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將臣和後卿氣息,而且那兩股氣息有些不尋常,好像後卿和將臣的力量已經在她身體中融合了!”元宗鄭重道。
“後卿、將臣之力在一具軀體融合?”聞言,女妭眉頭一皺,沉聲道。
“是!”元宗點點頭,旋即衣袖一揮,月斯瀾的身影便出現在兩人的身前,說道:“殿主不信,可以自己感應一下。”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月斯瀾之前突然被元宗‘收起’,現在又突然被‘放出’,心裡雖然迷糊,但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立刻警惕的看着元宗和女妭,大聲問道。
女妭和元宗都沒回答他,而後女妭擡起右手,食指直接對着她的額頭點來,月斯瀾下意識的想要反抗,但女妭身上突然散出一股恐怖到極致的氣息,讓她身體突然一僵,再不敢亂動,下一刻,她就感覺到一股強橫的力量在自己身體中流轉。
雖然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但現在她就算再傻,也知道面前的兩人不是自己能匹敵的,只能忍着心中的不適,任由女妭檢查自己的身體。
“果然是後卿和將臣的兩股力量兼容於一體。”女妭收回手指,然後看着月斯瀾,說道:“你是將臣的後裔?而且還是直接的血脈後裔?”
“你怎麼知道?”自己的來歷被對方直接說出來,月斯瀾頓時臉色大變,一臉驚恐的看着女妭,她雖然不怎麼掩飾自己一體兼容後卿和將臣二者之力的體質,但卻從未有人知道他本身就是將臣的後裔,因爲將臣很特別,是四大殭屍始祖之中唯一一個根本不可能有直接的後裔殭屍,注意,這裡指的是直接的血脈後裔,就是親生兒女的那種。這是大千世界衆所周知的事情。
四大殭屍始祖雖然可能都沒有真正的血脈後裔存在於世上,但除了將臣之外,旱魃、後卿和贏勾只要想,都可以誕生自己的血脈後裔。只是太麻煩而已,因爲殭屍這種存在,製造下一代比直接誕生血脈後裔要簡單得多。
只有將臣,將臣製造下一代殭屍的度比其他三大殭屍始祖都要簡單直接,但卻無法誕生真正的血脈後裔。就像詛咒一樣,無法破解。
“不用這麼驚訝,對於將臣的事情,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就算是將臣本身都不一定比我清楚。”看到月斯瀾一臉驚恐的樣子,女妭微微一笑,語氣淡然的說了一句,然後又說道:“不過我更好奇,你這個將臣後裔是怎麼誕生的?”
聽到女妭的話,月斯瀾先是一愣。旋即便露出驚喜的表情,對着女妭大叫道:“旱魃,您是旱魃阿姨。”
“阿姨?”聽到月斯瀾的稱呼,女妭一臉古怪,想必長久以來,還是i一次有人這樣稱呼她,不過對方既然是將臣的血脈後裔,這樣稱呼她倒也沒錯,淡淡一笑,女妭對着月斯瀾說道:“早就聽說將臣在研究血脈後裔的事情。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還真的讓他研究出來了,將臣現在在哪裡?”
“這個……”月斯瀾聞言。扭頭看了看元宗,又看向女妭,一臉欲言又止。
“呼!”女妭明白月斯瀾的意思,一揮手,月斯瀾陡然出現在一個詭異的環境之中,天陰沉沉。到處都是恐怖的炙熱之氣,整個世界都是大量血紅色的火焰環繞。
“這是我的‘世界’,沒人能聽到我們的對話,說吧!”女妭的臉色有些嚴肅,彷彿接下來月斯瀾要說的事情對她很重要一般。
月斯瀾在女妭的‘世界’中待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兩人才再次出現,出來後兩人都沒有說話,接着月斯瀾一臉笑意的離開了。
女妭則是看着月斯瀾遠去的遁光,臉色變得的陰沉異常。
“還有兩個人呢?讓他們出來!”月斯瀾離開之後,女妭突然對着元宗說道。
“殿主,那兩人是玲瓏族人,而且在玲瓏族的地位可能還不低。”女妭突然的要求讓元宗臉上一僵,然後一臉鄭重的說道。
“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是你自己放出來,還是要我動手?”女妭現在的心情好像很糟糕,直接對着元宗呵斥道。
“殿主……還請三思!”看到女妭的神情,元宗心中輕嘆了一聲,然後大袖一揮,葉玲瓏姐弟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女妭理都沒理元宗,直接揮手禁錮了葉玲瓏兩人的修爲,然後同時擡起雙手,探手對着兩人的額頭點來。
“你想廢了我們的修爲?”看到女妭的動作,葉青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奇怪的是,他臉上竟然沒有一絲驚慌。
“嗯?”葉青的話讓女妭的動作一滯,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但隨即又目露寒光,兩根食指繼續對着兩人額頭點來。
“住手!”就在女妭的手指即將接觸到兩人額頭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而後一道身影急飛來,直接擋在了兩人的身前,這道身影,正是李言。
“前輩,還請手下留情!”李言當在兩人身前,一臉懇求的對着女妭說道。
原本李言以爲有元宗在,女妭應該不會對葉玲瓏姐弟怎麼樣,畢竟之前月斯瀾就安然無恙的離開了,而且離開的時候貌似還蠻歡快的,誰想到女妭竟然想要廢掉兩人的修爲,葉青的能力李言知道,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衝了過來。
“又一個螻蟻?你這是在找死!”女妭看着李言,眼中一寒,竟然直接一掌對着李言打了過來。
“殿主,手下留情!”元宗見狀,就要出手阻擋,但女妭衣袖一揮,就將直接他禁錮在了原地,另一隻手掌餘勢不減的對着李言打來。
“嗡!”就在女妭的手掌就要落在李言身上之時,突然,李言身體中徒然傳出一聲翁鳴,而後周身陡然出現龐大的虛影,那是一隻金色的巨三足鳥,虛影籠罩着李言,強大的氣勢轟然爆,竟將女妭都震的連連後退。
“三足金烏!”看清李言身體之外的虛影之後,女妭頓時心中大駭,面露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