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尚站在一側,道:“景小姐,我們走吧。”
景悅視線死死盯着年輕的監控畫面。
這麼久過去了,凌蕭的身體一動不動,彷彿是死了一般。而靳尚剛說完那句話,畫面裡的男人身體突然輕顫起來,他開始劇烈的咳嗽,再接着,景悅看到,他面前那灘黑色的血跡上,又添了一抹鮮紅的色彩。
景悅驚恐,難以置信道:“他有內傷?!你們打他打內傷了?!他需要醫生!”
靳尚無奈道:“景小姐,這是老爺的意思,我們也無可奈何。不過你放心,我私下找過醫生,四少爺的情況暫時不會危及性命。”
景悅大喊:“什麼叫不危及性命!他難受你沒看到麼?!等到危及性命,那還來得及嗎?!”
靳尚:“景小姐,老爺已經把選擇權交給你,你在這裡對我說在多都沒有用。現在能救四少爺的,只有景小姐您了。”
景悅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被送回自己公寓的,她一路都恍恍惚惚不再狀態。
她滿腦子都是監控畫面裡凌蕭咳血的模樣。
那麼冷的天,他就穿了一件襯衫,還受了傷,這個要怎麼熬過去?
昨天晚上,凌蕭曾經在他耳畔一遍遍強調: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屈服,不管發什麼事情,她都要待在他身後。
這是一個男人在誓死捍衛守護自己的愛情,是一個男人的尊嚴與擔當。景悅知道,她應該默許,這樣纔是對凌蕭真正的尊重。
可是,當她看到他這樣被關,聽到凌修明那個混蛋老頭冷血無情的話,她怎麼還能無動於衷?
渾渾噩噩回到自己的公寓樓樓下,景悅剛準備上樓,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就從身側傳來。
宗澤推開跑車門,下車,兩步走到景悅面前,擋住她的路。
宗澤視線一掃一旁對他恭敬點頭示意的靳尚,視線再一轉回到臉色蒼白的景悅身上,他笑了笑,揶揄:“怎麼了?給誰上墳去了?這張臉演恐怖片都不用化妝了。”
景悅擡眸看了他一眼,“找我有事?”
宗澤頷首,“小事,如果你不方便讓我上你公寓,咱們就在這裡說吧,我——”
景悅:“方便,不過不是這裡,換個地方吧。”
宗澤看了她一眼,聳肩,“ok,去哪,你挑。”
半小時後,外灘一家高級私人酒吧。
宗澤熟門熟路和幾個人打了招呼,然後帶着景悅到了一處靠窗的位置。
宗澤駕輕就熟點了兩杯調酒,景悅搶過菜單,又點了兩瓶酒,這才讓男侍離開。
這裡很高,玻璃窗外可以看到浦東中央商務區全貌,三座標誌性建築物閃爍着漂亮的燈光,映襯着江面,勾勒出一道城市靚麗的風景線。
酒很快就拿上來,男侍打開後,景悅自己動手,往酒杯裡倒酒。
宗澤什麼眼力,結合剛剛送她回來的靳尚,加上這兩日鬧得沸沸揚揚的豐恆酒店總裁被制裁的事情,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景悅這樣的女人,讓他帶她來酒吧,還能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