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睡覺
【純睡覺】
很好!真的很好!可是犧牲一條腿值得麼?
秦歌很想笑,但是臉上卻只剩下笑容以外的難堪,怎麼會不值得呢,那一槍不是替商亦臣當下的麼?
秦歌垂着眸子視線落在同商亦臣緊握的雙手之上,商亦臣的手腕一陣僵硬最終凝成一個諷刺的慢鏡頭。
傅芷馨笑容虛弱的看着商亦臣的手指一點一點僵硬着鬆開。
秦歌很想落荒而逃,可是不甘!
她反手握住商亦臣的:“我並沒有聽清楚……”
秦歌話說一半望進商亦臣幽邃眸底的濃濃諷刺和嘲弄突然沒有了說下去的力氣。
她明白此刻她再怎樣掙扎的解釋商亦臣都不會信任他,她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被他心愛的女人所救,卻忘恩負義的又知情不報。
算了秦歌,爲什麼要對商亦臣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傷害你的混蛋解釋什麼?見鬼的解釋!
她轉頭看向虛弱的臉上滿滿真誠的笑,真相一巴掌撕破這人虛僞的嘴臉:
“傅小姐活過來就好,被救就好,算你命大,這樣也能被救,我祝你和商亦臣兩情相悅不得善終!”
話音落下秦歌轉身逃似的奔出病房。
秦歌回國已經十多天,準確來說是被商亦臣的人押送回國,而商亦臣至今遲遲未歸。
她被困在這間稱之爲他們婚房的別墅裡頭就像當初被困在醫院一樣。
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如今別墅裡商亦臣並沒有斷掉她同外界的聯繫方式,可她卻沒有了當初千方百計想要逃出去的心情。
這一次秦歌連憂傷的心情也沒有了,大概是已經對商亦臣的禽獸行爲形成了強大的抵抗力,然後遭殃的就剩那隻被秦歌稱之爲‘臣臣’的古牧,她總是變着法子在‘臣臣’身上折騰出各種各樣古怪的髮型,以至於之後幾天‘臣臣’見着她下樓反射性的就往外躲……
只有偶爾同秦初的聯繫中得知秦初如今竟然也在國外,說是參加了學校的修學旅行,秦歌有些微的不安,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最後只能囑咐她幾句便掛了電話。
而她並不知道電話那頭秦初根本不是在參加什麼修學旅行,而是被榮宴西威脅着帶出國去。
季沉弦也回國了,偶爾幾次來看她的時候總是帶着大包小包她喜歡的零食。
這一天季沉弦過來的時候見着秦歌依舊被困在別墅裡頭臉色明顯陰沉了不少,事實上更奇葩的是他手裡拎的從由往常的零食變成罐裝啤酒。
秦歌歡呼一聲撲向他手裡的啤酒,二話不說開了就喝。
看在別墅的人看着秦歌和季沉弦兩個人帶有一種不醉不歸的興致有些猶豫着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商亦臣,秦歌顯然更快那手下一步,瞪他一眼咕嚕咕嚕喝下去一大口:
“你要是敢打電話給商亦臣,姑娘我現在就假裝酒後亂性上了季沉弦!”
“……”那手下嘴角一抽,果斷取消打電話的想法,他默默腦補一番要是商亦臣知道秦歌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季二少給強了,到時候找他算賬的絕對不止商亦臣一個,莊景深也不會放過他的吧!
季沉弦擡手在秦歌頭上敲了下,“就算完酒後亂性也絕對是我上你好不好?!”
“……”這回那手下徹底的風中凌亂了,尼瑪,二少現在不是糾結這種問題的時候吧。
兩小時之後爛醉中的秦歌手裡酒瓶一丟,伸手揉了下眼睛,眼底淚水便像是突然開了的水閘淚流不止,這些天刻意壓抑的情緒此刻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似的。
季沉弦沒怎麼喝所以算得上清醒,他一隻手覆在她頭髮生輕柔摩挲,安靜的聽着她酒後嘴裡斷斷續續嘟嘟囔囔的詞句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全都是關於商亦臣的,季沉弦心裡最後那點想要爭取的想法也跟着消失殆盡,他想就算帶走了秦歌又怎樣,如果不是商亦臣她一定快樂不了。
季沉弦最後那點理智也跟着被磨盡,擡頭一口喝掉罐子裡啤酒又開一瓶,秦歌看着他一瓶接一瓶的灌醉眼朦朧的坐在一邊鼓掌叫好,‘臣臣’不知道今天哪來的膽子,乖順的躺在她大腿上偶爾嗚咽兩聲。
別墅裡商亦臣的手下看着兩人這麼純粹灌酒的模樣額上覆上一層冷汗,剛剛秦歌一個人醉着還好,這下二少也醉了,這萬一發生點什麼那就相當不好玩了。
想了又想,掙扎了有掙扎,那手下還是戰戰兢兢拿着電話出去了。
可等他打了電話回來客廳裡哪裡還有兩個人的影子,就連狗也不見了,樓上主臥室有動靜傳來,拿手上連忙跟上去,可剛附上門鎖嘴角狠狠一抽,這下玩完了,門從裡面被鎖上了!
而門內,秦歌暈乎乎爬上牀,扯了半天才將自己和臣臣一起埋進被子裡,然後自己埋在臣臣懷裡,牀邊季沉弦腳下踉蹌的看着被子裡高高鼓起的兩團脣角一扯,想了想果斷撲上去,又果斷鑽進被子,也不知道摟住的是什麼熱烘烘一團,閉上眼睛睏意襲來。
夜色正濃,房間裡一片安寧,偶爾沉沉幾句委屈的嗚咽實在吵不醒左右抱着它睡的兩個醉鬼,最後索性連掙扎也放棄了。
門外幾個手下急得團團轉,已經有種直接自殺的衝動了,但是好在貼在門上聽了半天沒聽到裡頭有什麼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才終於寬下心來不少放棄踹門的想法,要是折騰着把門踹開裡頭那位祖宗他們更是惹不起,說不定本來只是純睡覺,被他們再一鬧秦歌發起瘋來真就能把季二少給上了……
商亦臣下了飛機直接往別墅趕,實際上昨晚手下打電話的時候他人已經準備登機。
他進了別墅看到一衆手下膽顫心驚的站在緊閉的房門面前類似默哀的神色時太陽穴狠狠一抽,“蠢貨,他們敢鎖門你們難不成就不敢踹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