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治安隊隊長滿大翔,根據情報,有幾名被通緝的要犯就藏在這個院子裡,現在我們需要進去搜查。你們只是收錢辦事,我不爲難你們,現在趕緊離開。”
保鏢隊長看見對方槍都舉起來了,打了個電話給三條健男,帶着隊伍匆匆撤退了。
周隼和周凝看到外面的情況,開門走了出來。
滿大翔皺了皺眉,說道:“那對母女呢?不用躲了,全部出來吧,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周隼挑釁道:“來吧,一起上,省的浪費時間。”
“進攻!不要打死他們,我要抓活的。”
聽到命令的治安隊武士拔出腰間的刀,朝兩人圍了過去,形成三層環形包圍圈,最內層的八名武士率先發動了進攻。
周隼周凝也真不愧是國主欽點的人,他們不停旋轉方向觀察敵人走位,並始終處於背靠着背的狀態,顯然是一對擁有極高默契的搭檔。
周隼取出兩把軍刺進行格擋。用軍刺格擋四把同時下落的刀還是略有難度的,因爲軍刺偏短。但周隼根據每把刀下落速度的細微時差,愣是一刀不少全擋住了。
“這是在三條府邸,最好不要率先殺人,你不是外號寡婦製造者麼,把他們閹了就行。”一邊說,周隼一邊開始反擊。
周凝翻了個白眼,雙手套上指虎開始迎敵。她的防守方式就是進攻,在刀身還未落下的時候,周凝以一種快出殘影的速度打出四記上勾拳。兩秒不到,解決第一輪戰鬥。
來不及喘息,第二輪敵人已經涌了上來,周隼周凝開始各自分散迎敵。這一輪兩個人打得非常辛苦,差點崩潰。
倒不是因爲寡不敵衆,而是讓兩個習慣一招斃敵的人去傷人而不是殺人。那種感覺就像你練了一手好字,突然讓你用腳寫字,直接給整不會了。
好在此時三條健男出現,制止了這場鬥毆。
“三條,你來得正好,這羣天照帝國通緝的要犯爲什麼會出現在你家裡?請給我一個解釋。”滿大翔毫不客氣。
三條健男兩眼一瞪,說道:“我跟你一個治安隊長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倒想問問你,是誰允許你帶人擅闖我的府邸?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懂不懂規矩?你們治安隊的職責是保護天照家族,不是到我家裡搞治安的。”
滿大翔料定會遇到阻力,微微一笑:“這可是你們家三條健人報的案,請求治安隊捉拿要犯的,你以爲我很閒嗎?”
“健人,怎麼回事?”健男心想這下壞菜了,他怎麼曉得這個事。
三條健人目光閃躲看着健男:“誤會誤會,是這樣,我前幾天不是到你家打算借鳥回去玩兩天麼,但你不在家,我就自己去找鳥了,在這個院子我就聽到賤賤在喊救救我,救救我。我以爲裡面出了什麼事呢,就通知了滿大人,誰知道,裡面居然是通緝要犯吶。”
健男那個後悔啊,原本還可以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萬萬沒想到被一隻鳥壞了事。眼下曾諾還沒回來,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解決這件事,只好開始裝傻充愣了。
“這樣啊,那請隊長大人快抓住他們吧,我觀摩學習一下。”健男看着地上將近二十個疼得滿地打滾的治安隊員,心中已然有數,如果是剛正面,那誰怕誰呢,這兩位可是尊貴的上忍大人啊。
“這兩個要犯我可不認識啊,滿大人,你們就放開了打,打死他們。“爲了讓周隼周凝放開手腳,健男故意強調了一句,還對兩人使了個眼色。
二人會意,抖了抖四肢。看來殺戮時刻到了。
周隼向人羣衝刺,以及其迅捷的步伐在敵羣中穿梭,軍刺從一個個敵人胸口之處刺入,接着拔出。被攻擊的敵人保持一種姿勢一動不動彷彿被施加了時間靜止,但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充滿驚愕,看着自己胸口慢慢流出鮮血,接着紛紛倒下。
“還有人嗎?繼續上吧。”周隼戲謔的看着滿大翔。對方黑着臉一陣無語。
健男和身旁的木下嘴巴張得能吞拳頭,這就是甲賀上忍的實力嗎!太恐怖了。
回過神來的滿大翔心中那個錯愕啊,他知道對手很強,所以帶了這麼多人,但他根本沒想到敵人居然擁有這種以一敵百的實力。
“看樣子已經沒有讓你們活着的必要了,槍兵,直接射擊!”
沒有動靜。
“槍兵!”
依然鴉雀無聲。
回頭一看,身後排列兩列的槍兵平舉步槍,保持着射擊準備姿勢,身體正在快頻率的微微顫抖,非常詭異。
接下來滿大翔看到了也許是他一生中最難忘的畫面,所有士兵的頭顱一個接一個掉落到地上,斷掉的脖頸處猶如噴泉,向天上噴灑出鮮紅的血。漫天的鮮血落下,染紅了整片地面,滿大翔猶如身處地獄之中。
他直接暈厥過去了。
三條健男和木下太郎此時呆若木雞,他們可是看見了剛纔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周隼進入戰鬥的一開始,周凝就脫離了戰場,朝着槍兵隊一側的一顆樹邊跑去,速度快到令人髮指。
隨後,她取出一根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線,有指頭般粗細。一端固定在樹幹上,再移動到槍兵隊的另一側,把另一端固定在一座景觀雕像上。接着她來到槍兵隊正後方,用一個裝置卡在線的中央位置,像拉彈弓一樣把線往後拉扯,只見那根線越來越細,越來越細,直到細得彷彿下一刻就要崩斷的時候,周凝鬆手了,細線擺脫束縛往前反彈,速度快到根本看不見。細線毫無阻力的往前飛馳,穿過了兩列槍兵的身體後,彈回,恢復了之前的粗細。
然後就是滿大翔所看見的,五十名槍兵被一根線集體斬首了。
三條健男給這招起了一個名字:惡女的斷頭臺。
滿大翔被擡回了治安隊,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惹錯了人,這件事恐怕已經不是一個治安隊能管的了的了。這次人家手下留情留了自己一命,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留你狗命,快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