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夏星辰驚訝他這個答案，“你們不是很熟悉麼？”
“以前聽他提過要和一個女人結婚的事，但是，也沒見他辦婚禮。之後，更沒見過他妻子。粟葉曾經說過要見見他妻子，但是他總說以後有機會再說。”
真是怪異。
夏星辰尋思着。心裡不由得有些替未央擔心。愛上一個已婚男人，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你呢？你怎麼會和夫人認識，還一起吃晚飯？”白夜擎問。
夏星辰這纔回神，“上次在慈善拍賣宴會上，我們就有過一面之緣。今天剛好就遇上了。不過，夫人到底是患了什麼病，很嚴重麼？”
白夜擎沒有回答，反而道：“你看起來很關心她。”
“不知道爲什麼，看她一直在找失散的女兒我覺得挺心疼的。可能因爲我也是當媽媽的吧。”
“失散的女兒？”白夜擎看了她一眼，“這麼多年，沒有聽說她結婚過。”
“是麼？聽說孩子一出生就和她分開了。那或許……”她沉吟，聲音低了些，“可能和我一樣，是個單親媽媽。”
白夜擎深目看了眼夏星辰，這麼多年，她一個單親媽媽確實受了許多委屈。那日，夏星空和李玲一對她的態度就看得清清楚楚明白白。她委屈的樣子，讓他心有憐惜。有種想要把她抱緊在懷，好好疼着的衝動。
這，也僅僅是因爲她所謂的那’一絲絲好感’麼？
車，往前面行進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開口：“夫人有和你提過，她失散的女兒今年大約多大麼？”
“這具體沒有提過，因爲是她的傷心事，我也不能多問。”夏星辰看他，“怎麼了？”
“也沒什麼。只是很多年前，夫人和我叔父悄悄在一起談過一段時間的戀愛……如果夫人真替我叔父生了孩子，那我叔父也不算是無後了，我替他欣慰。只不過，這一切都還只是揣測。”
“原來夫人和你們家還有這樣一番淵源。”夏星辰感嘆。“那如果你有空，不妨也幫夫人找找看？”
“嗯，我心裡有數。”白夜擎頷首。
夏星辰這會兒纔看窗外，夜色已經完全深了，從郊區進了市區。外面的霓虹閃爍起來。夏星辰沉吟了下，道：“你就送我到我住的地方吧……有什麼話，我們在那，也一樣可以說的。”
夏星辰也想和他把話說清楚。
“你剛輸完血，不暈麼？”他沒理會她的話題，只問。
“是蠻暈的。”
白夜擎邊開車，邊分神按了個按鈕。
副駕駛座上的靠背緩緩往後倒下，倒到合適的角度，他關上。沉聲道：“暈就躺下睡一會兒，少說話。”
囧。
所以，這是她的提議被拒絕的意思麼？
夏星辰是真的蠻暈的，知道白夜擎只會順他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實際上，她也沒有精神說。只緩緩躺下去，閉上眼休憩。
偶爾，會忍不住想，他……到底有沒有弄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思……
………
兩個人，回了總統府，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白夜擎洗完澡出來，去她的房間，沒見到人。下樓，剛要問傭人她人去了哪，就聽到外面花園裡孩子清脆的童音伴隨着女人輕柔的聲音。“大寶，你看，那兩顆星星，是不是就是我和你？”
“嗯，大的那顆是媽媽，小的那顆是我們大白。”
“可是，沒有小白在耶！”
“……”她沒有接話。
夏大白自己又接了一句：“算了，小白不在就不在吧。反正……他都要給我找後媽了。今天他還和我說了，說是要娶別的女人……啊……”
夏大白的話才落下，直接被一隻手給從後面扯着睡衣領子給拎了起來。
“唔~小白？”夏大白扭着小腦袋看了眼，立刻揮舞着兩手，“大寶，救命！小白又欺負我！”
“你別這樣。”夏星辰心疼兒子，趕緊放下茶杯從椅子裡起身，看向白夜擎。白夜擎把他抱起來，冷着臉就往裡面走，和夏星辰留了一句：“在這等我。”
直接抱着他上樓，扔進兒童房內，勒令：“睡覺！”
“……我不要，我今晚要和大寶睡。”小傢伙圓滾滾的腦袋直往外面擠。
白夜擎瞪他一眼，故意虎着臉，“今晚罰你不準和她睡！”這小子，現在還知道告狀了！
討厭！夏大白剛要申訴，門’砰’一聲被他關了。
………
聽着他們父子倆熱熱鬧鬧的聲音，夏星辰坐在花園裡，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
秋天已走，冬天將至，這時候，花園裡每天有園丁呵護的花，都顯得有些蔫。月光下，看起來越發的悽清。夏星辰攏緊衣服坐在那，心事重重。
就在這會兒，一碗熱騰騰的湯，放在了她面前。
白夜擎在她對面坐下，“把湯喝了。”
“這是什麼湯？”看看湯，又看看他。
“不是頭暈麼？”他輕描淡寫。
夏星辰舀起來看了眼，全是補血的藥材。她微微怔愣了下，不由得掀目深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是淺淺啜了一口，藥材味很重，實在是難喝。
白夜擎似乎看出來她的退縮，道：“你的血型很特殊，好好補一補。”
“你知道我的血型麼？”夏星辰又喝了一口，想起什麼，略有些訕訕的開口：“是，你應該是很清楚我的血型纔會讓我生下大白……”
白夜擎沒有否認，啜了口茶，深目望着她，“你以前不是問過我，爲什麼會挑中你麼？”
“嗯。你告訴我，是因爲我們血型匹配。但是，這方面我並不是很懂。”
“我的血型是特殊的deigo系統，逸塵查過我血型抗原，唯有和爲數不多的幾個p型血型抗原才能匹配。否則，和其他血型一旦結合，結果要麼是流產，要麼……就是溶血死亡。而我們國家登記在冊的，算上你，也不過10個，而這10個也不全是像你一樣的年輕女孩。”
夏星辰直到現在才明白他選自己爲他生孩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