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這個餡兒真好吃,可惜的是竟然不是我最愛吃的蒸餃阿。<-》”吃得滿頭大汗的醇兒一邊奮戰還不忘不甘的評價道。
“餃子不都一樣嗎?還分什麼蒸餃煮餃子?”在國外生活了幾十年的孟珺瑤有些奇怪的問道。
“呵,畢竟是外國人,不懂得中國飲食文化的博大精深。煎煮烹炸樣樣都得精通才行啊……”陳妃一邊給女兒丈夫夾餃子還不忘趁此機會諷刺數落作爲英籍華僑的孟珺瑤。
孟珺瑤一口餃子差點兒沒嚥下去,扭頭怒瞪向陳妃,這個女人純屬和她做對吧?
其實也不能怪陳妃故意和孟珺瑤作對,這兩個女人的對錯也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究竟是怎麼開始的。因爲快要吃飯的時候孟珺瑤才姍姍來遲,又提着兩隻兔子,所以立即惹得好不容易纔坐下的花朵兒又興奮的從椅子裡跳下去。
孟珺瑤帶兔子來主要是給薄荷解解悶然後是給桐兒這小姑娘養的,花朵兒從小就喜歡兔子,所以看見兔子就伸手要去抓,孟珺瑤看着那粗魯的小手便阻了一下並有些兇兇的道:“不許捏小兔子!”
沒有結婚的孟珺瑤很難得對小孩子泛起心愛之情,而且相對弱小的兔子會更加的心疼兔子一些,所以當即的表情也有些冷硬,花朵兒又是個怕生的,被孟珺瑤這麼低聲一喝眼淚就像豆子一樣的往下掉。
陳妃本就是個性情驕傲又兇悍的女人,見着女兒被欺負了立即過來將花朵兒拉開並不太善的回道:“怎麼着也不該對孩子這麼兇吧?”
孟珺瑤本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嘴上厲害心裡其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更何況也是花朵兒先捏了小兔子所以才加以阻止的,這兔子是她送給薄荷和桐兒的,她也只不過說了一句而已,面前這個女人說話的強調怎麼就這麼怪呢?
當即孟珺瑤便明快的反擊道:“是,如果教不好自己的孩子,怎麼能怪別的人對她兇呢?這麼小就不知道愛惜弱小,只怕也是受了遺傳的緣故?”
薄荷立即放下手中的碗走過來並將兔子塞進籠子裡遞給桐兒道:“桐兒啊,拿上去放房間裡。”
桐兒提着小兔子上了樓,薄荷又拍了拍一臉委屈的花朵兒道:“朵兒啊,乾媽改天送你兩隻更漂亮的,別生氣了啊,快去吃飯。”
花延曲也立即過來拉朵兒,自然是把陳妃也給拽走了,等陳妃一走薄荷立即拉着孟珺瑤並陪笑道:“謝啦,兔子很可愛。”
“送給你和桐兒的,差點兒被捏死了。”孟珺瑤有了薄荷的安慰自然不會太計較,更何況今天本來就是來看望薄荷不是來找不痛快的,於是順着薄荷給的臺階只哼哼道。
薄荷拉着孟珺瑤往餐廳走去並笑道:“朵兒也是小孩子嘛,力道不大的。再者了,那是我乾女兒,和桐兒一樣的,別那麼見外啊!”
“小丫頭長得是挺可愛的,但她的媽怎麼看都是個有心計的女人,我不喜歡。”
薄荷輕笑,立即附耳孟珺瑤道:“我和她曾經的關係呢有點兒類似我和你當初的關係,這兩年才化干戈爲玉帛的,別爲難我啦!”
孟珺瑤‘噗’一聲笑了,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加諷刺:“喂,不會也是爲了男人吧?”
薄荷尷尬的笑笑立即不作答了,孟珺瑤明瞭的點了點頭也就不再找那陳妃的麻煩了。只是孟珺瑤忘懷了,這陳妃顯然還耿耿於懷,逮到機會就不肯少了數落孟珺瑤一下。
孟珺瑤本就是個大小姐,自己一個人在中國這邊打拼每日累的像匹畜生似的,要不是薄荷這兩日出了事情她根本沒時間過來享受這樣溫馨的時光,誰知道半路出來個陳妃擾她心情,還是三番兩次的!?
於是說到蒸餃煮餃這裡孟珺瑤便有些惱了,摔下筷子瞪向陳妃便道:“我是不知道。不如家庭主婦那麼命苦,每日算計着蔥薑蒜香菜的小事兒。”
陳妃也扔下筷子,當即也惱了:“家庭主婦怎麼了?你瞧不起家庭主婦啊!?”
“我有說我瞧不起家庭主婦嗎?只是女人,你讀一輩子的書不是讓你嫁個男人只相夫教子的,你對這個社會做什麼貢獻了?你對這個國家的經濟展做到什麼作用了?不得不鄙視你!”
“你!家庭主婦是相夫教子,但總比沒得相沒得教的晚年光棍女強!”
爭吵越壓越烈,薄荷眼見着不能讓事態繼續失控和展下去,立即站出來伸手隔斷兩個人的視線,花延曲和湛一凡也各拉一邊將兩個火藥味十足的女人都給拉開了去。
“你們都是我朋友,如果是來吵架的而不是來吃飯的,那就去花園裡。”薄荷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也一向強勢慣了,說的話幾乎不會客氣。孟珺瑤不會生氣,她就喜歡這樣明快的薄荷,所以撅了撅嘴只是一聲冷哼,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繼續吃餃子。
陳妃則被花延曲拉到一邊去並低聲教訓道:“你怎麼回事兒啊?朵兒還在這裡,讓她看着自己的媽媽和別人吵架她心裡怎麼想啊?人家孟小姐是他們夫妻倆的朋友,我和你是薄荷的朋友,你存心讓他們夫妻生矛盾是不?再者了,剛剛朵兒自己不禮貌的確是我們的不對,你還想繼續鬧笑話下去?”
陳妃雖然一直都比較任性和胡鬧,但是她特別的愛花延曲,爲了花延曲幾乎可以放棄一切,所以對他也一向比較言聽計從,花延曲的話她自然也全部聽了進去,當即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一些,轉身總算肯安靜的吃餃子了。
只是幾個孩子包括醇兒都被這兩個突然吵起來的女人給嚇住了,醇兒更是完全沒有想到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就成了導火線讓這兩個人當着這麼多孩子的面吵起來。小苗苗似乎也受到了爭吵的影響在一旁的嬰兒牀裡不肯安靜的躺着也‘啊啊’的哭了起來,一羽立即放下筷子轉身跳下椅子跑到嬰兒牀邊,緊接着薄荷也放下筷子並走過去將小苗苗抱了起來。
“沒事吧?”孟珺瑤有些內疚的望向薄荷,想到可能是因爲自己小苗苗纔會不舒服心裡就更愧疚了。
陳妃也瞄了過來,更加的後悔自己沒有控制一下任性的脾氣和情緒了。
“沒事,可能是餓了。你們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薄荷抱着小苗苗走向客廳,準備給小苗苗餵奶。薄荷走了,湛一凡這個男主人自然不會跟着一起走,招呼着衆人又繼續吃餃子,張姐和劉姐坐立不安的也統統起來說去幫薄荷,桌子上一下子便又安靜的詭異了起來,除了隱若無其事似乎還有些心事之外。
薄荷給小苗苗餵奶,一羽一向喜歡跟着薄荷,所以也跟着去了客廳。
薄荷剛剛給小苗苗將食物塞進嘴裡小苗苗就吮動了起來並且也不哭了,薄荷擡頭看向一羽問:“吃飽了嗎?”
一羽點了點頭,他吃飯的時候特別認真,雖然動作斯文但是食物卻吃的出奇的快,往往桐兒才吃一半他就幾乎已經快吃完了,所以薄荷也不擔心他還沒有吃飽。
薄荷看着一羽笑了笑,心想因爲自己的事可能暫時無法去查找一羽的身世了,正想着擱在旁邊的電話突然想起來。一羽乖乖的將手機捧給薄荷,薄荷摸摸一羽的腦袋纔拿起來一看,樑家樂?
消失了那麼久的樑家樂,終於肯捨得和自己打電話了?
薄荷立即接起來:“喂?”
“老大!我是樑家樂啊!”樑家樂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興奮,永遠都是那一個樣子。
“我知道是你。”薄荷淡淡的答,握住小苗苗的小拳頭。
“老大啊,我聽張煜寒說你回檢察院上班啦!不過我外出的任務總是接二連三,還沒回去備案又給我派出來了,還沒來得及回去給老大你辦歡迎酒會呢!”
看來張煜寒沒說自己這兩天的困境,這樣也好,免得這傢伙擔心,雖然也是白擔心。
“嗯,等你回來。”
“還有,那個白玉醇,你讓她晚上上線啊,我等她!”
醇兒?薄荷瞟了一眼在遠處的醇兒,那丫頭還在熱血奮戰着餃子,她和樑家樂難道還要網聊?薄荷掛了電話醇兒正巧過來,並一臉興奮的端着一碗餃子且開心的道:“小姑,我給你端的餃子,你要給小苗苗餵奶,但自己也不要餓到了纔是啊。”
難得醇兒一片孝心,薄荷也就伸手接下來。
只是暫時還不方便吃就放到了一邊,醇兒似乎終於吃飽了,摸着肚子毫無形象的在沙裡坐下。薄荷看了看醇兒有些好奇的問:“剛剛樑家樂給我打電話,讓我轉告你,讓你上線……他等你?”
“哎喲,真的啊?那我趕緊上去了,今天一定要刷掉五個任務才行啊!”醇兒一副着急的模樣,薄荷伸手便拉住她並奇怪的我呢:“等一下,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李泊亞……丁鼎……還有樑家樂?”
醇兒眨了眨眼似乎才明白薄荷話裡的深意,臉蛋兒隨即俏紅:“哎呀小姑你說什麼啊,我和樑家樂現在是網友,我們相約打遊戲呢!”
“只是打遊戲?”
“嗯,當然只是打遊戲了!”醇兒一臉認真的點頭,“不然你還想讓我和他怎樣啊?我和他也只剩下打遊戲咯。然後就是丁哥,那是我前輩,工作夥伴,你就更別瞎想了!”
薄荷笑了笑:“李泊亞呢?”唯獨這個人,她可沒有否決的那麼快啊。
“李叔叔……”醇兒忘了一下天,突然轉身跑向樓上並留下一句話,“誰知道呢。”
薄荷在家裡安靜了兩天,終於再次被傳到了警局審訊。
趙書雨的家人在警局外守着,一見到薄荷就衝上來扔着手中的雞蛋、番茄和蔬菜並大罵:“兇手!兇手!還我女兒的命啊……兇手,你怎麼自己不去死!”
“你個畜生禽獸……枉你爲檢察官,你卻做出這種傷天害理天剎的惡事!”
“你去死!你去死!”
“賤人,biao子!”
薄荷的臉一寸寸下沉,那些髒東西向自己砸來時,有湛一凡和隱擋在身前,所以她一點兒也沒有沾到。但是那些髒東西卻像病毒一樣侵入她的耳朵,堵了她的心。
“別太在意。”湛一凡脫了身上的外套,上面沾滿了雞蛋的蛋殼蛋清和蛋黃,還有青菜屑。那些東西從未在湛一凡的身上出現過,隱也是,身上也沾滿了這些東西,卻都是爲了保護自己纔會如此,薄荷心裡對身陷這個迷局更加的憤怒也爲背後的那個人更加的憤怒,遲早有一天她一定會和那人算這筆賬!
“夫人,沒事的。”隱也看着臉色陰沉的薄荷安慰解釋道。
薄荷心裡依舊不是滋味,將衣服遞給醇兒:“幫你姑父清理一下。”
醇兒雙手接過:“小姑對不起,那些人我們趕也趕不走,而且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透露的消息說你今天要來的……”要不是醇兒提前通知了薄荷,湛一凡也不會從公司趕回來也不會和隱一起前來一同給薄荷保駕護航。
這些人的言語刺耳,行爲過激,的確是不能忍的。雖然能理解他們失女的心痛,但是就這樣把罪犯的名字扣在了無辜的人頭上,實在是愚蠢。
“我真的沒事。”湛一凡安慰着薄荷,讓醇兒帶薄荷去審訊室並對薄荷笑道:“去吧,好好的和警察說,警察會秉公處理的。我在這裡的等你。”以薄荷的身份,以湛氏國際的地位,以檢察長暗中施壓的力度,想這些人不好好辦案也是不可能的,不然當初薄荷的保釋也不會那麼快的辦好。
薄荷跟着醇兒走向審訊室,回頭看湛一凡,湛一凡已經側身拿着手機不知道打給了誰,薄荷轉過頭來看向醇兒:“醇兒,幫我打電話給你爺爺。”
“爺爺?”
“嗯。讓他上來一趟。就說……提前上來準備你姑***婚禮。”
醇兒並不覺得薄荷突然讓自己做這件事會這麼簡單,不過也極快的答應道:“哦,知道了。”
薄荷進入審訊室,醇兒立即去打電話。
這一次審訊薄荷的是王警官和丁鼎。
二人對於薄荷的配合也非常的感謝,所以態度都非常的和藹。
特別是丁鼎,也許是因爲醇兒,他的語氣和他冷硬的態度完全不似一人,眼神特別溫和的看着薄荷說:“這一次麻煩你前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配合我們並且做出誠實的回答。”
薄荷點頭:“是。”
“關於死者趙書雨,你對她曾經有不滿的看法,是嗎?”
“是。”
“能告訴我們,是因爲什麼嗎?”
“趙書雨不尊重我在工作上事物上給她的任何和我本人,所以在十二號中午,我當着衆人的面對她過怒火。但也只是火而已,我在工作中一向如此嚴肅,部門中任何一個人都被我如此罵過。”
“原來如此。那你在下班之後有再見過她嗎?”
“沒有。我讓她去xx區的派出所調案,你們可以去xx派出所取證,在下班之前她絕對沒有再回過檢察院。還有便是,我說過,我在下班的時候進入車裡被人迷暈,再之後的事情我不記得,醒來便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我們去xx區派出所取證了,他們說那天下午趙書雨的確去過他們派出所,不過四點左右她就離開了。還有,趙書雨的死亡時間是十三號早上四點半。”
薄荷蹙眉,又是一個對她不利的死亡證明?
“但是在趙書雨的手指甲中我們現了幾縷不屬於你的絲。還有,趙書雨的手機被丟棄在田野間,關於她的通話記錄和電話號碼統統給刪除,我們去電話營業廳開出單據,她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你!”
“不可能。”薄荷搖頭,“我從未接過她的電話。”
丁鼎看着薄荷,薄荷知道,這也是那些人周密的計劃之一,一定是她暈倒的時候那些人接的電話!
又錄了一次口供,薄荷現對手真的是個聰明而又慣於佈局的人,除了頭的那一絲破綻之外,幾乎所有的罪證都指向了自己!
簽了字,走出派出所,薄荷不再小看對手,她一定會找到一個口子,然後突破對手,再還給他致命一擊!
“殺人犯!賤人!”
“殺人犯!”
門外趙書雨的親人再次大罵痛喊,只是這一次他們都無法接近薄荷或是湛一凡了,裡三圈外三圈的黑衣保鏢將薄荷和湛一凡團團圍住走向他們的車,雖然過於招搖,但是此刻薄荷也不在乎這些了,她就是要這些人知道,她是賤人不可摧的巨牆,他們想要推到自己?不可能!
坐在車上,薄荷才冷靜的將警察提供自己的新線索告訴了湛一凡,湛一凡只沉默的扣着薄荷的肩什麼也沒說,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他才眯開眼睛看着薄荷淡淡道:“無論如何,你只要堅信你自己不是殺人犯,那麼你就無罪。”
回到湛家,薄荷和湛一凡迎來一個不之客——言畢。
已經被張姐迎到廳中小坐了許久的言畢聽見門口的響動便站起來並一臉微笑的看向薄荷,薄荷和湛一凡相視一眼,張姐緊張的解釋道:“這位先生說他認識醇兒小姐也認識夫人,而且還能幫助夫人什麼大事,所以我才……”
“言先生開玩笑吧,我們傢什麼時候對你敞開大門了!”湛一凡握着薄荷的手邁着長步走向言畢並不太客氣的冷笑道。
言畢看着薄荷回以輕笑:“呵,自然不是玩笑。我是真心想要幫助薄檢察官,我想……她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律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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