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叉着腰,指着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尤其是讓我特別氣憤的臉,惡狠狠得說道,“過來!”
“不要。”夜央跟以前一樣,只要看到我兇的時候,就習慣性得往後縮,這個反應讓我心裡緩了一口氣,還是原來那個沒出息的臭貓。
就在我得意的時候,夜央瞄了旁邊的那個女孩,氣焰上來了不少,“我不打女人,不想跟你單挑。”
“你當我是小學生啊?放學後別走,有種單挑。”臥槽,誰要跟你單挑了,“單挑你大爺!”
我又忍不住緩了第二口氣,這麼蠢的腦回路,還是咱家蠢喵的味道。
“白癡潔。你再吼我試試!”
我樂了,願意叫我白癡結就表示戰略成功了一大半了。
“蠢夜央,死夜央,二到無窮盡的夜央,超過20的算術題根本不會的夜央,禿頭沒毛的夜央。喜歡羞恥玩具的夜央……”
我津津有味得說着,夜央滿臉黑線,放下提着的魚,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瞪大眼睛看我,“說夠了沒有,我就一無是處,怎麼了,現在不是不礙你的眼了麼。”
眸子裡那種深切的悲傷,揪得我的心疼痛難忍,我忍不住抱住他的腰。頭貼近他的胸膛,“不管你怎麼樣,你都是白癡潔的萌夜央。”
夜央身上很暖,貓咪一樣溫暖柔和的溫度,幾天不見,甚是想念。
夜央因爲我的話。微微怔了一下,隨之收緊了這個懷抱,“白癡潔,其實,你來找我,我很開心的。”
“我知道。”我仰起頭,對着他眨着眼睛。
自己養了這麼久的寶貝喵,他心裡的小九九,我再清楚不過。
“央哥哥、”背後的女孩兒催促起來,聲音軟軟的。
我心頭一大羣草泥馬奔騰而過,恨不得拍死那個壞女人,我瞪大眼睛,“催毛催,趕着投胎啊。”
夜央鬆開了抱着我的手,皺了皺眉頭,“你怎麼能對水水這麼兇呢。”
我心裡就呵呵了,我兇!我看向旁邊,那個女孩楚楚可憐,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見猶憐,殷紅的脣瓣……
我趕緊搖了搖頭,怎麼能漲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
“啊呸,裝柔弱,不要臉。”我說完這句話就死拉着夜央離開,他卻甩開了我的手。神色冷然,“道歉。”
我不可置信得扭過頭,剛纔不是都已經和好了麼,爲什麼現在又站在了那個女人那邊。
“夜央,我是不是聽錯了?”我扯出一個難看的笑,確認剛纔只是幻聽。
“向水水道歉!”夜央加大了聲音,我認真得看着他,這個還是那個一心只偏着我的蠢貓麼。
爲什麼短短几天,你就變了。
“沒門!”我呸了一聲,那個女人像是被我嚇着了,縮到夜央懷裡,小鳥依人。讓我更加火大了,騰地就是一句狠話甩出口,“道歉你麻痹啊道,跟誰道,都不跟這個壞人道。”
“白癡潔,你太過分了。”那個女人像是被我嚇哭了,軟糯糯得蹭着夜央說害怕。
我指着那個白蓮花,“不許哭!你”
“滾蛋!”夜央火冒三丈得吼起我來,真是長本事了。
我愣了兩秒,深呼吸了一口氣,倔強得昂着自己的下巴,“你看的電視劇都看到哪裡了,連髒話都不會說,會不會撕逼!而且一點氣勢都沒有,回去惡補警匪片吧,學學怎麼吼纔會有威力!”
我氣呼呼得發泄完,就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離開。
三步,沒追上來。
五步,還是沒追上來。
七步,我忍不住向天乾瞪眼,爲毛夜央變得這麼有骨氣了。
八步,我心裡抽抽的,死夜央,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本寶寶的,知不知道?!
我沒骨氣得停了腳步,不對,是擔心蠢貓被人拔了毛,挖了心臟,我纔會認輸的,畢竟我是把他拉扯大的親媽。
扭過頭,我忍不住一口老血噴出,媽蛋,爲毛他淡定得跟着那個女的走了,走了,不追我就算了,還特碼不在原地等我。
我不敢再浪費時間,趕緊跑了過去,抓住他的胳膊,夜央看着我氣喘吁吁的樣子,不耐煩得甩了甩劉海,“不是走了麼,又幹嘛。”
我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把怒意壓下去,扯出一個冷笑,“是要走的,不過,咱倆的賬還沒算清,沒那麼容易撇乾淨吧?”
“什麼賬?”夜央懵懵得看着我。
我手揚起來,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一副要錢的樣子,“你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這些都是錢吶,你一甩頭走了,我什麼都沒落下。”
夜央差點驚掉了下巴,“你把我當豬養嗎?肥了就賣錢?”
“豬哪有你吃得多。”我嘀咕了一句,夜央就惡狠狠得看着我,恨不得把我給生吞了似的,我偏偏還繼續說着,“你每天吃那麼多,你算算多少錢,還有住宿,不對,還有陪睡,好像是從這個月起,你差不多每天爬上我的牀睡覺的。”
“明明是你讓我給你暖手腳的。”夜央氣呼呼得說着,還是以前那個好欺負怎麼說都說不過的樣子,萌翻了,“你睡相那麼差,你說。哪天沒踹我下牀幾次,真不知道以前秦子墨是怎麼受得住你的。”
又是這個名字,我猛然一滯,夜央也趕緊收了嘴,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溜出很遠了。我用盡自己的力氣大吼,“明天帶着你的腦子回家,結賬,不然,你就是一隻好吃懶做還喜歡不認賬的大壞貓。”
我明明是這麼說的,可還是擔心他不回家。就想着跟上去,結果,跟丟了,太遠了,挑戰性好大,哭。
心裡痛痛的回家。一進門,看到張雪,我立馬軟在她身上,“怎麼辦,老紙的白菜被別人家的豬拱了。”
“你什麼時候養菜了。”張雪嫌棄得把我的眼淚鼻涕擦掉,把我領進門。
我坐在沙發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得控訴夜央跟那個壞女人的暴行,這才發現那個女的好像沒做什麼壞事。
然後,我很不要臉得編造了一些,把自己描述得是很弱勢很可憐的被拋棄的苦命人。
張雪沒意識到我的誇大,反而一臉惋惜,“林潔。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自己不要就算了,還寶貝着你家夜央,不讓我拱,看吧,便宜讓別人撿了吧。”
“丫的。你又不是豬,拱個毛線。”我拿出紙巾狠狠吸了吸鼻子,就聽到張雪傻傻得問道,“那個女的也不是豬啊。”
我丟給她一個鄙視得眼神,我那麼明顯得暗諷,她都聽不出來啊。
可就是這麼一眼。我竟然注意到張雪似乎很不對勁,好像變得不像她了,柳葉眉比以前精緻了許多,眼睛也比以前大了很多,不是美瞳眼線放大的效果,而是很自然得大了。鼻子挺挺的,鼻翼像是縮過了,更顯得嫵媚風情,櫻脣薄度適中,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嘗芳澤。
尤其是皮膚,嫩得彷彿可以掐出水來。
這幾天,心裡惦念着夜央的事,我壓根沒注意張雪竟然在短短几天的時間內,一躍成爲大美女。
“你整容去了麼?”我戳了戳張雪的胳膊,這張臉跟以前差不多,卻又不像原來的她了。
張雪搖了搖頭,“整容萬一整殘了,怎麼辦,姐可沒有動刀子。”
“可你變化太大了吧。”我認真得看着那張臉,這就算整容也達不到這種效果吧。
張雪得意得笑了一下,而後神秘兮兮得在我的嘴巴前噓了一聲,“這是秘密!”我不悅得蹙了蹙眉,就聽到她摸着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道,“我的心願呢,就是變得越來越美。”
心願,這個詞轟的一聲在我的腦子裡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