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天軍整訓期間,趙二驢在劉家堡那一戰的戰例,也成了一個典型的反面教材,被反覆的在軍中宣講,如此一來,刑天軍上下對集體作戰的觀念也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
不過最不高興的卻還是趙二驢,這一下他成了反面典型,雖然肖天健在軍官培訓之中,讚揚了他在受挫之後,據守劉家莊堅持拼死抵抗的作風,但是還是抵消不了在這件事上他的指揮錯誤,讓趙二驢認爲肖天健太不給他面子,他簡直成爲了一個笑話。
正是因爲官軍兩戰皆敗,短時間周邊再也沒有派出官軍來觸刑天軍的黴頭,所以也給肖天健贏得了不少的寶貴時間,讓肖天健完成了這一次大規模的整訓工作,在進入九月之後,刑天軍控制區內的各項事務都走上了正軌,肖天健這才結束了對刑天軍的整訓工作,在九月初將三營戰兵再一次派出,並且將炮隊和斥候隊配備到了各營之中,令三營同時出擊,兵分三路,閻重喜一營返回垣曲縣,爭取在年前攻佔整個垣曲縣除縣城之外的全境,羅立二營則向北進擊沁水縣一帶,爭取年前將沁水縣周邊控制在刑天軍手中,而李栓柱的三營則向東進擊澤州以南區域,除了打糧之外,儘可能將澤州南部控制在刑天軍手中。
這一次對於刑天軍來說,又是一次大規模的行動,總共動用戰兵兵力超過了四千人,不包含隨行充當輔助兵力的鄉兵隊,如果算上的話,幾乎兵力可以達到近萬人左右。
而這一次行動,不單單隻牽扯到了刑天軍戰兵一系,而且還牽扯到了付德明這邊民務上的一系,付德明也同時受命,組織起了一百多個手下,分做三路配備到了三路人馬之中,目的很簡單,就是此戰刑天軍所到之地,打下一地,鞏固一地,移交一地,最大限度上以陽城爲中心擴大刑天軍實際控制區,獲取更多的土地、人口、資源,爲下一步應對官軍的進剿提前做好準備工作。
三營營將受命之後,都立即點兵出發,爲了確保此次行動的穩妥起見,肖天健還特意將王承平的騎兵加強給了李栓柱的三營,以使得李栓柱這一營在澤州南部平原上能獲取更強的戰鬥力。
而肖天健這一次沒有隨任何一支隊伍出戰,他坐鎮陽城來指揮這一次的行動,以劉寶的新兵營爲預備隊,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的事件。
就在刑天軍各路人馬受命要出發之前,肖天健卻在蓮花寨意外的迎來了一個客人。
在沒有提前通知的情況下,這日範喜突然間帶着幾輛車來到了蓮花寨之中,現在範家的商隊在刑天軍之中,有着一種超然的地位,刑天軍專門給範家提供了一種小旗,凡是插着這種小旗的商隊,在進入到刑天軍控制區之內,都可以受到刑天軍的保護,可以確保他們的安全和暢通,而範家作爲刑天軍暗中的合作方,自然是可以在刑天軍轄地之內通行無阻。
所以範喜來蓮花寨,並不需要提前預約什麼,而是直接便帶着幾輛車,來到了蓮花寨大營之外,並且在大營轅門處遞入了拜貼。
肖天健在接到拜貼之後,破感到有些意外,因爲自從他刑天軍和範家建立起合作關係之後,雙方便一直都是暗中操作,後來在馮狗子被調離戰兵隊之後,和範家的聯絡便基本上交給了馮狗子負責。
範喜一般情況下都會在解州和陽城之間來回跑,和馮狗子保持聯繫,而不會牽扯到更多人知道刑天軍和範家的關係。
像今天這樣,範喜越過馮狗子直接前來刑天軍大營謁見肖天健的情況,數月以來根本沒有發生過。
所以肖天健對於這次範喜的到訪,頗有點奇怪,但是考慮到兩方眼下的合作關係,他還是命人將範喜一行人帶入到了蓮花寨之中,並且將他們直接讓到了他辦公的院子之中。
當聽到範喜已經到了院外之後,肖天健放下了手頭的事情,親自迎到了院外,一出門便看到了範喜帶着幾個人站在院門處等候肖天健的召見。
於是肖天健立即露出了笑容,抱拳對範喜說道:“不知什麼風把範管家給吹到了我這裡呢?不會是在我們這裡遇上了什麼麻煩,來親自找我投訴的吧!呵呵!”
範喜也笑着抱拳還禮道:“非也非也!只是這次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將軍商量,所以才冒昧直接前來謁拜將軍了,還望將軍恕罪!”
肖天健看範喜這麼說,便立即將其讓進了自己的獨院之中,並且帶着範喜朝着他的會客廳走去,在範喜進入院子的時候,門口的近衛伸手攔住了跟着範喜的一個人,不讓他跟着範喜進入院子。
而這個人一直都低着頭,肖天健也沒有看到他的面目,扭頭看了一眼之後,又看了看範喜,範喜連忙說道:“這個是我帶來的一個重要客人,希望將軍也請他進來!”
肖天健看了一下這個人,見他身穿一身粗布長袍,既不像是下人,但是也不像是很重要的人物,不知道範喜帶着這麼一個人過來是做什麼,於是點點頭道:“放他進來!”
這個人立即拱了拱手,跟着範喜進入了院子,徑自來到了肖天健的會客廳之中,肖天健吩咐看座奉茶,於是自己便坐在了上手的位置。
可是那個跟着範喜的人進屋之後,直起腰卻坐在了範喜的上手位置,肖天健於是便猜測起了這個人的身份。
此人擡起頭之後,肖天健看到此人面色紅潤,大致有四五十歲的年紀,體態中等微胖,下頜留着一把梳理的很規整的鬍鬚,眉目之間似乎還有些面熟的感覺。
肖天健楞了一下之後,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肖某不知原來是範掌櫃親臨寒舍,有失遠迎,失禮失禮呀!”
這個中年人聽罷之後,微微楞了一下,但是馬上便也笑了起來:“不知將軍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的呢?在下不才,正是範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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