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機場的時候喬衿已經跟着她老師還有同學早就到了。^^%^''
江槿西拉着她的手道:“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喬衿衝她笑道:“西西姐,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肯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江槿西不大放心地從包裡拿了張名片遞給她:“這是阿湛在那邊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昨天他打過電話給他了,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就按名片上的方式聯繫他。”
“西西姐。”喬衿抱了她一下,“謝謝你,我在那邊會好好學習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放開江槿西后,喬衿又朝顧湛點了點頭:“謝謝姐夫。”
顧湛微微頷首,臉上沒太多表情。
見時間還有一些,江槿西拉着喬衿到一旁道:“賀立峰那邊你說過沒有啊?”
喬衿咬脣:“沒有。我最近和他聯繫得比較少,而且……”
頓了下,喬衿似乎有些無奈:“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不會讓我去的。就算是答應了,說不定自己也要跟去。所以,具體在哪我連我爸媽都沒說。我瞭解他,他就是一時新鮮,時間久了,他會重新開始喜歡別人的。”
江槿西嘆了口氣:“他怎麼樣我是不想管,我希望你好好的就行了,反正你做什麼決定都由我在後頭支持你。”
喬衿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同行的老師提醒她登記時間快到了她這才依依不捨地和江槿西揮手告別。
飛機起飛的那一剎那,一輛黑捷豹停在了機場入口處,賀立峰打開車門,快步跑了進來。
本來六點多就能到的。可偏偏就是那麼巧,回來的路上有車子發生了車禍,高速整個地堵了整整快三個小時,再加上喬衿電話又關機了。這一路上,他煩躁得恨不能給自己插上一雙翅膀直接飛到喬衿跟前。
快步進來後,他四處張望,大聲喊着喬衿的名字。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他身上,剛和顧湛一起走到門口的江槿西頓住腳步:“阿湛,是我聽錯了嗎?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衿衿的名字。”
顧湛回頭看了看,賀立峰的聲音一直在大廳裡迴盪,順着來源,他們很快看到了賀立峰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的樣子。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江槿西道:“要不要過去看看?”
顧湛點頭,兩人牽着手往賀立峰的方向走去。
彼時,賀立峰剛好也看到了他們,他跑過來,一臉焦地想拉江槿西的手,被顧湛眼疾手快地一把揮開。
他也沒注意,只衝她喊道:“喬衿呢?”
“她已經上了飛機了。”
“上了飛機了?就這麼走了?”賀立峰不敢置信地喃喃,又突然臉一變,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早就知道她要出國了對不對?你來送她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江槿西蹙眉,往後退了兩步:“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衿衿要是想讓你知道的話她自己會說。如果不想讓你知道,那我就算是告訴了你,你也留不住她!”
賀立峰垂着腦袋一個勁地搖頭:“我不信,我不信,她說了要給我一次機會的。騙子、騙子!”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猛地擡起頭,雙眼通紅地瞪着江槿西:“你知道她去哪了是不是?告訴我,我要去找她!”
“我不知道。”
她知道,但她不會說。
見賀立峰呆怔在那裡,江槿西對顧湛道:“我們走。”
“我不信!”
賀立峰吼了聲,咬牙切齒地轉身追上兩人拽住了江槿西的袖子,卻被顧湛一拳打在了臉上。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男人,顧湛冷冷道:“你和喬衿的事情你們倆自己去解決,別來打擾別人,再敢纏着西西,我不會跟你客氣!”
說着,就擁着江槿西往外走。
兩人正好同剛停好車的夏彎彎迎面碰上。
江槿西先是有些詫異,隨後回頭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賀立峰,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
上車後,她偏頭看着男人精緻的側顏,一時沒控制住眼睛就跟釘在他身上似的挪不開了。
火辣辣的目光顧湛想要忽視都忽視不了,他看了她一眼,戲謔道:“每天看還看不夠啊?”
江槿西嘴角一僵,很快耳根子就燙了起來。
她大約天生比別人臉皮薄,每次顧湛一打趣她都會臉紅。
話鋒一轉,她將話題轉移到了週歲宴的事情上:“對了,昨天晚上媽還在和我說呢,讓我跟你商量一下看湯圓他們的週歲宴要不要給賀家那邊發個帖子。”
“不用了!反正感情一般,我看賀老爺子也不會爲了週歲宴特意往茗江市跑一趟,咱們遞了帖子人家反而爲難。”
江槿西點頭,笑眯眯道:“好,那就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堅決聽老公大人的指揮。對了,你把我直接送到直心腸門口,我要去買點東西,然後去易家看麗麗。”
裴麗在四月一號愚人節當天生了個女兒,小名叫糖糖。
易景辰喜歡得不行,而且堅決表明這是他的女兒,名字要讓他來取,把家裡長輩取的名字全都否決了。
以至於到了現在孩子的滿月宴都過了快一個月了,大名還沒定下來。
江槿西到易家的時候,易景辰沒去公司,這會兒正以一個標準奶爸的姿態手裡拿着奶瓶坐在沙發上給糖糖餵奶。
許是父母基因好的緣故,糖糖生下來沒多久皮膚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奶白奶白的,在同齡嬰兒間絕對是遙遙領先。
這會兒,她被易景辰抱在懷裡,兩隻小胖手扶着奶瓶,閉着眼睛嘴裡一吸一吸的,別提有多可愛了!
裴麗剛剛練完產後恢復瑜伽,見江槿西來了,她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然後就拉着人回房,還故意朝易景辰哼了聲:“咱們不理他,等糖糖吃好後再報她過來給你看。”
江槿西覺得易景辰那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怪可憐的,便一邊和她上樓一邊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你幹嘛呀?又欺負人家了?”
裴麗真是氣得不行,回房後,她和江槿西坐到了臥室小陽臺的藤椅上,然後切了果盤端過來:“以前人家都說處女座的男人千萬不能選,我還不相信。現在可算是信了,我家易先生不僅是有處女座過分追求完美的缺點,他簡直是包攬了十二星座所有的缺點!”
江槿西剛喝了口水,差點沒忍住就笑噴出來了:“他做什麼了?被你這麼嫌棄?”
裴麗哼道:“哪件事我都嫌棄!遠的不說,就說糖糖的名字!到現在戶口還沒完全定下來呢,就是因爲他吹毛求疵,覺得這個不行那個不好,回頭讓他自己取,他想了好幾個還有選擇困難症。這也幸虧是辦戶口那邊有關係在,不然誰等你這麼久啊!”
“這個啊……”江槿西想起當初顧湛三個孩子結果一個大名都沒取着的憋屈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也不是多大事兒啊!回頭你和他好好說說唄!我看他剛剛可憐兮兮地看着你,我都忍不住想要替你原諒他了。”
裴麗咬着吸管喝了口果汁:“其實名字是小事!他被我趕出房間了,要在書房裡睡一個月。”
“怎麼了?”
裴麗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無奈道:“還能怎麼了?易先生就是個大醋缸唄!我不是再過一個多月就要拍新戲了嗎?現在在抓緊時間恢復身材。然後就請了個私人教練到家裡的健身房來,結果他昨兒下午看到人家在邊上指導我的動作,非說人佔我便宜,上來就是一拳把人家給揍了!害得我打了個好幾個電話跟人道歉,好話說了一大堆,臉都快丟光了,那人才說這次就算了!算了是算了,可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圈子裡,人脈都是相通的,回頭人家還不一定在外面怎麼說呢!”
裴麗越說就越覺得易景辰做得過分,便放下杯子打開了話匣子:“自從結婚後,易先生的佔有慾簡直是越來越嚴重了!那教練當時就是很禮貌地在指導我動作,他也看不過去。回頭我還不能和男演員對戲了?大概說上一句話在他看來都嫌礙眼。這也幸虧是我入行以來就不拍吻戲和親密戲,不然他還不得提着大刀去砍人啊?非得讓他在書房裡睡一個月,知道點分寸,以後就算吃醋也不能吃得不講理。”
“咳咳咳——”江槿西笑得連連咳嗽,“他真可愛!所以我以前才說他和阿湛肯定是相愛相殺啊,兩個人性格挺接近的。”
看了眼這和自己“同病相憐”的閨蜜,裴麗努努嘴,湊過來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要不讓他倆湊一對去,以後咱倆一起過?反正孩子都有了,還要男人幹嘛?”
“那可不行,我怕你家易先生拿大刀來砍我。”
江槿西說着,擡手捏了捏裴麗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細腰:“我看你也用不找私人教練嘛,怎麼看着感覺比沒生孩子之前身材還要好了?”
裴麗得意挑眉。衝她眨了眨眼:“那是肯定的啊,這個是有秘方的……”
湊過來在江槿西耳邊說了些少兒不宜的話題,直接她和自己都說的面紅耳赤的。
兩人調侃了一會兒,突然就有孩子的哭聲傳來。
“糖糖哭了!”裴麗趕緊起身。
易景辰正好抱着孩子上來,看到她,雙眼一亮,將孩子給她,自己也黏過來不走:“老婆,我真的錯了,下次保證不會再犯了,別讓我睡書房了行不行?”
裴麗背過身去:“可以啊!什麼時候寫完一千份保證書什麼時候就回來!”
易景辰臉一垮:“你這是故意打壓良民!”
寫一千份保證書,手斷了估計都寫不完,那還不如說睡一個月書房沒得商量了!
見江槿西在邊上,他趁裴麗不注意走過來拉了下她的袖子,眼神示意,讓她幫自己說說好話。
江槿西想笑,但是想起今天自己過來的正事,還是把燙金的喜帖拿了出來給她。
裴麗抱着糖糖,就讓易景辰接了過來:“直接發個微信或者在咱們那個羣裡吼一聲不就行了?難道你還要一家一家的特意送請帖啊?”
“爺爺說要送請帖的。你也知道,老人家都重視這一套,說是打電話或者是發信息太不隆重了,必須得用請帖。其他人就讓阿湛跑,我過來看糖糖,所以順便給你送過來了。”
裴麗抱着已經不聽打哈欠的糖糖,湊過來看了眼請帖:“哇,果然是一孕傻三年,不看請帖我都快忘了,你家的是兒童節生日,我們糖糖是愚人節生日。看來還是挺有緣的,就是天生相配呢!”
江槿西道:“那到時候你帶着她一起過來參加哥哥和姐姐的抓週宴。”
易景辰瞬間警惕:“我們糖糖纔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