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因爲接了個傻逼的決鬥邀請,被我們嘲笑了老半天,心情十分不爽。接着他把這種不爽化爲了一道彩虹,照亮了整個天空。傳說中天狗能吃,我們都知道,老狗現在就給我們表演了現場版的天狗搶食,他一個人幾乎把桌子上所有能吃不能吃的素菜一掃而空,連裝飾用的蘿蔔花都不放過。於是這個帥氣且瘋狂進食的小夥子成爲了在場許多人的焦點,不少倫敦的高檔怨婦紛紛出手勾搭老狗,但都被老狗眼睛裡那股子肆虐給秒殺,一步不敢接近。
小李子悄悄跟我說:“看,我說了他有狂犬病吧,這不,犯病了。”
我點點頭:“沒準兒啊,等會別讓他給咬着。”
糖醋魚和畢方跟隨在老狗旁邊,專挑葷的、好的、漂亮的下手。一點不留情,旋風三人組所到之處,杯盤狼藉,廚房都有點供應不上了。
小月和金花坐在我們身邊,頭疼的看着那邊的旋風三人組,小月說:“哥,等會你去把那個人給秒了吧,不然老狗要打死人的。”
我問金花要了根菸:“哪能啊,他連只耗子都下不了手。”
小李子連連點頭:“他現在就是在裝瘋呢,估計是餓的,找個茬兒就開始吃。不然不好意思。”
吳智力在一邊像個害羞小男生一樣,瞄一眼金花就低頭,過一會兒再偷偷瞄一眼。
金花被他給逗樂了:“我說,你要看就看吧,你這麼幹挺累的。”
吳智力一聽金花這麼說,馬上捂着肚子裝拉屎,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小子估計在警校沒學談戀愛,就他還超級警探呢,又一吹牛逼的主兒。”小李子不屑道。
金花這時候突然說:“看來這傢伙是喜歡上我了。不過我不好吃西餐。”
我:“您怎麼說的這直白呢?你得照顧人家小男生的內心世界。”
金花吐了口煙:“男人不受點傷成的了男人麼?這次我不傷他,下回有的他傷個夠本。”
金花剛說完,吳智力就從我們後面黯然着臉坐回原位:“我的初戀沒了。”
小李子一陣驚奇:“你丫二十多歲了,沒談過戀愛?你他媽也是個奇人啊。”
吳智力搖搖頭:“我是個悲劇啊,從三歲開始訓練,一直訓到去年。我就跟他媽個警犬一樣。”
金花站起身,親了吳智力腦門一下:“你以後能碰到適合你的。”
“姐,知道了。”吳智力摸着腦門點點頭。
小李子看了看我,剛想站起來,我說:“你他媽要敢親我,我直接碎你屍。吳智力你還挺能順杆子爬的,姐就叫上了,還沒死心吶?”
吳智力搖搖頭:“哪有那麼快。”
“哦對了,剛纔老頭兒跟我說,如果等會那個決鬥的時候,最好別出人命,那傢伙挺有來頭,別惹麻煩。”吳智力整理了一下思緒,跟我們說。
小月吃了個櫻桃,點點頭:“你放心,我們不怕麻煩。”小月的心狠手辣可不是隨便開玩笑的,雖然不敢殺雞,可一旦有人招惹她,那人必定悲劇終生。
時間走得飛快,舞會的時間終於完結,在老頭做了散場演講之後,不少人已經開着車帶着小蜜或者剛上手的小姘出去掏洞洞了,還有一部分人執意留在這看中西對決。
這時那個傻逼走到還在吃東西的老狗身邊,呼啦啦說了一大堆,老狗連理都沒理他,知道的人是因爲老狗聽不懂,不知道的都以爲老狗不敢上。
這時候吳智力走到老狗身邊跟老狗說:“他說,作爲貴族,決鬥可以帶上家僕和追隨者,問你有沒有。”
老狗吸溜掉最後一塊西紅柿,坐起身吧唧一下嘴:“打他們還得用得着叫人?”
吳智力聽到他的話,看了看在桌子上猛吃的我和小李子,打了個冷顫,然後如實翻譯給那個傻逼男。
那個傻逼得意的一笑,打了個電話,沒過兩分鐘從外面呼呼啦啦進來四十多號人,站在那個傻逼的身後,虎視眈眈的看着老狗,傻逼還色迷迷的看了小月一眼,被我扔了個雞骨頭正中腦門,他愣是沒找到人。
老狗坐在椅子上,仰起頭看了看傻逼男,叼起根菸,跟吳智力說:“場地,人數,時間,器械,他定。”
吳智力一笑,把這話跟傻逼說了。
“場地去外面的院子裡,人數他要帶上四十五個人,用槍。”吳智力用那種特瞧不起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個傻逼。
我抹了一下滿嘴巴的油衝也是一嘴油的畢方和糖醋魚說:“這傻逼智力不錯,沒說單挑。”
小李子擡起頭:“這他媽有區別麼。趕緊吃完,涼了一層油。咱們還出去看打架呢。”
在老狗示意他們可以出去的時候,我們也堪堪吃完盤子裡的東西,畢方和糖醋魚賴在位置上動不了,我問:“你們還去是不去?”
糖醋魚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不去了,不去了,撐着了。”
畢方四肢攤開坐在位置上,大口大口呼氣:“我也不去了,沒勁兒,他跟我李子打還有的看,跟雜魚打,這不糟踐人麼。”
糖醋魚擰了畢方的屁股一下:“什麼叫雜魚,你魚姐的老公可是天下無敵的。”說話間神色自傲,表情豐滿。
最終只有金花小月和我還有吳智力去看老狗毆打他們四十來人,小李子也說沒興趣,他還說老狗最高紀錄十五秒解決一百一十七個警察,我問他,我咋不知道這事兒呢?小李子說那是老狗四歲時候不小心爆發乾的事兒,你能知道就奇怪了。
我們站在外面,穿上了森馬休閒羽絨服的金花和小月站在我們身邊。老狗叼着煙,眯着眼睛看着對面四十多個持槍的壯漢。
吳智力說:“我知道狗哥雖然快,可不一定快的過槍吧,會不會有危險?”
我笑了笑:“你還不瞭解他,他跑起來能破音障。”這也是我偶然發現的,是那天小李子和老狗比誰跑的快,兩個傻逼一個用縮地成寸,一個破了音障。可倆人都跑錯了路,第二天早上才坐長途車回家,最終裁定平局。
老狗抽完一根菸,從地上站起來,把外衣脫掉,剩下里面一件合身的白襯衣,肌肉漂亮得就跟大衛似的。
他朝那個傻逼男勾了勾手,示意讓他們的人先動手。
傻逼男陣營的四十多人整齊的把手槍上膛,發出一片喀拉喀拉的響聲。
“他們受過訓練,專業的保鏢。”吳智力指着其中一個人的手說。
這時候老狗也動了,他沒一開始就疾風暴雨,只是特耍酷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剛走兩步的時候突然回頭:“吳智力,你那醜刀給我用用。”
吳智力把那把讓我特羞愧的匕首扔給老狗,老狗接住以後繼續往前走。
“砰”一聲槍響,幾乎同時老狗匕首輕鬆一劃,發出一聲清脆的爆響。
隨後密集的槍聲讓我們彷彿置身於戰爭片的現場,老狗則邊往前慢慢走着邊把小匕首輪得跟電風扇一樣,呼呼啦啦的轉,而且還不斷髮出叮叮脆響。
吳智力在一邊看得如癡如醉:“這拍科幻片呢?我要是有這能耐,我……我……我還站在這?”
我好奇的問:“你要統治世界啊?”
“哦,沒事兒了。”吳智力想了想,覺得不站在這,也沒地方可去。
老狗這邊瀟灑異常往前走,可傻逼男那邊漸漸就頂不住了,由於是集體射擊,現在差不多都沒子彈了,也漸漸開始慌亂了。
也是,任誰見一個人被亂射了幾百槍,按照常理就是哥斯拉也得脫層皮,可那個人一點事兒也沒有,還在朝你走過來,誰見誰都蔫兒的慌。
這時候原本密集的槍聲變成了一片咔咔聲,連我這沒摸過槍的人都知道是沒子彈了。
老狗嘴角一翹,耍帥的把匕首往天上一拋,隨後他就在原地消失了。
等老狗再出現時,他已經在人堆裡了,隨着老狗拳腳並用,噼啪亂想之後,老狗又從人羣中消失,突然出現在原本拋匕首的位置上,揹着雙手望着天,等待匕首掉下來。
而傻逼男那邊的壯漢在這時卻紛紛倒地,哀號聲遍地。只剩下傻逼男一個人雙腿打顫的站在原地,手還保持着射擊的姿勢。
“喔!這他媽的也帥的過頭了。”吳智力看着老狗一成不變的拉風表情,驚豔無比。
我側過頭跟他說:“丫裝的。”
當匕首再次落回老狗手上的時候,那個傻逼男已經完全癱軟在地上了。自己的手下一瞬間全滅,對面那個男人能接住子彈,這一系列的打擊已經快把他給弄成神經病了。
老狗拿着匕首朝傻逼男走去,傻逼男戰戰兢兢,就好像被人綁架到家裡準備OOXX的少女一樣,眼神絕望。
“吳智力,告訴他,我不要他小命,讓他給我滾蛋。我弄死他就跟拍耗子一樣”說着把匕首往傻逼男兩腿之間的土地上一插,轉身離開。
吳智力還沒開口,那個傻逼男突然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連滾帶爬消失在曠野上。
我們幾個互相看看,老狗辯解道:“我沒傷他啊,他自己嚇唬自己呢。”
我們點點頭,道:“嗯,看出來了。”
回去之後,老狗又去廚房一頓胡吃海塞,然後衣着光鮮的回到房間,坐在小月的身邊死皮賴臉的道:“月,我今天表現這麼神勇,有什麼獎勵沒?”
小月笑得眼睛眯着,說:“你想要什麼啊?”
老狗臉色微紅:“我……我親……親一下。”
吳智力瞪大了眼睛問我:“這是剛纔那戰神麼?怎麼這德行?”
我無奈的點點頭聳聳肩:“世界上好多東西不能用常理解釋。”
小月盯了老狗半天,老狗戰戰兢兢的說:“不行……就……就算了。”
老狗說完,小月不笑了,也把眼鏡閉上了。
我踹了一腳還在等消息的老狗,給他使了個眼色。
老狗頓悟。走上前一把抱起小月,來了一個魂斷藍橋經典姿勢,小月被這一吻親得呼吸急促,睫毛不停的動,而老狗更不堪,臉都紅成關公了。
半晌,老狗鬆開小月,小月捂着臉快步的跑了,老狗傻乎乎的看着小月消失在拐角。
我湊上去問:“初吻啥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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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眼角上擡想了一會,傻乎乎的笑着:“甜……甜的。嘿嘿”
吳智力一捂胸口:“蒼天啊,我心中的戰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