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懷疑小張鈺話裡的可疑成份,也沒有人去刨根問底探究一個小孩子如何在山裡辨別方向,如何在山裡生活了幾天而不死,如何躲避山裡的猛獸,並且最後還能夠安安全全完整無缺的回來,對於他們來說,一切都只能用奇蹟來說。老人們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更多的人,聯繫到這個孩子以往的不尋常,看他的眼光就變得更加的敬畏,至少張鈺回來的當天,陳巖的父親就趕緊把自己拖欠張鈺母親的錢一分不少的送了過去,甚至還額外多給了些,這樣一個大難而不死的孩子,他不敢得罪。自此之後,村裡所有的人對張家更加的好,最後經過大家的一致同意,讓張鈺免費到村裡的學校上課,費用由村裡集體出。張爺爺和張媽媽當然是喜不自勝。幾個孩子更是老大長老大短的,人前馬後,隨叫隨到。
只是自此以後,張鈺和這些孩子們一塊兒的時間少了,經常獨自一人進山,跑到小水潭邊上,任由那紅色的石頭把他吸進深藍之境。變得和張鈺一般大的鳳舞,天天的教給張鈺一些知識,還調出許多的上古的武功秘籍,讓張鈺在深藍之境裡練功,每當張鈺做夢的時候,鳳舞就會出現在張鈺的夢境裡,繼續的和他一起玩耍,嬉戲,教他如何的控制自己的精神,如何的聚集能量。逐漸的,張鈺明白了,爲什麼鳳舞不用吃飯也能夠生活,因爲通過修煉,他自己就可以抵抗飢餓感到的侵襲,但他還是喜歡弄些好東西讓鳳舞吃,特別是火烤山雞,當他看到鳳舞紅紅的小嘴對付油油噴香的山雞時,就經常哈哈大笑。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白天在村裡的學校學習,侍奉爺爺、媽媽,晚上就神魂出竅,到了深藍之境,和鳳舞一起學習,一起生活,一起長大。而且隔三叉五的會尋個理由真身也跑進山裡,而且長期的鍛鍊,讓張鈺的身體發育越發的健壯,外表看上去依然瘦弱,其實一身的肌肉,爺爺和母親對於的事情,也都不怎麼過問,兒孫自有兒孫福,大難都不死,還有什麼好怕的?
一晃,就是七年。
這一年,張鈺十七歲,鳳舞和他一樣,也是十七歲的模樣,出落的亭亭玉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七年的時間,張鈺早就明白了,這個深藍之境的本體,就是那塊大石頭,而四周的四顆,就鑲嵌在山的四周。山頂上的那顆,就
是那個縱向旋轉的白色的圓球。這艘飛船,是代表着當時人類文明最高的科技水平。它可隨意的變化,可大可小,而這個內部的空間,就是須彌芥子空間,是一個無限大的空間。
鳳舞告訴他,她所在的那個時代,是史前人類文明時代,由於戰爭不斷,最後引發了空間的大毀滅。在那個時候,她和她的同胞藉助一件超級武器,名字叫做時空定位儀,史前智能超級電腦夢幻的本體程序就在其中,這件武器可以進行時空定位,汲取時空力量,打通時空通道,破開空間界層,她們就是這樣避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世界裡的。但在破開這個空間界層的時候,兩個空間的能量產生了異變,並且那個時候有敵人追殺,於是複雜的情況引發了狂爆的能量碰撞,那件超級武器也就是那個時空定位儀在那個時候,遺失了。進入這個異界的空間之後,鳳舞和同胞們一起開掘這個空間,這個空間非常的奇異。一起進入的人類還有一些其它的生命物種,或多或少的都發生了一些變化,擁有了奇異的能力。
生活了幾萬年之後,這個世界的盡頭,又憑空出現了一種龐大而且邪惡的的生物,入侵人類的世界,於是戰爭再次的爆發。
在那次激戰中,鳳舞使用了這個深藍之境的存儲的所有的能量,擊碎了這種生物的所有的本體,誘發了強烈的大爆炸,爆炸波製造了短時間的時空通道,再次醒來時,就回到了現在的世界裡,可是由於深藍之境已經能量耗盡,絕大多數的功能都已經不能再使用,能量的集蓄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鳳舞不得不陷入沉睡,而且一沉睡,都不知道何年月才能醒來。
“那你爲什麼會一直活到現在呢?”張鈺對這個問題一直都很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去問。
“在我們那時代,人們的科學相當的發達,已經探索出生命的奧秘,通過基因技術的改良,再加上發明了蛻變術,人們經過一次次的蛻變,幾近長生不死。”
“那不就是神仙了嗎?”張鈺輕輕的捏了捏鳳舞的精巧的鼻子,笑笑,滑膩的感覺很是舒服。
“也許,就是現在人類所說的神仙吧!”鳳舞笑了,巧笑倩兮,迷死人是不償命的。
“隨你進入那個空間的人類呢?”
“不知道,現在的深藍之境,只能白
天吸收太陽能,晚上聚集月亮的能量,累積幾萬年,也還是難以真正的驅動深藍之境。你在闖入之前,我已經等待了上萬年,仍然無法破開空間界層。”鳳舞說起來也有些無奈。
“這樣說,嘿嘿,鳳舞,你不就成了老妖婆?”已十七歲了,對鳳舞的感情,實在是複雜,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有時認爲她是自己的母親,她給了自己母愛的感覺;有時覺得她像個大姐;有時她又像一個妖精一樣的嫵媚;有時她又知書達禮,端莊賢慧;有時她又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清純可愛。總之,面對千變萬化的鳳舞,張鈺是越來越喜歡,調笑幾句在所難免。
“好鈺兒,看我怎麼收拾你!”兩人又鬧在一起。在這七年裡,兩人之間摟摟抱抱,親個嘴,手指留香,已經是司空見慣習以爲常的事情了。
在兩年前送走了體弱多病的爺爺,又在一年前送走得了胃癌的媽媽,人生最悲傷的事情,都讓張鈺遇上了,別人都很同情這個可憐的孩子,但張鈺不這樣認爲,別人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並不孤獨,他還有鳳舞。當然,以鳳舞的能力是可以救人的,可是由於深藍之境的能量不夠,鳳舞無法移動半分,再加上救人性命是需要耗費巨大的能量,還要通過特別的手段才能達成,現在的鳳舞,已經經不起這般的消耗,更何況,張鈺始終認爲,爺爺、媽媽走得很安詳,對他們來說,走,是一種解脫,留下,纔是一種煎熬。
張鈺親人的離去,讓鳳舞苦惱不已,常常自責,但張鈺從來沒有怪過鳳舞。
此後,張鈺和鳳舞就真得相依爲命了,雖然除了張鈺自己,沒有人知道鳳舞的存在。張鈺的那些朋友經常在生活上幫助他,日子還算過得去。爲了多和鳳舞呆在一起,他從不刻意表現自己,以免成爲別人關注的焦點。考試時,還故意空着一些題不做,廿居人後,十七歲了,年青人的鋒芒,讓他掩藏的非常深。他卻不願意參加高考,這讓很多人不理解,但讓人更不理解的是,高中三年,張鈺從不住校,雖然他們家離四季城高中有幾十裡的路,但並不影響他每天晚上返回家裡,這讓他的老師很無奈。
他們並不知道,張鈺每天回家的目的是爲了和鳳舞膩在一起,那個小小的山洞,成爲他人生最重要的地方,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