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才期待!”我狠狠掐了他一下。
秦子墨薄脣一勾就是個笑意,帶着蠱惑,“想做我妹?可我偏想娶你做老婆。”
娶?老婆?我已經被這兩個詞驚得愣了。
秦子墨把我抱在懷裡,我的腦袋貼近他的胸膛,沒有心跳的事實,提醒着我,他不是人。
他清越的嗓音此刻有些沙啞,“我不會碰你的,乖一點,嗯?”我不自覺脫口而出,“你不跟我慪氣了?”,意識到不妙,趕緊捂嘴已經遲了。
秦子墨的臉色沉了下來,我趕緊討好得在他胸口蹭了蹭,他摸了摸我的頭,口氣頗爲無奈:睡吧。
窩在秦子墨懷裡,我感覺特別安心,這樣的我非常矛盾,明明是討厭他,卻絲毫不反感他的觸碰。
可是,無論秦子墨如何暴躁,他對我始終存着一絲溫柔,這一點,我無法否認。
這樣想着,我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秦子墨起身了,我心下一驚,清醒了許多,他又要出去了嗎?
我下意識得就往秦子默懷裡窩,手也抓得緊緊的,秦子墨嘆了口氣,“睡着了還這麼不安穩。”語氣裡卻滿滿的都是寵溺。
只覺得臉上的碎髮被他輕輕得撥弄,而後嘴脣覆上了極其柔軟的東西,涼涼的觸感。
秦子墨,在吻我!不是沒有被他吻過,但如此小心翼翼卻是第一次。
我忍不住心悸,壓也壓不下去,就在我以爲會被發現醒着的時候,突然,秦子墨不悅的挑了挑眉,轉頭向客廳望了一眼。
秦子墨起身後,在我額頭落下一吻,清越的嗓音好聽極了,“真拿你沒辦法。”然後,幫我把被子拉好,輕輕拉開了門,向客廳走去。
我躡手躡腳得起身,卻聽到一個陌生人的聲音,“x大的事情,你不該管。”
我學校的事?管?難道,秦子墨最近幾晚出去是爲了調查?難怪他當初會問我學校的事,難怪上次他說他會幫我。
原來,我的話,秦子墨全部都記在了心上……
半晌,沒聽到秦子墨的回覆,陌生人繼續說道,就這麼見不得她委屈?秦子墨,你可知有了軟肋意味着什麼?
秦子墨清冷的聲音一如既往得霸道,“萬劫不復也好,挫骨揚灰也罷,我何時怕過?”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正在亂想的時候,陌生人卻說道,也罷,反正她活不過22了,你就任性一回吧。
什麼?活不過22?什麼意思。
“在這之前,我會把東西找到救她。”說着,就向我這裡望了過來,我慌了,連忙輕手輕腳得上了牀。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子墨回到了我的身邊,涼涼的體溫,熟悉的味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不……
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沒有。
眼淚在那一刻決堤,我不想秦子墨察覺到我的啜泣翻了個身,,卻感覺他從身後攬住了我的腰,溫柔至極。
前所未有的安穩感向我襲來,我無比貪戀此刻的溫情。
可是,我剋死了母親,逼走了父親,如今,又會將你陷於何地呢?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或許我真的如大家所說是天煞孤星吧。
第二天,我是嘶吼着醒過來的,那不堪回首的過去又出現在了夢來,被人唾棄,辱罵,孤立,那種窒息感簡直壓得我要喘不過氣了。
這時候,我看見一雙大手朝我伸來,本能得就想後退,靠着牆壁蜷縮成一團。
秦子墨將我攬入懷中,擦去我的眼淚,輕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別怕,是夢。”
我把眼淚蹭在秦子墨的衣服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發出聲音。
知道嗎,最可怕的噩夢,是一個人過去的慘痛經歷,因爲過於真實,所以刻骨難忘。
“好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說着,秦子墨鬆開了懷抱,我捂住臉不讓他看,只露出眼睛,起牀去洗臉。
秦子墨將我的手撥開,放於手心,輕輕吻在我的眼睛上,冰冰涼涼,哭腫的眼睛舒服了好多,我的心也慢了一拍,直到秦子墨捏我的鼻子纔回了神,趕緊擰開水龍頭洗臉。
涼水讓我的神智清醒了許多,我不能喜歡他,不是因爲人鬼殊途,而是,我的命格不允許我動心,這樣的我,愛不起任何人。
秦子墨拿過毛巾幫我擦臉,我一把搶過,連聲說自己來。他愣了下,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把手伸了過來,可是,我依舊躲開了。
秦子默不悅得皺了皺眉,我視而不見,低着頭說,“秦子墨,看在我活不過22的份上,你能不能放過我。”
秦子默抓我的手用力了些,話出口卻是質問,你偷聽了?
我垂了垂眼瞼聽到他的解釋:我們說的不是你。
“不是我?你身邊只有我一個女的,你說不是我……”我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發現,竟然是之前存的警察的那個號碼。
我喂了一聲,警察就立即問我在哪兒,並聲稱案件有了新的進展情況,要我快點到警察局協助調查。
掛掉電話之後,我很是疑惑,什麼進展非得要我出現協助啊,到底要我去幹嘛,之前不是說我沒有嫌疑了嗎,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該不會,他以爲我搬離學校是畏罪潛逃,坐實了嫌疑,所以對我故意試探吧?
我越想越頭疼,發現秦子墨早就出去了,於是一邊洗漱,一邊計劃着待會要說的託詞。
剛弄完,就聽到秦子墨催我出去的話。
我出了浴室,朝着保險門走,沒看見他的鬼影,正疑惑着,卻聽到廚房傳來了什麼動靜。
我心下一驚,過去後,立馬看到了秦子墨忙碌的身影。
在餐桌旁,我戰戰兢兢的,並不疑惑鬼會做飯,而是對秦子墨下廚的事深感詫異,何況,我剛纔還故意惹他生氣了。
我試探性得嚐了一口,我靠,這麼好吃,瞥了秦子墨一眼後,忍不住大快朵頤。
從開吃到結束,秦子墨沒跟我說一句話,我無奈了,自己主動把剛纔的事跟秦子墨講了下,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正好,我一個人去警察局,這樣想着,我起了身,秦子墨用力拍了下桌子,“鬧夠了沒有!”
我當下就隨着桌子抖了一抖,這時,突然,聽見了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逃難似的趕緊衝到了門口,問是誰。
門口兩個戴着帽子的年輕人:申通快遞。
“申通快遞?”
我把門一打開,兩個年輕人看了我下,又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忽然一下子就翻過了我的胳膊,把我給扣了:“林潔,現在懷疑你跟天河一宗殺人案件有關,跟我們走一趟。”
“啊嘞?”我一下子整個人就蒙了:“之前調查結果不是顯示陳婷的死不關我的事嗎?”
其中年長一些的男人用耳機說了話:“已經抓到一個嫌犯,女的,而且聽她的口氣,似乎還犯了另外一件兇殺案。”
耳機那一端的聲音清晰可聞:“帶回來。”
特喵的,敢情不是指陳婷的案子啊?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另一個年輕警察搜尋過屋子一遍後,表示沒人了,對身邊的秦子墨根本視而不見。
我瞪了他一眼,趕緊說道:“你不管我嗎?”
倆警察看到我跟空氣說話,老實點,別想着裝瘋賣傻,我們哥倆的火眼金睛不是白長的。
秦子墨側着頭望着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到我求救的眼神,秦子墨只是蹲下了,說道:“你剛纔說警察找你有事,現在,我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