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無孔不入
【小三無孔不入】
可上天也好像聽到了她的禱告,所以下一秒,耳腔間傳進來一陣不知道什麼破碎以及刺耳的尖叫聲的,商亦臣的身體瞬間僵硬的時候她真的一點也不意外。
聲音是傅芷馨的,可碎掉的是什麼,秦歌猜,大概是傅芷馨的耐心。
秦歌愣神看着眼前商亦臣眼底的愧疚,你看,商亦臣的保證其實對她而言可以沒有任何信用。
她雙手安靜掛在他脖頸山,脣角略微上揚,她扯着比任何時候都難看的笑靨,眼底有淚點碎成一片:
“你看小三還真的無孔不入。”
商亦臣的眉頭微皺了下,大概是捨不得小三這樣的詞語用在傅芷馨頭上吧,也是,他曾一再強調傅芷馨不是小三。
她做不到各種各樣去留住男人的手段,因爲那隻會讓自己更加不堪和厭惡,可至少這一刻她想如果挽留一下的話,他會不會也能夠對她心軟一次留下來呢。
這種帶着乞求的想法瞬間在心底狠狠抽根發芽,她勾在他脖頸上的手臂加重了一些力道將他抱的更緊,她看向他的時候眼底有一層極盡全力保持不碎的水汽:
“商亦臣,你能不能不走?”
因爲我真的不想離開你身邊,我想留……
所以至少給我一個留的理由。
商亦臣眉頭越蹙越緊,他眼底剛剛肆意的情/欲已經消失殆盡,他的滾燙還埋在她身體裡面,可眼底已經變成一層矛盾之後的淡漠,而秦歌的所有情緒終於在這層冷漠之中也跟着消失殆盡,連怒火也是。
她雙臂凝成一個細長的慢動作,然後力道消失,眼眸微垂着看着自己雙臂一點一點沿着他脖頸的溫度下滑,終是偏開頭不想再看他一眼。
她不想說話什麼也不想說,明明不想他走,挽留了沒有用也不可能大度的說一句‘你去吧,我沒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呢?
其實愛情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加快人絕望速度的東西。
商亦臣粗略在她身體裡釋放,然後將她放在牀上,匆忙穿好衣褲,秦歌身子縮成一團,眸底光亮瞬間消失空洞成一片。
商亦臣,如果走了便不要再回來就好。
已經是深夜,傅芷馨只是出來喝水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走道里的古董花瓶,是不是故意,天知地知她知。
而她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手心剛好扎進去一塊玻璃碎片,她含着眼淚盯緊了主臥室緊閉的房門。
一直到別墅賓客散盡她便一直注意着那扇門裡的動靜,她以爲自己可以忍,可終究還是不願意對自己這麼殘忍,商亦臣應該是她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
果然沒幾分鐘臥室門匆匆打開,商亦臣的影子從裡頭閃了出來。
傅芷馨置氣於他的速度,他以前不需要這麼久,應該說他從來不會擋着她的面將另一個女人帶進房間。
她一咬牙拔掉掌心玻璃,眼底淚水已經奪眶:
“你還出來做什麼,還管我做什麼?”
玻璃扎進去很深,拔出來的時候帶出一股嫣紅,商亦臣皺眉包緊她的手掌,然後將她打橫抱起,也正是這樣的角度傅芷馨擡眸便觸及他脖頸上曖昧過後的印記,他不肯碰她,可卻在剛剛同那個女人旖旎纏綿,是不是如果不是她剛好摔破花瓶,他這一夜也不會從那房間出來?
下一秒傅芷馨在他懷裡狠狠掙扎起來,“商亦臣你鬆開我,你抱着我做什麼,你陪你老婆去,你還管我做什麼?”
她手腳並用的掙扎,受傷的那隻手打在商亦臣肩膀上自己掌心卻是一疼,倒吸一口冷氣整張臉皺在一起。
商亦臣好氣又好笑,然後將傅芷馨抱進客房,找了藥箱過來。
一整個過程商亦臣都沉默着沒有說話,傅芷馨有些害怕這樣的商亦臣,她吵了一會安靜閉嘴,然後委屈的眼淚直掉。
商亦臣熟練的替她掌心傷口消毒,小心翼翼塗抹藥膏,再是包紮,弄完這一切才又擡頭看向她,皺眉拽了張紙巾替她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可傅芷馨眼淚月調越多,商亦臣眉頭皺的更緊,卻是嘆了口氣:
“好了,我這不是過來了麼?”
“商亦臣你混蛋,你這算什麼,你既然要帶她過來那又爲什麼把我也接過來?”
傅芷馨哭着指控,她就是受不了這樣的委屈,這個男人以前從不會讓她受一丁點委屈的,一點也不會!
商亦臣有些自嘲的笑了下,一個晚上兩個女人罵他混蛋,一個是他妻子,一個是他在乎的女人,卻還是耐着性子朝着傅芷馨開口解釋:
“我爲什麼把你接過來你是真的不清楚麼?芷馨我想和你一起過生日,只想和你,至於秦歌……”那並不是一個意外,他也明白,可他必須扼殺某些突然滋生的想法,他喜歡的真正想要娶的應該是眼前的女人,不該有別的,即使已經給了秦歌太多例外。
傅芷馨安靜等着他答案,可是沒有,他頓住之後薄脣緊抿在一起,深邃的眸底有微微的愣神,她突然害怕了,怕他其實擋着她的面心裡卻是在想着另一個女人,“臣,你送她回去好不好,她已經佔用你夠久了,我想和你單獨呆幾天,幾天就好了……”
“這個沒法商量。”現在將秦歌送回國等於將她朝着火坑裡推。
“爲什麼不能?你對她動心了是麼?臣,她在你身邊呆了三年甚至嫁給你,你敢摸着你的胸口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你對他一點也沒有動心,就只是純粹的利用麼?”她淚水再次奪眶,她害怕失去這個男人,比任何時候都更甚,因爲那是秦歌,而秦歌是那個人的女兒。
商亦臣心裡一陣煩躁,耐心消失殆盡,傅芷馨從來不會這麼無力取鬧,他倏地起身,皺眉看着傅芷馨滿臉淚光的模樣略微有些不耐煩,“我當然可以給你保證,可是傅芷馨你不覺得你今晚無力取鬧過頭了麼?”
從她當衆說秦歌穿着她的裙子開始!
什麼第一次送的禮物?他清楚那是傅芷馨隨口扯得慌,他理解成那只是因爲她將秦歌帶來而鬧的小性子,如果那還在他容忍的限度以內,那麼眼前他的耐心也已經瞬間用盡。
他討厭任何女人在他面前的小心機,即便是傅芷馨也不可以!
傅芷馨咬牙看着商亦臣往房門方向去的身影,心臟裡有一層瞬間瘋長的狂亂,不,她不可以讓商亦臣再次回到那個女人房裡!一定不可以!
商亦臣手腕搭在門把上的時候,腰上一緊,傅芷馨的臉頰已經貼在他背上滾燙一片:
“臣,你不要離開我,我不鬧了,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他最終還是心軟,放棄去看秦歌的想法,安靜轉身將她擁在懷裡,手心在她背上緩慢拍打。
秦歌手機響起的時候她依舊還是那個姿勢躺在牀上,這個時間誰會給她電話?是國內的人?那邊正是白天。
她急需一個可以說話的人,誰都可以。
來電顯示着一個陌生號碼,她調整好情緒按下通話鍵。
“秦歌你也來美國了是麼?今晚的事情我聽我哥說了,你還好麼?”
電話那頭略顯急迫的聲音傳來,是季沉弦。
電話這頭秦歌捂着嘴無聲哽噎起來,這個晚上她看到商亦臣將傅芷馨擁在懷裡的時候沒有哭,面對傅芷馨的羞辱沒有哭,那麼多人面前的難堪沒有哭,商亦臣丟下她奔向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哭。
可面對着眼前只是一句關心的話卻是忍不住眼淚奪眶。
季沉弦良久沒有聽到秦歌聲音傳來,聲音更是急切,“囡囡你怎麼了?你在哭是麼?怎麼了告訴我好麼?要不我現在過你接你來我這住幾天吧?亦臣哥應該還有一段時間纔會回國。”
秦歌將頭悶進被子裡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這才深吸一口氣慢慢開口,“我沒事的。”頓了頓,她心裡略微猶豫了下還是侷促開口,“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明早來接我麼,我想回去了,可是證件都在商亦臣那邊……”
秦歌將自己裹在被子裡,她下意識裡排斥裡頭那一櫃子的衣服,那些是屬於傅芷馨的,而她穿過來的衣服更是不知道被商亦臣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知道怎麼的別墅裡頭警鈴大響,外頭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黑暗中她看着房間裡窗戶外頭一陣動靜之後,‘譁——’一聲玻璃碎了一地,秦歌嘴角一抽還沒來得及尖叫,季沉弦的身子已經從窗戶外翻了進來。
她一個電話前後不過才二十分鐘他就以這樣的方式閃亮登場,非得人盡皆是她半夜將姦夫招身邊來了。
原來比小三還能無孔不入的是姦情!
秦歌下意識將身上被子裹緊了下,不然真被人抓姦就不好玩了吧……
“季沉弦,你的出場方式能不能更奇葩一些?”
季沉弦涼涼撇她一眼,房間裡旖旎過後的模樣一絲不落的印進他眼,他眸子裡有一閃而過的失落:“想走就別廢話!”他半夜能爬進這幢別墅沒被弄死他容易麼?
說話間他伸手準備將她拽起來走人,警鈴已經在響了,商亦臣進來就不好玩了。
可秦歌扭捏了下避開了,她臉上一紅,很不情願的開口,“我沒有衣服穿。”
季沉弦皺眉看一眼地上破碎的裙子,二話不說索性連人帶被將她整個從牀上抱起來。
秦歌驚呼一聲,真個人已經被他抱在懷裡,想了下索性不掙扎了,這個時候還是配合點纔對的起他這又是翻牆又是爬窗的……
多了秦歌一個明顯不能再從窗戶出去了,這裡是二樓,他能爬不帶表秦歌能,何況她裹着被子,沒辦法了,只能硬着頭皮從大門硬闖了。
主臥室門打開,季沉弦剛抱着她出去便看見了安靜靠在牆上的商亦臣,他背光站着臉上表情陰暗不明,應該是剛洗完澡的樣子,頭髮上尚還滴着水:
“怎麼?你小子大半夜的抱着我老婆這是要玩私奔?”
秦歌餘光撇他一眼,勾在季沉弦脖子上的手腕緊了下,然後埋首於季沉弦胸口,隔着一層襯衫布料,她的眼淚燙在他心上,生疼。
“亦臣哥,你並不需要她,而願意珍惜她的人有一大把,你何必勉強。”他是一定要將秦歌帶走的,從小到大他最見不得的就是秦歌的眼淚。
商亦臣看着秦歌身體裹在薄被裡卻依舊微顫的模樣眉頭下意識皺緊,而裡頭同樣裹着睡袍的傅芷馨跟在他後面走出來,她弱弱拽住他的手腕,“臣,你就讓他帶秦歌走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同你單獨呆幾天……”
傅芷馨的聲音不大,落在在場每個人耳朵裡卻是足夠,季沉弦懷裡秦歌身體不自覺瑟縮了下。
她想要商亦臣的答案,一個能夠讓她死心的答案。
季沉弦突然生出來一絲不忍,這是他親手帶給她的殘忍,如果沒有這一趟,這個晚上她至少能夠少承受這一點。
“那麼秦歌你想跟他走麼?”良久商亦臣終於開口,話卻是對着秦歌說的,好像能不能走只要她一句話就行,而他的決定亦是會遵循着她的這句話。
“說話秦歌,你想和他走麼?”商亦臣復又重複一遍。
警鈴聲被人拉掉,一時之間四下裡一片安靜。
秦歌抽噎一聲,胡亂擦掉臉上淚水,她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還在,好像他們剛剛纏綿的溫度其實也還在,可才半個小時不到,他在另一個女人房裡,她在另一個男人懷裡。
很諷刺是不是?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站定在他們面前的商亦臣,他眼裡席捲着一層顯而易見的不明情緒,秦歌分不清楚那是什麼,已經開口,她聲音綿軟帶着哭腔,而她更是委屈的:
“其實不想走,我想留。”
ps: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猜猜秦歌妹紙有木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