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跨越了熱帶和亞熱帶交界,雨水充沛,雨林密足的國家,瘧疾對密約而言,不算少見,也是多年來一直困擾着密約國民的一個難題。每年都有人死於瘧疾,衛生部每年都會呈交一份瘧疾報告到安亦謙的案頭。
但是,安亦謙如此近距離接觸瘧疾,卻是頭一回。
安亦謙焦急地守在牀邊,剛纔還在喊冷的蘇若錦,這時候已經熱得直踢被子了。
安亦謙伸手一探,溫度高得嚇人。
“她在發燒!”他用半命令的語氣,對舒墨焦急吼道。
“我知道!”取下聽診器,舒墨嘆了口氣。
她這神態,讓安亦謙的心瞬間揪成一團。
“你別告訴我說你連個瘧疾都治不了!”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要不是對方是首相大人,舒墨真想甩手不幹了。“誰說我治不了瘧疾了,只是現在沒有藥,你讓我咋治?!”
“你要什麼藥,我讓人去取。”
“青蒿素。”在醫術方面,舒墨還是十分專業的。“對她而言,現在最好的藥就是青蒿素。不過部隊的藥庫裡沒有,河西有個醫藥研究所興許有藥。”
舒墨攤攤手,一臉愛莫能助。
“不過你也知道,過河的唯一一座橋被恐怖分子炸斷了,現在又正是泄洪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去取藥。”
“研究院地址在哪?!”
“?”舒墨愣住,“你不會是……想用直升機吧!”
“天氣這麼惡劣,用直升機也會有危險吧!”看着外面一直沒停的瓢潑大雨,舒墨默默捏了一把冷汗。
這時,一位大兵衝進帳篷來報告:“報告首相大人,犯人許媛媛突發瘧疾。”
不只是許媛媛,之前隨着安亦謙一起進雨林找人的大兵,也都有了瘧疾的症狀,有些大兵是跟着安亦謙從西京來的,還不知道瘧疾爲何物,一直以爲是低燒感冒,所以這一排查,發現了不少人都有前期徵兆了。
這已經不是蘇若錦一個人生死的問題了。
“可是首相大人,河西那邊的軍防布點少,駐守士兵一直沒給我回消息,情況不明,貿然派人過去,只怕……而且,現在道路被毀,運送傷員和物資全靠直升機,只怕會挪不過來。”
容瀾忍不住提議道。
在如此混亂的時候,任何一點小變故都會營銷時局。更何況是關乎直升機,如此重要的運輸工具。
“用我的私人飛機。”安亦謙大手一揮,直截了當地下令。
他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私人飛機那可是爲首相大人準備了,從他來的那天起就在軍營待命了,只要達州有個三長兩短,至少要保證首相大人能安全回到西京。
安亦謙如今說這話,不是在自斷退路嘛!
“首相大人……這……”
容瀾有些擔憂,以密約現在的情況,貿然派出私人飛機,只怕……
“執行命令,容上士!”
容瀾嘆了口氣,只能對安亦謙行了一個嚴整有力的軍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