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李心語已經重生,讓李言放下了心結,但蘇媚娘還是重傷在自己的介子空間中。
李言隱隱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讓他滯留在西域還和李白等人一同前往上古遺蹟,或許這次能夠得到“聖菩提”爲蘇媚娘療傷。
但也只是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罷了,畢竟“聖菩提”這種人人都想要得到的聖品。
且不說身後還有江州的人虎視眈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手搶奪,就說他們若是順利的找到“聖菩提”,佟羽等人也斷不可能將“聖菩提”拱手送給旁人啊。
甩了甩頭,李言乾脆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了,從李心語的重生就能看出來,這種事情還是得看機遇,全憑造化吧,能找得到再說。
“還有多遠?”李白趕路趕得無趣,湊上前詢問佟羽。
“快到了!”
“怎麼離得這麼遠?”李白心裡暗自吐槽,他們怎麼就不能剩點事。比鬥跑到那麼遠的地方,他還以爲上古遺蹟就在附近呢!
佟羽耐心的向李白解釋道:“剛纔我們和江州的那些人碰面的地方是這林域的邊緣地帶,我們將他們攔截在了那裡,再說若是剛纔在上古遺蹟附近,說不定此刻已經被你的朋友引來了妖獸。”
隨着空氣中能量的波動越來越強,不用別人說李言等人也知道,這應該已經接近了上古遺蹟。
看這方位,李言可以確定,是之前自己推測出來的方向。
周圍茂密的樹木開始變得稀鬆,較爲平坦的地勢也開始變得高低起伏,人們都有一種錯覺,就像是走出了這片松林禁域一樣,但事實上,他們將要到達的地方是這片松林禁域的中心。
如果躍到九天之上去看這片巨大的松林禁域,會現它整體的地勢像是一個凹陷的盆地一樣,中間低四周高,而且中間的樹木較爲稀少,最中部像是一片小型的丘陵。
“這不是赤松了吧?”隨着他們的升入,周圍的樹木基本都是赤松,但是越往裡走這些松樹的顏色也就越深,形狀也越扭曲,到了現在,怎麼也都不像是赤松的樣子了。
“是血鬆,赤松的變異品種。”6姓婦人開口接到。
果然李心語越看這些松樹的顏色就越像鮮豔欲滴的鮮血,那些詭異扭曲的形狀把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李心語忍不住往李言身邊靠去,現在只有他才能給自己安全感。
畢竟李心語還是女孩子,對這種恐怖的氣氛打心底裡害怕。
他們這一路走來也不是一路暢通,有時會有幾個不長眼的妖獸跑出來想要攻擊他們,但是這麼多造化境的高手,基本都是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障礙。
都是些還沒有靈智的低等妖獸,那些有些許靈智的,感受到數位造化境強者的恐怖氣息早就都躲得遠遠的,不想前來觸這個黴頭。
所以沒費什麼力氣,李言他們就到達了上古遺蹟的入口。
如果不是能感覺到地下傳來的能量波動,誰能想到這個像是什麼妖獸的洞穴一般,沒有任何人爲建造的向下的地洞,會是通往上古遺蹟的入口。
李白看着這個其貌不揚的入口,搖搖頭說道:“沒想到我們要找的上古遺蹟的入口是個老鼠洞。”
雖然李白一副嫌棄的樣子,但是該鑽還得鑽,沒錯,就是鑽,因爲這個入口不大,也就是到李白的胸口高,幾乎所有人都要貓着腰才能進入到洞穴裡。
洞穴裡一片漆黑,爲的莫有靈掏出一顆在黑暗中光的寶珠,衆人才能隱約觀察到洞穴裡的樣子,沒什麼特別,只是一個普通的土洞穴罷了,還真的很像老鼠洞。
走了幾十步,洞穴漸漸變得寬敞,人們也能直起腰不再貓着腰前進了,可以感覺的出來,這個洞穴是通往地下的,迎面還有十分陰冷的風吹來,可見在地下還有很大的空間。
洞穴越來越寬敞,已經可以容納兩人並肩而行。
“小心,跟着我走。”最前面的莫有靈開口說道。
這時,李言接着光寶珠微弱的光看到前面的幾個人的腳下已經變成了臺階,由厚大粗糙的石板釘在右側的牆中形成,而左面,似乎是萬丈深淵。
這些臺階是螺旋向下的,他們走出剛纔狹窄的土洞穴已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天坑之中,這個天坑是完全存在於地下的,擡頭看去,頭頂上的土壤中似乎還有松樹的根系。
而這些粗糙的石板臺階就是依附在這個巨大的天坑壁上,
李言探頭向左面看去,在下方有一些微弱的光源,但是距離太遠就算李言的目力極好,現在也辨別不出那些東西是什麼。
“啊!”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在這個靜謐的空間中顯得無比的刺耳。
“心語!”李言慌張的向身後看去,剛纔李心語還好好跟在自己身後,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氣息,她怎麼會突然尖叫,李言下意識認爲李心語遭受了襲擊。
之見李心語站在自己身後她右手掌中是一團能量形成的光芒,在這個光芒的照耀下,她的臉上滿是慌張。
“有……有蟲子……”看到自己驚動了這麼多人,李心語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害怕的說道。
原來跟在後面的李心語覺得光線實在是太過於幽暗,所以她把一團能量聚集在手心中,想要看清楚一點,沒想到光芒一出,她就看見離自己不到一寸的右側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一種甲殼類蟲子。
“切。”6姓婦人輕哼一聲,催促莫有靈繼續趕路。
李言雖然心中感覺有些無語,但也沒有責怪李心語,雖說一個造化境的武者居然還被蟲子嚇到,但是李心語畢竟是女人,突然一下看到密密麻麻的蟲子被嚇到也是可以理解。
李言看着那些爬滿牆壁的蟲子也是有種噁心的感覺,他叮囑李心語把手中的光團滅掉,然後跟緊自己。
雖然說眼不見爲淨,但是剛纔的影像一直迴盪在李心語的腦海中,她心有餘悸的拉着李言的衣角,攥到關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