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情不明所以,只好任由那少女拉着往回跑。跑了沒多久,那少女便拉着他進了離海灘不遠的破舊的小木屋裡。小木屋破舊不堪,窗戶都是破的,陣陣海風吹進,凌亂了少女的青絲。
應無情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他確實不明白爲何那少女要帶他躲到這個地方來。正要開口詢問,那少女把手指放在嘴脣邊,示意他不要說話。
她從身上的荷包裡掏出了一張符,小聲的唸叨了幾聲,把它貼在那破舊不堪的窗戶上,對着應無情嫣然笑道:“好了,這裡安全了。”應無情有些納悶了,從她掏出符紙到貼上不過幾息的時間,並沒有從那符紙上感到任何的奇異之處,只能發現那張符紙上只不過有一些很淡的靈力波動,這也太兒戲了吧。
見到應無情滿臉的不信,那少女有些不快道:“你還是真沒見識,這是我義父送給我的,隱藏身形可靈者呢,之前我就用它坐在樹上,你們有誰發現我了。”說道這裡,應無情確實相信了幾分,畢竟他自己也摸不清楚那少女怎麼能在他的眼皮底下上得大樹。
“你這麼跟着我到海邊來了。”應無情沒有就符紙靈不靈的問題深究,而是換了個話題問道。
“看你比較傻,所以我也傻傻的跟着你來了,誰知道你傻的可以,連海神來了都不知道躲。”少女嘻嘻笑道,隨即面帶驚喜的說道:“看,那是不是海神。”
接連幾道水柱沖天而上,海上頓時風起雲涌,一道流光隨着水柱沖天而起,一名長相怪異的身影出現在海面上,他看了看海邊的漁村,踏着海水向着漁村的方向走去。
“哇,這就是海神啊,真是醜死了。”少女看着那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的身影,有些失望的說道。
“難道你沒見過海神?”應無情有些驚訝的問道,他以爲那少女想必是見過很多次,不過聽她如此說道,所以有此一問。
“你看看他的頭,頭上掛着一些石塊,像什麼樣子,他不會以爲是裝飾品吧。”少女有些樂道,隨即又開始點評那怪物的長相。“他腰上繫着什麼東西啊,不會是蛇吧,還真是恐怖啊,你不知道,我最怕蛇了;你看你看,那鞋子,那是鞋子麼,黑不溜秋的。”
“橫看石塊近是蛇,遠近大小不相同。”應無情也被那少女逗樂了,開口笑道。
“不錯不錯,你看他那兩隻腳,大小都不一樣。”少女聽到應無情的話語也興奮的喊道。
那怪人似乎有所察覺,向着小木屋的方向大搖大擺的走來,應無情見那怪人走了過來,暗自戒備着,一道金芒便出現在手心。
只是那怪人隨意看了一下木屋,沒發現什麼異常,又大搖大擺的走開了,向着漁村的方向前進着。
“我們要不要跟上去啊?”少女用手捅了捅應無情問道。
應無情回頭看着她小聲的說道:“等下吧,等他走遠了,我們就吊在他後面,他就看不到我們了。”
“笨,我不是有符嗎,我把符貼在你身上,我們挨近點,他不就看不到我們了。”說完不由分說,就將符紙揭下貼到應無情的背上,那符紙卻也靈活,剛碰到應無情就粘了上去,應無情卻沒有感到任何異樣,只是那少女二話不說抱着應無情的右手就向前追去,便走還便喊道:“笨蛋,快點,等下就跟不上那海神怪物了。”
不經意的碰到了幾下那少女青澀的身體,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旖旎,想要掙脫她的雙手,但是卻被她靜靜抱住。無奈之下,只好由着她去,漸漸跟上她步伐的節奏,減少觸碰的次數。那少女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漸漸的鬆了鬆緊抱着應無情的右手的雙手,臉上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月光的照耀下,紅彤彤的臉龐,煞是可愛,只不過應無情卻沒有把目光投向她。
“那怪物去哪了?”走近漁村才發現,那怪物不知不覺的跟丟了,那少女不覺有些嗔怒道:“都是你這個笨蛋,慢死了,要不然怎麼會不見了。”
應無情沒有說話,慢慢的閉上眼睛。少女看着應無情閉眼,有些奇怪,放開了應無情的雙手,順勢揭下了那張符紙,放進了荷包裡。
“喂,你感覺到了什麼了。”少女等了一會,見應無情沒有任何反應,輕輕拍了拍應無情的肩膀。
“沒什麼,我們走吧。”說着向着村子的西邊走去,少女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前面就是訛詐你銀子水生家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是不是打算報仇了。”少女一臉壞笑的看着他,似乎心裡早有了計劃。
“不是,只是他家的牛怕是被那怪物吃了。”應無情隨意說道。
“那怪物不是吃人的嗎?”少女有些疑惑的說道:“我聽村裡的老人說,那怪物最喜歡吃小孩子了。”說到這裡,自己心裡也莫名打了冷顫。
“你怕了?”少女的神情全都落在應無情眼中,應無情笑着說道。
“沒有,我怎麼會怕他,你也見識到了我那符紙的厲害吧,我告訴你,我義父還給我了護身的寶貝呢,那怪物怎麼可能吃得了我。”那少女的頭像撥浪鼓一樣搖着,還用力拍了拍荷包,似乎荷包裡真的有什麼厲害的寶物。
應無情正想問她關於她義父究竟是什麼人的時候,一道金芒從那水生的屋頂冒出,向着那正在牛棚裡吃牛的怪物狠狠劈去,那怪物吃了一擊,立馬放下剩下半個身子滿是鮮血的牛,快步向海邊的方向飛去。
“剛剛那是什麼?你看到了嗎?”那少女也被那到金芒給驚住了,站在原地對着應無情問道。
應無情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水生家的牛棚裡,撿起了那塊被金芒斬下的石塊頭飾,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那水生從窗戶口看到應無情站在自家的牛棚,立刻就打開了門,跑到應無情面前撲通一下就跪下了:“高人救命啊!”
那少女也走了過去,看到牛棚鮮血淋漓以及那吃剩了一半的牛,一陣噁心,轉過頭,不再去看牛棚,而是背過身拉了拉應無情的衣袖,指了指跪倒在地的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