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多里路,我的頭上就冒出了汗珠子。
天空中的太陽太毒辣了,之前我感覺不到溫度,現在可是能感受到。
走着,走着我就有些後悔了,開勞什子的玩笑,早知道要他們送多好。
這兒是市區,也不像縣城那樣,到處都有的士,這兒的的士少的可憐。
因爲大部分人都有私家車,的士跑這兒來沒有生意。
好不容易走到別墅小區,在門口居然被人給攔了下來。
這是一個穿着白西裝的青年男子,他似乎在等什麼人,我進去時,也是一個沒注意,給撞他身上了。
本來這件事最多就是一個對不起,可他不肯啊,還對我惡語相向。
丫的,我剛剛被吳老頭給暗算,他招惹到我頭上來了,開勞什子玩笑?
“你他媽的是要跟老子單挑還是咋滴,老子就撞你了,你能咋滴!”
我怒火上涌,也顧不上什麼得罪人了,直接就開罵了。
我罵的聲音很大,周圍一大羣人立馬就圍了過來,全都看着我。
同時白西裝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憤怒的渾身顫抖,用手指指着我,那副神情就像是要把我給吃了一樣。
他媽的,簡直就跟那啥臭蟲一樣,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就想着跟我逼逼。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確定你剛纔的那句話是對我說的?”
白西裝臉色沉下來後,冷冷的向我說着。
我現在在氣頭上,可不會有半分退讓,直接就衝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領,雖然我比他矮,但我力氣比他大,他直接就被我給舉了起來!
“我古爭做事就這樣,我管你他媽的是誰!”
將其舉起來後,我冷聲說道,說完這句話就直接將其照死了摔在地上。
西裝男打扮的像個紳士,但被我這麼一摔立馬原形畢露,變的跟條死狗一樣趴在哪兒。
我低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就朝着小區走了進去。
這也就是在京都,也就周圍有這麼多的人,不然我能直接弄死他,真他媽的不知死活。
在我朝着小區走時,周圍的人都是畏懼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肯定在想我是不是瘋子。
我是瘋子嗎?我他媽現在就是瘋子,來京都才兩天,我都碰上了一些什麼事,簡直是罄竹難書!
走進小區,我直奔別墅!
在進別墅前,我隱約聽到一陣叫囂聲,大概意思就是叫我等着,要讓我生不如死。
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西裝男那個煞筆,他也就只配站在後面跟條狗一樣叫,在我面前他只能夾着尾巴。
我古爭是誰?我會怕他,簡直是笑話,真心是笑話。
進入到別墅後,我沒有看到沈魅兒和白素素,畢竟過了這麼久了,她們也許出去了吧。
不過那個快餐盒還在,也就是之前裝所謂龍肝鳳膽的快餐盒。
裡面空無一物,老實說,沒有了裡面的東西,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盒子,對我沒有任何幫助。
但我的心裡始終都帶着這樣,那樣的心思,我希望能夠藉助這個快餐盒搞清楚之前那一切發生的原因。
然而我看了半天並沒有什麼卵用。
無奈之下,我將快餐盒擺在茶几上,自己則是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之前我確信自己沒有吃這所謂的龍肝鳳膽,可隱身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我至今都匪夷所思,這件事情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最重要的是,就算我吃了這勞什子龍肝鳳膽,爲什麼就會隱身呢?這不科學。
我回顧着所有的細節,從吳老頭拿着快餐盒上車,到他把快餐盒放在座位上離開,至始至終我碰都沒碰。
也就最後到家了,我把快餐盒提了下來,打開盒子看了一眼。
不對,不對,在吳老頭拿着這東西上車時,我聞到了香味,那是一種區別於其他東西的清香。
而到我回到別墅打開盒子時香味已經沒有了。
莫非這所謂的龍肝鳳膽根本就不需要吃?所謂的吃就是那股氣?
可這也行不通啊,香味散出的時候,吳老頭也在車上,他應該也聞到了啊,怎麼他就沒事?
等會,等會,吳老頭之前都能用手機跟我通電話,爲什麼後來我到大本營時他卻要帶着眼睛才能看到我?
他也吸了香味,他也吃了龍肝鳳膽,所以當時他能給我打電話找到我,而之後他已經恢復,所以纔會看不到我!
肯定是這樣,絕對是這樣,可是……我找到了這個答案又有什麼用?
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
我在心頭苦笑,隨後睜開眼睛,無奈的嘆息。
絞盡腦汁想半天,發現什麼都沒用,這種感覺是真心不咋樣。
嘆息之後,我突然感覺腦袋變的昏昏沉沉的,突如其來的睡意讓剛睜開眼睛的我直接躺在了沙發上,之後我就陷入了沉睡中。
這一睡下去,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以前的夢是在天空中,我與沈魅兒分別,而這一次的夢卻是在一個看不到盡頭的街道上追逐沈魅兒的背影。
我清醒的知道我此時此刻就是在做夢,但我無論如何也沒法醒來,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在夢裡的奔跑非常的奇怪,我的人在跑,但我自己卻沒有任何感覺,更爲奇怪的是,不管我怎麼去追,我始終都只能看到沈魅兒的背影,卻根本追不上她。
而且到了最後,我有些迷糊了,一開始認爲這個背影是沈魅兒,是因爲那種熟悉的感覺,但到了最後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弱,我在夢中追逐的還是沈魅兒嗎?
這個答案誰都給不了我,我自己也給不了。
街道沒有盡頭,前進的路也沒有盡頭。
周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這就像是預兆,預示着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卻擁有了一身超強的武力。
我不知道這個夢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知道我醒來時,天色已經變的很黑。
我也沒有再躺在沙發上,而是睡在了地上,正被茶几給壓着。
也不知道我在做這個夢的時候,是不是夢遊了,總之這就是我睜開眼睛後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