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荒轉過身來,一副威嚴之態的站在那裡。他將視線從帝泣身上掃過,落在了芝婭那裡。
“芝婭,好久不見。”他的目光十分冰冷,手中的金色法杖指向了她。
“本帝今天有一個見面禮。”他說着,法杖頂端的透明寶珠閃出了一個金色的閃雷,一個大大的籠子突然出現,慢慢的落在了地上,被那些人圍在了中間。
芝婭看見籠子裡的人,愣了。
“竹筠!”那籠子裡裝的正是與她在幻界分離的竹筠。他竟然把竹筠抓了?!
竹筠的衣服和髮飾都好好的,也沒有看見有什麼傷,看來帝荒只是抓了竹筠而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他抓竹筠到底是爲了什麼?他要成爲葬神麼?
竹筠看見芝婭,十分激動的跑到籠子前面,她抓着籠子上的鐵欄,朝芝婭叫道:“神君!這老兒真的瘋了!他之前拿了那麼多神的本命晶已經挑起了衆界的怒火,現在流漣、荷霧仙、都被他抓了起來,他真的要挑起戰爭啊!”
流漣是妖界之子,雖然他的父親是個人界的皇帝,但他的母親卻是妖界之帝。荷霧仙貴爲幻界的幻尊獨掌一方,但她的前身卻是花界上任花神的侄兒。這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又被抓,這老頭當真是要瘋!
芝婭哈哈一笑,:“帝荒,我是該笑你傻呢?還是該笑你太高看自己了呢?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要謝謝你,替我得罪了這麼多人把這些本命晶弄到手。”
帝荒狂傲的一揮袖,:“這天下都是本帝的!”
芝婭看着帝荒,嘴角一抽。神界是衆界之首,他已經有了天下還要什麼天下?!
“殺了芝婭,活捉神子!”帝荒一下令,四司大隊向他們涌去。
芝婭氣急敗壞的懟了一下身邊的帝泣,:“你們父子倆真是親的,不僅寡情,下手還這麼狠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他親生的!”
帝泣無奈一笑,:“這算什麼,父神在我身上下了禁制的契約,他想抓我很容易。”
芝婭暗罵了一句活該,便扯住帝泣的胳膊向後退。
“我們用神火制住他!”
帝泣點頭,兩人默契的翻了個空筋斗,直接到了主壇,帝荒那裡。
左右兩道神火緊逼着帝荒,一紫一紅,十分壯麗。
帝荒看着兩人,笑得好生猥瑣。
就你們兩個還想跟我打?
帝荒一甩金杖,芝婭和帝泣都被甩了開去。帝泣的身形晃了晃,嘴角忽然有血流了出來。
芝婭驚訝的看着帝泣。她自己根本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帝泣的修爲要甚過於她,他怎麼就流血了呢?
帝泣掏出帕子擦了擦,神色有些嚴肅:“契約裡有這麼一條,傷害他自己會受到反噬。”說着,變出了羽扇。
“不過也沒什麼,等這場贏了,我敬愛的父神也就不能再繼續折磨我了。”
那邊的羣鬥戰亂,不過也能清晰的看出,跟隨帝泣的三司的數量並沒有減去多少,反倒是其他兩司都沒有幾個人了。
芝婭看了一眼算是放心了,不過這邊的帝荒他們兩人還真有些應付不來。
芝婭看了一眼還沒開打就有傷的帝泣,想了想,忽然仰天放出長哨。
一聲長嘯掠過天空,帝荒看着芝婭的突如其來的行爲。
“這是在搬救兵嗎?”帝荒嘲笑的問道。
芝婭伸出手指搖了搖,:“你錯了,我不是在搬救兵,我是把你家的人都叫齊。”
帝泣一聽,笑了。
楹兒竟然知道了夜卿的身份。
帝荒神色一滯,擡眼望向了遠邊。
一抹緋紅由一個小點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而當這個人踏着祥雲飄飄而落時,帝荒驚了。
這是...這是...
來人並沒有先看帝荒,也沒有看帝泣,而是向芝婭先單膝下跪。“臣叩見神君。”
他一襲紅衣,衣服上是用銀絲穿成的彼岸花。頭頂銀色的綰冠,流蘇披落在髮絲間,他優雅的半跪在地,骨子裡都透露着高貴之氣。
他是幻界的南尊夜卿,也是神界的神子——消失了很久的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