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過之後衆人一致同意往西進攻秦軍,蕭乾決定留下三萬兵馬守衛六郡之地,自率五萬大軍直奔魏地的陳留而來。大軍由一百輛鐵甲戰車、六千匹鐵甲戰馬和二萬步兵組成,大軍在城東二十里安營紮寨。
樊噲率軍一萬強攻陳留城,攻了一天一夜也沒攻下來,回去惹得蕭乾一頓爛馬,然而第二天灌嬰和鍾離昧二人各率軍一萬在攻陳留城,中途卻遭到來自高陽的援軍襲擊,等到鍾離昧等人揮軍攻擊援軍時,陳留城中的受殺出一隊人馬,將鍾離昧和灌嬰夾擊在了中間,大敗而回。
第三日,蕭乾親自率軍進攻陳留,攻不到一個時辰卻遭到了來自昌邑和高陽援軍的突襲,幸好蕭乾撤的快,纔沒被包了餃子。
魯軍中軍大帳的院子裡,蕭乾大怒:“小小城池,連續攻了三天都沒攻破,怎麼攻入咸陽?”
張良一邊陪着蕭乾散步一邊說道:“大王,這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也在你其中找到了奧妙所在,這陳留昌邑高陽三縣之間相聚不足五十里,成犄角之勢,遙相呼應相互支援,但以我觀看,這其中的關鍵是在陳留,陳留在兩縣之間,可以左右呼應,前兩日鍾離昧將軍和樊噲將軍正是遭到這兩縣援軍的夾擊,就連昨日大王親率兵馬依然沒有逃過這兩縣的夾擊。我料定這昌邑和高陽的糧草都屯在陳留,只要我們先攻下陳留,這昌邑和高陽就簡單了。”
蕭乾無奈道:“這幾日攻擊陳留你也看到了,絲毫沒有突破,難不成現在去調集拋石車來攻城嗎?正如你所說,這陳留正是屯糧之地,如果我們真的攻下陳留,哪昌邑和高陽的兵來夾擊,哪如何是好?”
張良笑道:“這強攻是肯定不行啊,只能謀攻?我到想到了一個妙計,只是需要一個非常之人方能奏攻,只怕是這非常之人難找啊。”
忽然衛兵來報說:“稟告大王,高陽人酈食其求見”蕭乾一聽這個酈食其立刻來了精神,我靠真是想什麼來上面,這個酈食其不就是個非常之人嗎
有史料記載說:酈食其是陳留高陽人。他非常喜歡讀書,但家境貧寒,窮困潦倒,連供自己穿衣吃飯的產業都沒有,只得當了一名看管里門的小吏。(儘管)如此,縣中的賢士豪強卻不敢隨便役使他,縣裡的人們都稱他爲“狂生”。
等到陳勝、項梁等人反秦起義的時候,各路將領攻城略地經過高陽的有數十人,但酈食其聽說這些人都是一些齷齪、喜歡煩瑣細小的禮節的人,並且剛愎自用,不能聽宏偉的抱負之言,因此他就深居簡出,隱藏起來。後來,他聽說沛公帶兵攻城來到陳留郊外,沛公部下的一個騎士恰恰是酈食其鄰里人家的兒子,沛公時常向他打聽他家鄉的賢士俊傑。騎士回家,酈食其看到他,對他說道:“我聽說沛公是輕慢的人,但他有許多遠大的謀略,這纔是我真正想要追隨的人,只是苦於沒人替我介紹。如果你見到沛公,可以這樣對他說,‘我的家鄉有位姓酈的書生,已有六十多歲,身高八尺,人們都稱他爲狂生,但是他自己說並非狂生。”’騎士回答說:“沛公並不喜歡儒生,許多人頭戴儒生的帽子來見他,他就立刻把他們的帽子摘下來,在裡邊撒尿。在和人談話的時候,動不動就破口大罵。所以您最好不要以儒生的身份去向他遊說。”酈食其說: “你只管照我教你的這樣說。”(騎士回去之後)就不慌不忙地把酈食其囑咐的話告訴了沛公。
沛公來到高陽,在旅舍住下,派人去召酈食其前來拜見。酈食其來到旅舍,去拜見沛公,沛公正坐在牀邊讓兩個女人爲他洗腳,就叫酈食其來見。酈食其進去,只是作了個長揖而沒有傾身下拜,說:“您是想幫助秦國攻打諸侯呢,還是想率領諸侯滅掉秦國呢?”沛公罵道:“你這個沒用的儒生! 天下的人同受秦朝的苦已經很久了,所以諸侯們才陸續起兵反抗暴秦,你怎麼能說幫助秦國攻打諸侯呢?”酈食其說:“如果您下決心聚合黨徒,召集義兵來推翻暴虐無道的秦王朝,那就不應該用這種傲慢的態度來接見性情謹厚之人。”於是沛公停止了洗腳,起身,把酈食其請到了上賓的座位,並且向他道歉。酈食其於是談了六國合縱連橫所用的謀略。沛公很高興,命人端上飯來,讓酈食其進餐,然後問道:“那您看我們該用什麼計策呢?”酈食其說道:“您把糾合之衆,散亂之兵聚集起來,也不滿一萬人,如果率領他們直接和強秦對抗,那就是探虎口啊。陳留是天下的交通要道,四通八達的地方,現在城裡又有很多存糧。我和陳留的縣令很是要好,請您派我到他那裡去一趟,讓他來向您投降。他若是不聽從的話,您再發兵攻城,我在城內又可以做內應。”於是沛公就派遣酈食其前往,自己帶兵緊隨其後,這樣就攻取了陳留。賜給酈食其“廣野君”的稱號。
後來,派酈食其遊說齊王。淮陰侯韓信聽說酈食其不用武力已拿下齊國七十多座城池,就夜裡帶兵渡過黃河,到達平原(地名),偷襲齊國。齊王田廣聽說漢兵到了,認爲是酈食其出賣了自己,就說:“你能制止漢軍,我就讓你活下來;否則,我就烹了你!”酈食其說:“能幹大事的人都不拘於細節,有高尚道德的人做事從不推託不前。我不會再替你遊說了!”齊王於是烹了酈食其,然後率兵向東逃跑。
還有野史記載說:這個酈食其是呂后的小三,不停的給劉邦戴綠帽子,然而劉邦卻因爲酈食其的功勞還有就是需要沒有殺他,直到後來忍無可忍就煮着吃了。
蕭乾現在必須先籠絡住這個酈食其,等他幫助自己的了齊國的七十餘城以後就立刻斬草除根,免除綠帽子的後患。
張良首先出帳詢問這位坐在地上喝酒的酈食其道:“請問先生可是高陽酒徒酈食其?”
酈食其打着酒隔道:“這天下除了我酈食其誰還敢稱高陽酒徒啊。”
張良稽首道:“張良幸會先生,先生快快裡面請”
蕭乾站起來拍着酈食其的肩膀笑道:“先生既然是高陽酒徒,哪一定酒量了得,本王不才也略懂美酒,子房,去取十罈美酒來,我要與先生一醉方休。”
酈食其哈哈大笑道:“我酈食其雖然是高陽酒徒,只不過是愛喝酒罷了,真的拼酒可拼不過大王啊,一罈足也,”
蕭乾,張良,酈食其三人先飲邊談關於計取城池的事情,不覺依然入夜,酈食其則辭別蕭乾和張良去往城中。
是夜,酈食其來到陳留城的縣衙去見縣令,縣令一見名士酈食其來訪自不敢怠慢。陳留縣令敖孫叔呵呵笑着將酈食其引入內堂道:“先生來的正好啊,鄙縣有一罈好酒,一直沒捨得喝,就等先生來了以後,於先生 一起喝啊。“
酈食其哈哈大笑道:“大人,我高陽酒徒不來,你喝不下去吧。“敖縣令笑道:”不是喝不下去,而是喝起來不香啊,來人,•”正和叫人上酒。酈食其正色道:“且慢,大人我今日前來不是爲了美酒而來,是爲了大人的性命和這一成百姓的性命啊。”
熬孫叔問道:“先生有話請講”酈食其反問道:“請問大人,城中有多少兵馬?”敖孫叔想都不想回答道:“一萬”酈食其又問道:“昌邑又有多少?”敖孫叔回答道:“五千”酈食其明白了一樣道:“哦,一萬加五千在加上高陽的三千,總共才一萬八啊,而魯軍是三萬,大人以爲以一敵二有多大勝算?”
敖孫叔自信的說道:“雖說我兵馬少於魯軍,但城池堅固,糧草充足,只要我堅守不出,這蕭乾又豈能奈何我啊”
酈食其追着問道:“就如大人所說,又能堅守多久?”敖孫叔道:“三月有餘,三月之內援軍一到,危城自解,不用再做魯軍的說客啦。”
酈食其立刻改言道:“大人,我不過是出言試爾,大人又何必生氣呢,咱們是來喝酒的,還不叫人快點把那罈好酒報出來,我都等不及了。”
敖孫叔這才一改剛纔陰沉的臉,笑道:“先生何不早說,我還真以爲先生是魯軍派來的說客呢,哈哈哈。。”
二人又美酒相伴自然時間過的飛快,不一會二人就幹掉了整整一罈子好酒,二人醉倒了一雙,一個真醉一個假醉。酈食其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摸到敖孫叔的面前,此時敖孫叔已經醉的如同狗屎一般,就隨手摸起敖孫叔的令牌逃出了縣衙。當時已經是丑時,守門的衛兵見酈食其過來想要出城,就攔住所要令牌:“站住,站住,什麼人?”
酈食其趾高氣昂的說道:“縣令大人敖孫叔的至交好友高陽酒徒酈食其,封大人之命出城招降魯軍。”
城樓上值守校尉高聲詢問道:“有大人的令牌嗎?”酈食其立刻取出剛纔從敖孫叔身上偷來的令牌出示了一下。立刻就有士兵近前而來查看令牌的真假,待到士兵向值守校尉點頭後,校尉命令打開城門。
這個時候突然從黑夜中殺來一漂人馬,爲首的正是蕭乾和樊噲二人,二人率領六千鐵甲騎兵趁着酈食其打開城門的功夫突然殺了過來,城門將士猝不及防被鐵甲戰馬衝撞的橫七豎八慘死在大門口。緊隨其後的鐘離昧夏侯嬰二人率領三萬步兵跟着就殺進城去,時一到丑時城中的將士多半都在睡夢中,根本想不到魯軍會丑時突然進城,守城秦軍多半在睡夢中就被俘虜或者殺死,天亮之後,陳留城的城樓上已經插上了綠色的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