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年？上萬年？
看似極爲漫長，但這對修煉者來說，並不算什麼。
尤其是化神境強者，靈魂的提升極爲艱難，每踏出一步都可能需要數千年、上萬年不等。
不過，方毅修煉至今，加上水神殿內的時間加速，滿打滿算，也不過兩三千年。
所以，數千年，上萬年，這麼長一段時間，他還真有信心屆時不懼墨老。
最起碼就算無法擊敗對方，也足以自保。
更何況，眼下這種情形，他根本就沒有更多的選擇。
唯一讓他擔心的是，對方是否故意將時間拉長，根本用不了數千年，乃至上萬年。
若是那樣的話，那確實是個不小的威脅。
可惜，他對天地道紋一無所知，領悟究竟需要多久更加無從得知。
而且眼下……
“好！本君跟你賭！”
眸光一定，方毅最終下定了決心，事實上，他根本沒的選擇。
“不過，本君有一個條件，你要替本君保護一個人。”
“呵！小友，看來這纔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墨老淡淡笑了笑，玩味的看了看方毅。
方毅被拆穿，仍然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嘴上也不禁道：“對你來說這重要嗎？”
“而且，本君可沒說過千劫道階要歸本君所有。”
“本君讓你保護的人，此刻正在和魂族強者爭奪千劫道階，你的任務就是保證她安全煉化千劫道階。”
“至於本君的安危，無需你擔心！”
方毅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
“好奸詐的小子！”
墨老聞言，很是深深的看了方毅一眼，“老夫的性命都在你的掌控之下，你的安危，讓老夫無需擔心？”
墨老冷笑了一聲，很是不爽的樣子。
“天地道紋機會難得，不是嗎？”方毅不答，反問了一句。
墨老無語，只是深深的看着方毅，眸光璀璨無比。
……
“快看！那就是大夢仙子嗎？她竟然還在千劫星，且進入了千劫道階深處？”
“不好！神滄海和魂族強者他們快接近了，大夢仙子恐怕……”
千劫道階內，九百九十九階臺階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詭異的空間，空間深處，是一團宛如亂麻一般的無數細線。
細線之中，風神夢和君九章立於期間，一動不動。
彷彿陷入某種奇妙的狀態。
而那細線之外，神滄海等一衆天魂強者已然逼近。
尤其是神滄海，再進一步，便會邁入那團規則細線之內，緊隨其後的是那兩名魂族強者。
他們目標明確，一個緊追神滄海不放，一個直朝風神夢而去。
顯然，他們這是要爲君九章爭取時間，一旦千劫道階被君九章融煉，那麼，所有的一切也將結束。
而遠處圍觀的普通武者，無不緊張的看着這一幕。
九百九十九階臺階，崩潰之後的空間看似並不大。
但，每一階之間，便彷彿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所有的一切一覽無餘，但，能量餘波卻無法突破空間壁壘，神妙無比。
“是空間規則！”
原本在方毅消失的地方，兩道身形再次凝聚，墨老也不禁脫口而出，眸中透着璀璨的光芒。
“空間規則？那是什麼？”
方毅聞言，臉上掠過一抹訝色。
“所謂空間規則，又稱空間大道，乃是一切規則的基礎，任何規則，都要在空間之內體現出來，如果沒有空間，那規則的意義何在？”
“當然，與空間對立的是虛無，據說還有虛無大道，皆是三千大道中的一種。”
墨老飛快的解釋道，眸光有些蠢蠢欲動。
方毅卻聽的雲裡霧裡。
這些東西，在今日之前他聞所未聞，一時間難以理解也很正常。
“那，這枚天地道紋是不是很厲害？”
下意識，方毅不禁詢問了一句。
“小子，你是不是後悔了？”見問，墨老不由撇了方毅一眼，嘴角透着玩味之色。
“本君向來說一不二，又豈會反悔？”
“別廢話了，快出手吧！”
眼看着幾人即將逼近，方毅哪還有心思反悔，連忙催促道。
然而，墨老卻不慌不忙，笑着點了點頭，道：“不急！看似只有一步之遙，但中間卻是兩個空間的距離。”
“以他的實力，怕是沒有半個月也跨不過去，甚至更久。”
什麼？？
聽到這話，方毅不禁一呆，兩者之間看似觸手可及，竟然……
“怎麼？不信嗎？”
墨老自信的笑了笑，隨即又道：“這還是佈下這空間的主人有意留下的考驗，不然，就算給他們再多的時間，也無法跨過去。”
“到是那女娃，不過區區地魂境，竟然能跨過去，當真不可思議。”
“他們是不是已經進來很久了？”
墨老若有所思，問道。
“不錯！”
方毅點了點頭，從千劫星事發，到如今，少說也有月餘。
再加上之前的異變，難得說，那個時候君九章和風神夢才跨入其中？
如此說來，他們豈非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想至此，方毅對墨老的話，也不由更加信了幾分，心中也不由安定了不少。
“這空間規則竟然如此詭異？那你呢，你若是接近，需要多久？”下意識，方毅不由問道。
墨老聞言，不禁淡然一笑，道：“小子，規則這玩意，難者不會，會者不難，一旦領悟，自然就簡單的很。”
“更何況，這只是最淺顯的，想來千劫聖君是有意留給傳人的，所以……”
墨老一臉自信的笑意，雖未明說。
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方毅愕然，這對他來說，可以說是無比玄妙的事了，對方卻渾然不在意。
兩者之間的差距，可想而知。
“這麼說，這對前輩來說輕而易舉了？不是說想要領悟規則，最好的去處是仙界嘛？怎麼前輩……”
方毅有心試探，這墨老非同一般，他可不敢怠慢。
“當然，但這最淺顯的，在天地道紋之中也能領悟一二，恰巧，老夫手中就有一枚空間道紋。”
墨老也不避諱，直接回道。
“什麼？不是說空間道紋極爲了得嗎？怎麼？”
方毅有些不可思議，緊緊的看着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