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不準自己再亂想下去。手指,握住窗戶,想要將窗戶關上。冷風吹多了頭痛,而且,再大的風,也吹不散她此刻壓在心上的陰霾。
正這麼想着的時候,房門驀地被從外推開。
她下意識回頭,只見原本跟納蘭離開的夜梟,又重新回來了。
他長腿邁開,筆直的朝她走了過來。即使沒有開燈,白粟葉也能清晰的感覺得出來,他滿身的寒氣。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暴戾的一抱而起,拋到牀上去。
身手一向很好的她,在夜梟面前其實不過是白費力氣。她學聰明瞭,也不掙扎。只是半揚起脖子,望着他在黑暗裡都掩不住憤怒的雙目,“你這麼晚來我房間,納蘭知道麼?”
夜梟根本不搭理她,直接撕扯她身上的睡衣。他動作一如既往的粗暴,殘酷得毫不留情。
白粟葉心裡有些膽顫不安,但是咬着牙,沒有再吭聲。以前尚可反抗,可如今,協議都簽了,她憑什麼反抗?
反正……
不過就是30天而已。
不管他如何折磨她,如何羞辱她,也僅僅只有這30天的時間。30天后,一切孽緣都終結……
白粟葉這樣想着的時候,身體被翻轉過去。還是和第一次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前奏,直接被他從後佔有。
火辣辣的感覺傳來,是那種皮肉被撕開的感覺,痛得她連呼吸都屏住了。她雙手捏着牀單,手心裡的冷汗,將牀單浸溼了一大片。不允許自己痛到哼出聲,潔白的貝齒緊咬着枕頭。
夜梟是個30多歲的成熟男人,在這種事上,血氣方剛,沒有一段時間是停不下來的。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她身上已經大汗如洗,快昏厥了過去。
慾望發泄完畢,便連怒火也消了許多。夜梟漸漸冷靜過來,半晌,沒聽到一點她的聲音,眉心皺起,幾乎是立刻把燈打開。
整個房間,瞬間亮起。
牀上顫抖得厲害的她,讓他呼吸一窒,胸口像被人用重錘狠狠砸了一錘。
那一瞬,有種想殺了自己的衝動。
她身體本是雪白,毫無瑕疵,可是,現在……
整個人就像被施暴後一樣,滿身青紫,觸目驚心。雙腿間,還殘留着他留下的罪證。混着血,一點點刺進夜梟眼裡,刺進他胸口,刺得他心臟絞痛……
她的狼狽和難堪,無處遁形。白粟葉想讓他將燈關上,可是,因爲劇痛,喉嚨已經乾啞得說不出話來。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動了動手指,把被子抓過來,裹住自己。
還來不及說什麼,只聽“砰——”一聲重響,夜梟重重的把門甩開,出去了。
………
一室清第612章612別來無恙,你還在心上(4)
冷。
冷得可怕。
白粟葉喘了口氣,又喘了口氣,才覺得自己沒有死……
還活着。
她雙手努力撐着牀,試着從牀上爬起來。可是,沒有力氣。才伏起來一些,又跌回牀上。
這樣的動靜,拉到她身下的傷口,痛得她連聲抽氣。其實,她這次纔算真正的第一次。那一晚在宴會後被夜梟侵犯的時候,至少只有那麼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這一次……
持續了整整快一個小時……
像是在地獄裡走了一圈又一圈,但是她命硬,最終是把命給撈了回來。
原來,還真有比槍傷比刀傷還要痛的傷……
好一會兒,白粟葉才支撐着身體從牀上爬起來。額頭上的冷汗,還在冒,臉色蒼白得比鬼還可怕。
才第一天而已……
如果接下來的30天,都將是這樣度過,她沒有把握,是不是能堅持那麼久。
…………
夜梟穿着睡衣就往外走。腳上的拖鞋都沒有來得及換,甚至,出門的時候連傘都沒有打。
腦海裡,晃來晃去都是剛剛她被自己凌虐後的樣子。明明自己打定主意要折磨她,她害他多慘?騙他多慘?她受什麼樣的折磨都不爲過!可是,那一幕卻翻來覆去的在凌遲着他。
“先生!”虞安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打着傘跟了出來。
夜梟大步往車的方向走,沒理會他。雨再大,風再大,他也像是渾然不覺得冷。
“這麼晚您還要出去,是不是要讓人跟着?”虞安了解他,一眼便看出他情緒很不穩定。他怕他這樣出去會出事。
“滾回去!”三個字,硬邦邦的,像是石頭一樣從他脣齒間蹦出來。
而後,他上了車,’轟——’的一聲,車子就像子彈一樣衝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裡。
…………
白粟葉把自己泡在熱水裡,泡了許久,身下的痛才稍微緩解一點。她體內的力氣也才漸漸恢復。
摁了鈴,傭人李嬸進來,見到水底下她身上那些傷,對方也是震了震,心下直顫。看來,剛剛是出了大事兒了!可是,白小姐也算真能忍,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過。
“白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麼?”
李嬸開口問。幾乎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白粟葉苦笑。她這輩子,還真沒讓人同情過。當然,她也沒像此刻這樣狼狽過。
“能幫我找件新的睡衣麼?之前那套,好像不能穿了。”她倒是坦蕩,也沒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之前那件,已經在夜梟手裡化成了碎布。他是真的有夠粗魯。可想而知,在她體內馳騁的時候,也是真的絲毫沒有留第612章612別來無恙,你還在心上(4)
情。
她打了個寒噤,不敢再去回想了。
可怕。
“好,您等着,我馬上去找。”李嬸不敢怠慢,趕緊轉身出去了。
……
抱着睡衣回來的時候,夜梟正從外面匆匆回來。
一身溼透。
大抵是跑得太急,腳上的拖鞋都掉了一隻。
“先生!”李嬸趕緊打了招呼。從未見過他有這般失常的樣子過。這個男人,平時一貫清冷,好似誰都左右不了、波動不了他的情緒。
“要進去?”夜梟沉聲問,看了眼那扇緊閉的門,雙目有些赤紅。
“是,給白小姐送睡衣進去。”
夜梟把剛從外面買的一支藥膏扔在睡衣上。薄脣冰冷的抿成直線,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