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愛 請深愛

不知什麼時候,地上起了一層白霧,清晨,當夏槿推門去上學的時候,眼前一片迷迷濛濛。霧就像棉花糖一樣,把她團團圍住,不一會兒,她的睫毛上掛滿了小小的水晶。閉眼再睜開後只覺得眼睛溼潤潤的,有一絲涼意。

天空還是一片淺藍,轉眼間,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現了一道紅霞,紅霞的範圍慢慢擴大,越來越亮。她知道太陽要從天邊升起來了,便不轉眼地望着那裡,幽幽的說道 “禹晨,又到冬天了,原來…已經一年了。”

上課的時候,夏槿還是習慣性的歪着頭看吳禹晨的側臉,高挺的鼻樑襯托出他那幽暗而神秘的眼睛,嘴角始終保持着完美的弧度,妖孽般的側臉,忽然,禹晨推了一下鏡架,彷彿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便向夏槿的方向投來目光,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夏槿像一個小偷被人抓住一樣,趴在桌子上一聲不吭,火辣辣的臉已經可以烤熟一個雞蛋了,“太丟人了,夏槿你居然淪落但這種地步,偷看人家”

每當下課的時候,吳禹晨的身邊圍繞的不再是小四,而是落雪,這個傳說中也喜歡他的人,夏槿就這樣死死的看着他們,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凍結了,

到了午休,夏槿才放鬆的躺在灰灰的腿上,可是眼睛一直注視着天花板,想着禹晨和落雪形影不離的樣子,

“你幹嘛呢,”明哥的一張大臉忽然映在夏槿的眼前,

“起來,別煩我,”說着夏槿就把眼睛閉了起來,

“你不理我,我戳你了啊,我真碰你了啊”夏槿還是不語,沒想到明哥真的戳了夏槿,

“你是不是找揍,”夏槿拍桌而起,

“你打我啊,你打我,”

“真賤,滾”本來以爲這件事就算了,沒想到明哥會拍夏槿的腦袋,然後就一溜煙的跑掉了,

“你給我站住,你小學生啊,你老整我幹嘛,有病啊,”夏槿也追了上去,兩個人撕打在門口,

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PK“咳咳咳,我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夏槿看到落雪一臉羞澀的說道,他的身後還有…吳禹晨,當兩雙目光相交的時候,夏槿從禹晨的眼中只看到死一般的寂靜,和一個瀟灑的背影,

回到教室,禹晨正在收拾自己的書包,擡頭只是瞥了一眼夏槿,隨後就串到落雪的身旁,離開了夏槿的視線,

夏槿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卻無能爲力,只能趴在桌子上等待着放學,時間一到,夏槿拿起書包就想離開,卻突然感覺眼睛重得擡不起來,蓄積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長長的的睫羽上掛着起源不明的幾滴珠水,眨了幾回,晃悠悠跌落下來,視線變得模糊呼呼的,透過依稀水氣,映出一張表情朦朧的臉,那張臉依然毫無生氣,或許更多的是不在意吧,夏槿心想“這次之後,是不是意味着,我連遠遠觀望的權力都沒有了。”目光相錯的那一瞬間,夏槿知道,一切再一次結束了。

但,老天也許就是喜歡捉弄人吧,當夏槿第二天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向學校的時候,手機忽然來了一條短信,是吳禹晨“給我帶個早飯吧”

短短的幾個字, 使夏槿心絃震動,“他…他…他竟然給我…發短信了…對…買早飯…買飯”

買了早飯的夏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趕到教室,把飯帶給了禹晨,但,有明文規定,教室不準吃飯,夏槿就被禹晨帶去樓梯間吃早飯,夏槿思考了良久,支支吾吾的問了一句:“你爲什麼串走啊,因爲明哥麼”當禹晨的目光對上夏槿的眼神的時候,夏槿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迅速把頭低下,

“你想知道啊,”

“嗯嗯嗯”

“我不告訴你”又是這一抹招牌的微笑,

“好吧”禹晨吃完飯,就準備起身離開,夏槿在後面一聲不吭,

“因爲明哥”

這個聲音使夏槿的心就像拉滿的弓弦,再也不敢吐氣,生怕一張嘴,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就會掉出來

“那就是證明,他生氣的原因是他吃醋了…”本來心如死灰的夏槿,忽然好像孩子得到了摯愛的玩具一樣,開心的蹦在禹晨的身旁說道,“那你以後不準在串走了,我要一歪頭就可以看到你”

“嗯,好”禹晨簡單的一句迴應,讓夏槿和禹晨的關係似乎變回了原來,每天都膩在一起,雖然也有爭吵,但是,卻總能和好,也許,吵不散打不走的愛情,纔是最大的幸福吧,可是,幸福又怎麼會一直光顧,當夏槿自己都忘記自己,不在是曾經那個單純到死的那個人的時候,矛盾悄然而至。

耗子是吳禹晨的原班同學,這個人爲人其實很好,在實習的時候,對夏槿可以說是很照顧,還特意在夏槿生日的那天,風風火火的去買了個蛋糕送過來,他和所在科室的實習老師是哥們關係,他的老師曾經放話說可以辦工作,所以,這個人,一直都很吸引夏槿的目光。

耗子是夏槿的哥們,也是,夏槿所要利用的人,而利用點就在於他的老師,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包括夏槿最信任的吳禹晨,所以,在吳禹晨的眼裡,他現在只看到夏槿和耗子現在很開心的聊天,打鬧。

“我跟耗子只是朋友,我只是利用他而已,你爲什麼不再相信,你是我的唯一了,你要我怎麼解釋這一切”夏槿和禹晨正在坐在樓梯口爭辯這一切,

“我原來信,我現在不信了,我也不會在信了”吳禹晨冷漠的目光似乎凍結了一切,“我說了,我只是利用他,而且我不是一個愛得罪人的人,我會對每個人微笑,只是這樣”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拒絕了富二代,現在不願意得罪一個同學,還有,你曾經不是一個不愛得罪人的人,所以我的思想無法理解這件事”

“富二代的要求是在一起,而耗子只要保持着正常的朋友的關係就可以,至於,我的變化,因爲你不知道,所以你不理解。”雙方始終僵持不下,

夏槿不想因爲這點毫無意義的事情再次失去陪在吳禹晨身邊的機會,便蹲在他的面前一直在哄她,

“好了,我錯了,別生氣了啊”但夏槿是瞭解吳禹晨的,只要是他認定的事,無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既然這樣,夏槿也沒什麼好說的,時間會證明一切,可是,夏槿這種跟男生沒有界限的好,只是迎來了再一次的爭吵,最後的結論是,吳禹晨信誓旦旦的說“夏槿,以後你愛跟哪個男生在一起玩就在一起玩,我在也不會吃醋了,這種行爲太幼稚了。”

兩次爭辯,那種欲言又止的感覺沒有人比夏槿更懂,

因爲經歷過失去的滋味,所以夏槿不想在得罪人任何人,

因爲未來,所以她學會了利用,她明白了人心險惡,你今天得罪的人,明天就會在你的身上捅雙倍的刀子,你今天和別人分享的秘密,明天就會成爲致命的毒藥,

其實,吳禹晨從來不知道,這些道理都是他教給夏槿的,因爲他的離開,把夏槿一次又一次的推向懸崖邊緣,把她變成現在這個自私卑鄙,懂得保護自己的小人…

似乎,所有的矛盾都慢慢隨着時間過去,但,這一切始終在禹晨心中是一個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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