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指着門口,“這段時間跟我保持距離。”
夜央頎長的身形不由得晃了一下,“你不要我了?”
我偏過臉,害怕自己再心軟,“跟以前一樣,還管你吃,但就算你變成貓,也不能跟我一起睡了。”
夜央張了張嘴巴,但他也意識到自己錯了,不一會,僵持不下,終於出去。
半晌。門又響了起來,我氣結,正要罵夜央,卻發現他竟然提着醫藥箱走了進來,我鬆了口氣,脖子那裡我自己沒法處理,就由着他幫忙了。
等處理好,我躺在牀上,夜央看我還不想理他,就自己識趣得出了門。
而我的腦海中,卻忍不住去搜尋那個名字,卻一丁點的記憶都想不起來,難不成我聽錯了,還是怎麼回事。
晚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總是覺得空落落的,沒有安全感。
一整夜都是半睡半醒的,撐到早上,兩個深深的黑眼圈。泄露了我失眠的事。
出門後,李一文就跟我道歉,說沒想到因爲這事,我跟夜央竟然鬧得那麼嚴重,我向着屋子裡掃了一眼,發現夜央不見了。
“找他?”
昨晚把他趕出去了。完全沒考慮他怎麼睡的,這該不會又離家出走了吧。
“你們不是姐弟,是情侶吧?”
我吃着早餐,忍不住被這句話就噎了個夠嗆。
李一文告訴我昨晚從我房間離開後,就去了他臥室。
“你什麼意思。”
我狐疑得看着李一文,他告訴我夜央看片的時候,特別嚴肅認真,眼睛直勾勾得看着,可他就是跟發呆一樣看,沒有反應的。
“沒反應,就呆愣愣得看,那還特喵的覺得好看,喜歡看?”
簡直服透了這隻蠢貓了。
這種無賴的問題我纔不想參與呢,可這時卻聽到李一文說道,我就開玩笑得提了一下你名字,你弟就有反應了,而且臉紅得跟什麼似的,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姐弟嘛。
“你說什麼?”
“他只對你起反應吶,而且,昨晚你把他趕出去後,他還問我,有種衝動想撲倒她,可一看到她的眼淚就心疼死了,這是爲什麼。”
還能爲什麼,當然是因爲喜歡。
夜央喜歡我,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呢,我倆什麼相處模式,我再清楚不過了,更何況。他那種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根本不可能喜歡人。
我扭過頭,指着李一文,“你管我跟夜央什麼關係,總之,不許帶壞他,媽的,不然勞資閹了你。”
我又罵了幾句髒話,沒想到李一文跟月老似的,“你不也喜歡他嗎?吵架後,看你這個嚴重失眠症狀,肯定特別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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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好像身邊沒有什麼東西守着,我就睡不安穩,可我依賴的那個真的是夜央麼?
我氣呼呼得吼了句,“不許多嘴。”就重新回房做畢業設計了。
李一文肯定是怕夜央把張雪給搶了,所以纔不停得撮合我和夜央的,那些話信不得。
就在我專心致志碼字的時候,竟然沒發現什麼時候門又開了,直到旁邊突然出現了個人影,嚇了一跳,一看是夜央,沒好氣得讓他離我遠一些。
可他竟然掏出一大堆零食,全都是我愛吃的,這就算了,爲毛還買了花?
“死夜央,你幹嘛?!”
我扭過頭,卻發現夜央嘟着嘴,露出委屈無辜的表情,支支吾吾得說,“那個男的說,送你這些,你可以消氣。”
“妹的!不許賣萌,你個一米八五大男人這樣很奇怪啊。”我抓着頭髮,故意裝兇。
沒錯,我就是不爽,一個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很容易嫉妒得好伐。
聽到我的話,夜央變回了貓樣,在我眼前乖乖坐好,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小腦袋在我的手背蹭來蹭去,還時不時得喵嗚一聲。
寶寶委屈,面對一個這麼大的萌物,我還能發火麼,心都要化了!
“走開!”我啃着吃的,含糊不清得說着,“下次不許這樣了,知道麼?”
“可是、”夜央撓了撓腦袋,“如果我們發展成情侶,是不是就可以了?”
丫的,春天來了,你就精蟲上腦了是吧,“咱們不可能當情侶的。”
夜央一爪子拍到我的手上,非要我給他個交代。
看着他那張美得像漫畫的臉,爲什麼呢?
這樣的男人除了蠢一些外,其它的都很好,還那麼萌,喜歡他。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事,可爲什麼一覺得有這個可能,就會有一種很濃郁的愧疚感。
“因爲你對我只有慾望,你看你,只想着那個事,我跟你當情侶。就是滿足你生理需要,我纔不要!”我趕緊扯出個理由,搪塞他。
夜央又忽然變成了人,一雙美目深深得望着我,“白癡潔,李一文告訴我,我對你是喜歡,因爲喜歡你纔會那樣的。”
“你信他還是信我!”我裝得很生氣的樣子,兇兇得瞪着夜央,“別人的話,你倒聽得進去!”
“那我們做情侶,但我不碰你,好不好?”夜央搖着我的手,撒起嬌來,“白癡潔,你別不要我。”
我越來越覺得腦疼了,拒絕大萌物需要很大的勇氣,而且我一直把它當做手心的寶貝,需要別人呵護的小孩子,他受傷難過的樣子,讓我這個當媽的有多心疼。
我趴在桌子上,試圖拋出小魚乾,逗貓棒等等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偏偏這次,蠢萌夜央把腦袋給帶上了。繼續撒嬌賣萌,“我什麼都可以乾的,而且,你知道我的本事,一定可以把你保護得好好的。”
我當沒聽見,夜央就繼續巴拉巴拉得說着。
真好奇,這麼多甜言蜜語,他是從哪裡學來的。
“不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得到。”好聽的聲音在耳畔繼續響着,“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你喜歡。”
我心裡猛然一抽,一下子拉住夜央的手,心裡一疼,呆呆得開口,“你剛纔說什麼?”
夜央看到我的樣子,不禁一愣,摸了摸我的額頭問我是不是不舒服。
因爲這一刻,他眼裡的那個我不僅臉色蒼白。嘴脣沒有一點血色,而且眼睛還泛着淚花。
夜央把我抱在懷裡,靠在他的胸口,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覺得很需要一個依靠。
這幾天,每晚我都把夜央趕出去。可沒東西抱着,一點都不安心,連續失眠了好幾天,再也受不了。
張雪瞭解情況後,說我這是典型得缺乏安全感,於是提建議買個抱枕。晚上抱着玩偶睡覺就踏實了。
她跟我一起上街後,就又問東問西,問夜央到底跟我什麼關係。
“我把他當弟!”
“可他跟個腦殘粉一樣把你當太陽,圍着你轉,每天找着新花樣,逗你開心,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張雪戳着我的胳膊,不高興得說着。
“比喻不當,當太陽的話,那是向日葵,還有,明眼人,你是在說我瞎麼?”
張雪被我逗得笑了,忍不住拍了拍我的肩膀,“那麼優秀的男人不多見,你真的不動心?”
我搖了搖頭,我對夜央的喜歡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就聽到張雪問道,“難不成,你心裡已經有人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有人麼?沒有,我有時候感覺自己的心都像是沒了,怎麼可能藏着人。
張雪看我不高興,識趣得結束了這個話題,我們走進一家名爲心願抱枕的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總感覺進來的一剎那,氣氛像是變了一樣,有些冷,但那種感覺又轉瞬即逝,像是幻覺一樣。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店內的裝置,並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就在這時,突然感覺背後像是有人在直勾勾得盯着我,帶着深究的意味,卻又勢在必得,像是一束激光穿透一切插在了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