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籌碼
【最後的籌碼】
他說：“顧氏？哦，你是說那個已經迴天無力的爛攤子？不好意思，我很忙，沒時間再去管一個爛攤子是死是活。”
他一句話拒絕的徹底，也是徹底澆滅顧金生最後抱着的一絲希望，顧金生捂着心口臉上更是慘白。
可偏偏商亦臣沒有半點要收斂的意思，他眸子掠過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榮靖深：“其實你大可以將顧氏直接交給榮安處理，這樣故事應該還不至於被人逼着改名換姓徹底成爲榮安的骨血，吶，榮安也不算外人，就連你女兒不是也早成了榮安的人了麼？”
顧天藍眸光意味不明的閃了下，卻是很快被故今生所捕捉，“藍藍，你早知道榮靖深和榮安的關係了是不是？！”
顧天藍皺眉對於顧金生的問題不置可否，卻是眸光幽怨的瞪一眼商亦臣方向欲言又止。
顧金生明瞭的點點頭，整個人瞬間更是滄桑，“好，很好！瞧你給我生了一對多好的兒女。”他臉色灰敗的看向莊心碧，聲音早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底氣。
秦歌覺得這樣的顧金生更像是一個衆叛親離的孤獨老人，身邊僅剩的也是他唯一不想要的莊心碧。
莊心碧有些意外的看一眼顧天藍這才安撫的拍了拍顧金生的後背朝着商亦臣看過來：
“亦臣本來這個事情我並不想逼你，不過既然是你先不肯放過顧氏，那麼我們做一個交易，你上官叔叔已經有了隱退的意思，這些年表面上你在道上已經成了老大，但是大家都明白你始終被你上官叔叔壓着，當然，這也是這些年你肯聽我話的原因，如今只要你點頭答應拉顧氏一把不讓它落在外人手裡，那麼我會勸你上官叔叔將道上的勢力全數交給你，怎樣？”
莊心碧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只要商亦臣肯幫顧氏一把那麼她寧願放棄這麼多年來得以壓制商亦臣的唯一把柄，至此商亦臣更是再不需要受到任何威脅，顧金生也好莊心碧也罷！
秦歌有些意外於莊心碧這突然的一席話，這家族裡頭的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她更是沒想到商亦臣在道上的勢力竟然是莊心碧一手扶持出來的，如今她爲了幫助自己的丈夫竟不惜捅出這一道或者她本爲自保的防線。
在秦歌嚴重莊心碧這女人一直屬於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那一類，甚至於秦歌下意識覺得莊心碧千方百計的進了顧家爲的無非是優渥的物質條件。
如今看來，秦歌突然有些不確定這些原本的認知和想法了，或者莊心碧對待商亦臣這個兒子有夠不好，但是似乎對待顧金生卻是用心相待的。
商亦臣眸子倏然眯起，他把玩秦歌頭髮的一隻手也是跟着頓住，然後離他最近的秦歌是最先感受到那一股殺無赦氣場形成的人，或者莊心碧如此條件不說出口還好，一說出來商亦臣徹底的連耐心也沒有了。
“所以，這就是你們今天讓我過來的最後談判籌碼？”
莊心碧皺着眉頭不置可否，事實上她突然有些不確定自己原本篤定的判斷了，商亦臣的涅槃重生給了她太多壓抑住的震驚，她甚至已經弄不清楚這些年自己是否真的控制住了這個兒子。
她突然有種預感如同商亦臣做給顧金生的假象一樣，商亦臣做給她的何嘗不是另一個假象？！
“很好。”商亦臣點點頭頓了下繼續開口，“或者這之前你已經忘掉要打個電話和上官浩確定下你所說的是不是真的能夠成爲你手裡的用力籌碼，既然我來了，那我便和你說清楚好了，這麼說吧，就像你們的顧氏一樣，如今道上的勢力不是上官浩願不願意交給我而是他不得不交給我。”
他一句話篤定十足，就連秦歌也不禁鄙視一下這廝目中無人的自大。
莊心碧臉色瞬間白的同顧金生一樣，商亦臣這一擊致命十足，原來這個兒子真的早已擺脫控制，那麼又是爲什麼還要做出受了控制的假象，這有點說不通！
猛地莊心碧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恍然明白過來，或者還有一個人能夠威脅到這個兒子如今的冷血無情，“那麼傅芷馨呢？如果我說你答應幫顧氏，那麼傅芷馨就可以同商政毅離婚自此拜託控制你覺得如何？”
秦歌有些不安的看一眼商亦臣，在她看來這恐怕纔是最後的籌碼，亦是對商亦臣最用力的威脅，傅芷馨的自由換他順手接管一個顧氏，看似雙贏的局面，實際上最多就是她受點傷害好像再無其他。
榮靖深皺眉遞過來一個眼神，秦歌垂着眸子避開，恐怕莊心碧一句話出口會關心秦歌的也只有榮靖深一個人了。
只不過下一秒商亦臣在秦歌背上安撫的拍了拍，薄脣輕扯嘲諷上揚，“離婚做什麼，她很快就可以繼承一大筆商政毅的遺產了不是麼？何況，你確定傅芷馨的自由如今對我而言真的重要麼？媽，我有老婆了啊，我倒是該謝謝你們將秦歌送到我身邊。”
商亦臣話裡的意思是秦歌都能讀出來的明顯，意思是因爲秦歌在他身邊所以才得以戒掉原本的傅芷馨？
秦歌有些不相信這樣隨手捏來煽情的話出自商亦臣這廝之口，瞬間整個人都輕飄飄起來，然後以一種‘小樣，做什麼選在這樣嚴肅的時候深情告白？’的眼神責備的看一眼邊上的男人。
當然，這麼一眼的結果是緊接着收到商亦臣一個‘你自作多情’的眼神作爲回敬。
“……”瞬間秦歌心裡的落差天上地下。
一瞬間莊心碧臉上表情紅白交加，而彼時她同顧金生一樣看向秦歌的眼神裡頭瞬間帶起了另一陣的大量，如果……
只不過商亦臣下面的話瞬間打住了他們心裡‘如果’的那些想法：“也對你們大可以綁了秦歌以作威脅，這種手段你們不是沒有有過，只不過在那之前我勸你們想好，你看看到時候我是會妥協然後幫顧氏一把，還是大不了魚死網破徹底將顧氏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