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剛準備吃午飯的點兒,那個老頭卻穿戴整齊出現在我們面前,面帶慈祥的笑容衝小李子和吳智力和藹可親的道了聲早安,然後絮絮叨叨廢了半天話。(不能把時差給忘了,主角一行,壓根就沒打算倒時差。)
吳智力邊和他聊,邊給我們當同步翻譯,金花總算能歇息一下了,金花是個好同志。看來我們要組織姑娘們開展一個向金花兒同志學習的興趣小組,恩,還得帶上老王八的芽兒和小狐狸。
“他說,他已經快三十年沒睡過一個好覺了,看到家族的子孫這麼強大,他實在是太高興了,晚上這裡會舉辦一個盛大的舞會,會邀請英國各個層次精英來這裡慶祝他這個英國最古老最強大的家族再度復興。讓我們好好準備一下。”吳智力背對老頭,邊說邊笑。
小李子一聽也樂了:“媽的,通家就剩下仨人,還有個假的,丫也有臉說是最強大的。”
老狗琢磨了一下:“興許,你好吹牛逼這毛病是家族遺傳病。”
小李子眼一瞪:“你讓大家給評評理兒,到底是你好吹牛逼還是我好吹牛逼。”
我又叼起根女士煙:“我覺得吧,咱幾個要去參加這個什麼舞會,那一準兒是個悲劇,咱還是睡覺得了。”
老狗看了看我,看了看糖醋魚道:“你還睡呢?你是不知道你現在一身什麼味兒?”
吳智力也好奇:“他什麼味?我受過嗅覺訓練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啊?”
小李子指了指吳智力的鼻子又指了指老狗的鼻子:“你再牛逼有警犬牛逼?”
老狗得意洋洋:“他現在一身的女人味兒,原來我還能聞見他身上的味兒,現在我要閉上眼睛絕對分不清他和她媳婦倆人誰是誰,你看他面黃肌瘦的樣兒,明顯被吸了陽氣了。”
小李子聽他的話看了看我,重重點了一下頭:“挺像。”
正當我啞口無言的時候,金花扭着能讓人荷爾蒙急速提升的豐滿臀部氣喘吁吁走到我面前,手搭在我肩膀上:“你女朋友把畢方衣服扒乾淨了,你管不管?”
小李子這時候接口:“這事兒誰敢管,你們內部事情內部消化,按我對我媳婦兒的瞭解,糖醋魚估計也沒剩下啥了,你都是剛穿好下來的吧。”小李子指着金花還有些凌亂的衣服,然後又轉頭對我說:“估計剛纔我媳婦兒跟你媳婦兒聯手把她給拔了,她下來報仇來了。”
果然,金花聽完,哼了一聲,轉頭又快步走回房間,加入戰場。
吳智力看着金花超性感的屁股吞了口口水,什麼話也沒敢說。
小月在沙發上看了一眼金花,眉開眼笑的,老狗趁她不注意,用差不多超音速的速度跑過去,親了小月一口,小月估計心情不錯,居然沒有暴揍老狗,反而輕捏了一下老狗的臉。
老狗就好像被人賞了塊骨頭一樣,一步三顛兒的走到我們身邊,眼神迷離,四肢不穩。
“這……他們兩個在談戀愛?怎麼像拆雷一樣?”吳智力看了看老狗春意盎然的臉。
我故意陰沉着臉跟吳智力說:“對他來說,拆炸彈,就是玩兒。親我妹,那是玩兒命。”我說完之後小李子還連連附和,表示我說的一點兒沒錯。
小月這時候突然蹦到我面前,摟着我脖子,膩聲道:“哥!晚上我要穿得像公主一樣。”說着,還用眼睛瞟了一眼老狗。
“我說,你這是幹啥啊?”我一點都搞不清楚小月的想法,這樣一個穩重的姑娘,居然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只有糖醋魚和畢方纔有臉乾的事兒。
這時候小李子看出了點門道,大聲說:“你晚上是想跟老狗玩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子吧?要不是蛤蟆王子?”
老狗一聽,爆喝一聲:“放屁,明顯是……明顯是,哎,那個穿塑料涼鞋的是誰來着?”
吳智力說:“灰姑娘吧?”
我們:“……”
……
晚會定在晚上七點半,到時候這片頭天被弄得破破爛爛的莊園裡將會迎接英國那些傳說中的貴族,畢方糖醋魚他們知道這消息以後都不怎麼感興趣,對她倆來說睡覺和跟我玩一些奇怪的遊戲比這種破爛舞會好玩多了,唯獨金花兒和小月姐妹花興奮不已,活脫脫就是兩個整天做着公主夢的少女。而現在,他們的夢想馬上就要開張兒了。
老狗站起身,衝我們說:“哥幾個,趕緊睡覺去,今天得早點起。我看看,兩點不到就得起了。”他拿出手表對了一下時間。
聽完他的話,我們各自回到房間,我還讓小月去把正在金花房間鬧騰的糖醋魚給逮了回來,她回來的時候身上就披着條毯子,呲溜一聲鑽進被窩。
糖醋魚露個腦袋衝我叫喚:“來來,過來摟着你少奶奶睡覺了。”
我鑽進被窩以後才發現,糖醋魚全身上下就穿着條小內褲,跟一絲不掛差不多了,我差點沒忍住鼻血。
我在她身上上下模了摸:“怎麼光着就進來了?”
她把腿壓在我腿上,鑽到我懷裡:“還不是你那個金花兒,開始我跟畢方把她給脫乾淨了,後來她偷襲我,又把我給脫了。她胸可大了,累死了,你玩我的時候輕一點。我要睡覺了。”說着,糖醋魚赤條條的在我懷裡閉起眼睛開始睡覺。
我看着在我懷裡縮成一團的糖醋魚,笑着搖搖頭,突然沒心情乾點兒什麼下作事情了,而且上午那一通折騰,我也挺累。於是就摸着糖醋魚的屁股把她摟得緊緊的,準備睡覺了。
這時候糖醋魚突然睜開眼睛,盯了我半天特溫柔的說了句:“謝謝。”之後又繼續閉眼睡覺。
我被她說得丈二禿子摸不着腦袋,從社會學人文學和心理學三個高級方面摸索糖醋魚此刻的心理活動,可想着想着,我居然睡着了……
等我被糖醋魚弄醒的時候,窗外已經天色暗暗了,我看着不知道在吃什麼的糖醋魚問:“你刷牙了麼?”
糖醋魚嚼着東西點點頭,嘴巴鼓鼓的,說不出話。
“吃什麼呢?”我看着嘴巴不停嚼啊嚼的糖醋魚。
她快速嚼了幾下,把東西分批嚥下,深呼吸了一口說:“我剛跟畢方去廚房偷的,不知道是什麼,挺好吃的,畢方屋裡還有,你要不要?”
我搖搖頭,招手示意糖醋魚到我面前。
她聽話的把臉湊過來,我突然捏着她兩邊的臉頰往外拉,一字一頓的說:“你可愛死了。”
糖醋魚就勢趴在我身上打滾,摟着我腰,臉貼在我臉上說:“那是必然的好吧,少奶奶可愛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時我的房門被一腳踹開,畢方提着塑料袋走進來:“魚姐,我又偷了點其他的,吃吃。”畢方毫不避諱正在親熱的我和糖醋魚,大剌剌的坐在牀上,把塑料袋裡的吃食遞給糖醋魚。
我看着她手裡的東西,問她:“你們倆不是去偷的今天舞會上的東西吧?”
畢方仰起頭,一臉無畏:“就是,怎麼着?花姐還在那偷呢。月姐給我們把風。”
我一捂腦門,衝她倆說:“姑奶奶們哎,咱不幹這麼丟人的事兒行麼?你們先出去吧,我換衣服。”
畢方吃着東西走了出去,糖醋魚沒動,坐在我面前說:“相公,今日就讓奴家伺候你沐浴更衣罷。”
“別玩了,我得趕緊出去制止你們這羣姑奶奶,不然等會咱真要給祖國丟人了。對了,睡覺的時候你那句謝謝啥意思?”我摸了摸糖醋魚超光滑的小臉蛋。
糖醋魚破天荒的臉蛋一紅,眼神閃避,支支吾吾的說:“那個,那個你就別管了,以後你好好對我就是了。”
我:“?”
正當我想繼續追問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敲門,一定不是老狗他們,丫一幫牲口從來沒敲過門,只要門不反鎖就是一腳踹開,非常粗暴。
糖醋魚紅着臉走過去開門,門口站着那個永遠沒啥表情幹什麼都一板一眼的管家,走進來之後,向我們鞠了個躬,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退出了房間。
“他說啥?”我在穿衣服的時候順便扭頭問糖醋魚。
糖醋魚趴在窗口往下看:“不知道,我哪知道他說啥啊。寶貝來看啊,下面好多好車啊,嘖嘖,回去之後我也弄一部雷文頓開開。”
“少奶奶,別用寶貝兒行麼,我都快二十多了,不適應。雷文頓你還是別買了,就咱那路況,三天不到成拖拉機了。過來,來個清晨一吻。”
“一邊玩兒去,沒刷牙呢吧。”
當我們倆走出房間的時候,樓下已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了,我和糖醋魚轉身走進老狗他們的房間,發現所有人包括吳智力都坐在屋子裡啃着乾糧喝涼水。
我看了看他們:“我說,都後媽養的?樓下那麼大個自助餐廳,你們幾個在這憶苦思甜呢?”
老狗從塑料兜子裡掏出快糕點塞進嘴裡:“剛纔吳智力說等會基本沒空吃東西,這種場合你吃東西就是掉價,我們就指使畢方他們去偷了點墊墊肚子。”
小李子嘴裡嚼着塊餅,滿嘴噴着沫子說:“以後別讓我家媳婦兒幹這事兒了。你們誰家媳婦兒不是心頭肉,咋老欺負畢方?”
畢方一瞪眼:“我樂意。”
老狗哈哈一笑:“看着沒,還是你媳婦兒懂事,哪像你,小氣吧啦的,一點都不純爺們。”
小月這時候站起身拍拍手,看着我們笑了笑:“你們誰有禮服?”
一聽她這麼說,我們大家頓時驚醒,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啊,按照那老頭說的,今晚上肯定特熱鬧,特隆重,特正式。
可我們幾個穿的衣服一個個的,不是美邦就是森馬,糖醋魚的好點,是卡帕。
我揪起我身上的衣服衝着他們說:“咋辦?”
糖醋魚吃得滿手油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就這麼去,他還能把咱趕出去?”
畢方也學着糖醋魚把滿是油星子的手往小李子身上蹭了蹭:“趕我們出去,我就燒了這。”
金花點了根菸:“我不跟你們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