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應無情怒吼道,像一頭髮怒的狂牛,他現在只想迅速的趕回雪芙的身邊,去保護她。
“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黑袍女子的眼下露出殘忍的笑容,只不過沒有人能夠看到,他急速退了幾步,大聲喝道:“諸位聽令,誅殺應無情!”
將應無情包圍了的衆人早就躍躍欲試,一聽黑袍女子下令,都各自顯着神通,一齊祭了法寶向着應無情攻擊而來。
一瞬間,各式各樣的法寶在空中爆發出絢麗的色彩,各種殺招化作流光一齊擊向應無情,如同一頭肆虐的老虎,想要將他一口撕碎。
雖說飛行之時靈氣消耗過多,但是應無情臉上卻出現了一抹厲色。
不想過多的糾纏,一出手就是雷聲震動,五彩光芒大顯,身上的道神圓滿的修爲被他運用到了極致,他現在甚至不惜代價,啓用了千年前八次雷劫竊取的一些仙元之力。
銀色長劍如今已被溫養成了血色長劍,他就是爲了應付今天的場景,所以用之甚少。
血色長劍直指蒼穹,應無情頓時煞氣沖天,他將仙元之力灌輸於血色長劍之中,血色長劍光芒大顯,一聲劍鳴好不驚人,輕輕一揮,向他攻擊而來的靈氣,利器頓時土崩瓦解。
“這是極品道器。”靜怡師太眼尖,一眼就看出這把血色長劍的品階,失聲道,眼中即使嫉妒又是羨慕。
衆人聽她一說,也都對這把血色長劍提升了興趣。
“誰殺了他,他手中的那把劍就歸誰?”黑袍女子很合時宜的提了出來。
三大門派的掌教和散仙,以及敖烈就對於攻擊應無情就更賣力了。
應無情的本意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能夠抓住一些空閒的時間逃離此處,但是沒想到,他的這柄血色長劍反而成了他們爭相搶奪的寶物。
“這把血劍雖好,那得看你們這羣酒囊飯袋有沒有本事了。”應無情冷聲一笑,大聲喝道:“血殺四方!”
驚天的靈氣從這把血色長劍的周圍開始瀰漫而起,陣陣劍光咆哮,想着四周襲殺而去,衆人收到波及,都在吃力的阻擋着。
黑袍女子也在調動寶物進行抵抗,見到如此場景,心裡就是一急,立刻大聲喊道:“諸位都不要藏拙了,他是一千年前就度過了八次天劫的應無情,他因第九劫沒過,沒有仙元之力加身,所以才無法飛昇,正是如此,如果他不死的話,整個人界也休想飛昇仙界,因爲他就是來自仙界的詛咒。”
應無情聞言,覺得黑袍女子的聲音頗爲耳熟,定睛一看,這黑袍女子和寒兒簡直就是一般身影,頓時怒從心起,一道劍光如同光影劈了過去,將他那黑袍給擊了個粉碎,露出了他那張絕美的容顏,正是寒兒。
“你爲何如此對我!”應無情怒極而笑,冷冷的看着寒兒道。
“因爲你讓我們大家都不能渡劫飛昇,道神圓滿,劫之九重,可是整個人界的修士都無法渡劫。”寒兒猶豫了片刻重複道。
“藉口!”應無情以爲寒兒只是吃醋,怪自己和雪芙在一起了。
“藉口,確實是藉口。”寒兒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周圍似有一團霧氣正在籠罩,冷眼看着應無情說道:“你是否還記得南明城的一個死在你劍下的一位劍客,他只有一隻眼,是我哥哥,可你卻殘忍的殺了他,我要爲他報仇,所以故意接近你,討好你,等你渡劫之時讓你死於天劫之下,可我沒想到你天資極高,可稱萬古奇才,可惜你還是飛昇不得!”
“縱然你天資高,修爲強那有如何,那怕你在人界登峰造極今天也註定了要隕落的下場。”寒兒眼中狠色一現,不將應無情除掉誓不罷休。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只要你讓我出去,之前你對我做的事一筆勾銷,如若不然,死!”應無情慢吞吞吐出了最後一個詞,瞬間風起雲涌,天昏地暗。
寒兒只是發出了一聲冷哼,沒有回答應無情,只是輕輕的說了聲:“啓!”
周圍場景沒有任何變幻,四周的三派掌教,敖烈,和空中的三派散仙都還在原地,虎視眈眈的看着他,誰都不敢貿然出手。
“好戲上演!”寒兒突然說了一聲,然後身影驀然消失,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而三派掌教和敖烈以及散仙也像從不存在一樣,驀然的消失了,應無情卻再也沒有感覺到他們的氣息。
遠處,一道靚麗的身影快步走了過來,正是雪芙,只是應無情並不知道雪芙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等他想要上去叫她趕緊回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滿是狼狽,身上鮮血染紅那白色得百褶裙的寒兒出現在雪芙的面前,面帶悲傷對着雪芙說着話,隱隱看到淚花掛在臉頰。應無情依稀能聽到寒兒說自己爲了救她死了,然而雪芙只是有些震驚,表示並不相信。
應無情不由得慶幸自己臨走之前叮囑過她,自己死了也不要傷心難過,不要尋死。
然後,寒兒指了指遠處滿是鮮血的屍體,走向着抱着屍體大聲痛哭,雪芙只是眼中落着淚,並未相信,見到雪芙還沒相信,雪芙從“應無情”身上拿出了一塊玉佩,遞給雪芙。
應無情看得真切,正是當初在海底九十八級臺階時遺落下的玉佩,不由得內心一緊,他已經料到了雪芙接下來會做什麼。
周身五彩光芒大顯,向着前方那看不見的禁制瘋狂的攻擊,大聲的喊道:“雪芙別接,我在這裡啊,我沒死啊,她是騙你的,你不要接啊。”
可惜的是,應無情走不過去,他的聲音也沒有雪芙也沒有聽到。
雪芙終於接過玉佩,瞬間呆住了,癱坐在地上,眼中帶着幾分孤獨,幾分無助,慘然一笑,喃喃道:“無情,你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突然一陣滔天巨響傳來,空中的血花正在飛舞,雪芙自爆了。
“不!”感覺依舊是那麼清晰,那麼的無助,如同在九十八級臺階預料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多了個寒兒。
但是應無情並未多想,因爲他曾經看到過這個結局,臉上的瘋狂之色頓時涌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