汗水浸溼了。
掉落在地上的光柱照亮着這狹小的墓道,當我手摸到刀柄的時候。忽然,咚的傳來一聲響聲,泥人坐到在地上,縮成一團,往後頭艱難的移了些距離,然後身子像皮球一樣鼓了起來。
恢復原樣後,劇烈的咳嗽起來,但是卻沒有在原地耽擱。急忙跑上來幫助我們。
可是當看清楚‘元兇’的面目後,泥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但還是壯着膽子朝前來。
白朮這時候痛的已經發出了叫聲。我也在咬牙死忍着。
就在泥人上前來的時候,另一隻枯爪子繼續朝着泥人抓來,泥人不小心踢到了一隻手電筒,手電筒的光線直接照到它的眼睛,它居然把手收回去擋了一下。
泥人趁這縫隙,捉住一隻手電筒,就往墓道頂照去,我感覺肩頭一鬆,發現能活動了。
泥人急聲提醒我們:“撿起手電筒,對着它們的眼睛。”
我立刻拾起手電筒,當我照着墓道頂端時候,感覺心一下子就懸到嗓子口了。
白朮面色也是陰陽不定。
我屏住氣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它們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另外兩隻爪子就如同磁鐵黏住了鐵器一般,死死的纏住,身材瘦小而削弱,大概只有一個四五歲小孩的身體大小,面部下顎隆起,腦門凸出來,中間深陷下去,皮膚如同歷經萬年的滄桑大樹的樹皮一般,乾癟枯老。可怖的很。
特別是四肢異常的發達,所幸它們還有怕處。
我們便用手電筒照着它們的眼睛便往回路退去,我們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就在我們退了幾十步之後,突然,又是一聲老孫傳來。
頓時,我被嚇的,三魂去了兩魂。
但是我不敢把目光移開,突然我的肩膀又是一痛,我身子立馬僵住了,孃的,這算什麼事啊!
“老孫,你怎麼了?”聽到這聲音後,我總算冷靜下來了。
我回頭看去,馬胖子正在咧開一張嘴笑着。
我罵道:“你怎麼來了,死胖子?”
胖子輕鬆道:“你們這麼久沒動靜,怕你們死了,所以過來看看。”
“小南呢?”我問道。
“那小屁孩,沒事,”馬胖子隨意回道。
“別閒扯了,”泥人這時候提醒我們道。我豁然心頭一冷,差點忘了前面還有幾個狠茬子。
“死胖子,快往回退,”我道。
馬胖子伸着腦袋往前看着,還試着踮起腳尖。
“胖子,不想死的話,就往回退。”泥人語氣嚴謹的道。說着,汗水就像小溪一樣從他的腦門滲出來了。
馬胖子看我們的臉色不對,不像是開玩笑的,立馬收住嬉皮笑臉,肥胖的臉上顯現出足夠的認真。
泥人斷後,我們很小心的往後退走。
我們是倒退着行走,沒有管迴路,因爲我們擔心趴在墓道頂端的東西,又朝我們襲擊而來。
馬胖子在我們四人中,是最放鬆的。
我回頭看了眼,丘陵他們所在的位置的燈光已經能清晰的看到了。
我的心漸漸的安了些。
我們退的步步維艱,終於到了丘陵所在的位置,我們纔回身,如釋重負。
“孫哥,”小南叫了我聲。
我應了聲。
“風行呢?”丘陵問白朮道。
白朮擦了額頭上的冷汗,搖了搖頭。仍是心有餘悸。
馬胖子道:“瞧你們幾個,沒胖爺在身邊,嚇成這副樣子。”說着嘆了口氣,一副恨鐵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盯着我和泥人。
死胖子,少他孃的說風涼話,泥人回道。
馬胖子嘿嘿的笑了起來,對泥人道:“這不是胖爺我吹,只要我出門,任何妖魔鬼怪都要退避三舍。”
不吹你會死啊!胖子,小南都忍不住了。
馬胖子唯獨拿着死小孩沒轍,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於是幹瞪着眼盯着小南,最後說了句:“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我心頭還沒有平靜下來,腦海裡還在反覆的回放剛纔的畫面。
這時候,肩頭傳來痛感,我扭頭看去,肩頭的衣服已經破開了,皮都被抓破了,微微的還滲出鮮血來。
接下來我們簡單的的處理了傷口,然後分析了當前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