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突然的命令
2.突然的命令因爲戰艦剛剛纔停靠下來,奧古斯都就看到一位上尉提着行李急衝衝跑來,遠遠的就在大呼小叫,喊着張的名字,奧古斯都本以爲田是帶着什麼緊急的命令來的。
可田伯光一來,他就掄起了包,拍向了張自忠,而張自忠自然一腳踢去,他使用的是撤半步再凌厲的側旋方式,於是重重的後踢準確的擊中了田伯光手中的包。
砰!只聽到一聲悶響,隨即滿眼就是花花綠綠的顏色在飛舞,而田伯光卻不吭聲的一個縮身,就衝入了還在收勢的張自忠的身前,當下一個狠撞。
這次,他贏了,靠着無以倫比的加速度,他將單足站立的張自忠直接撞飛了出去,然後他還撲到了狼狽不堪的張自忠的身上,直接將張自忠壓倒在了地上。
可由於他釋放的七彩迷霧太過奪目,所以大家並沒有在意他這次顛覆性的勝利,而是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他釋放的迷霧上了。
迷霧,是由一隻破軍包,一條紅內褲,兩套淺綠色護膝,和一件黃馬甲組成的,哦,還有兩隻分趾襪,一本書…
來自基地的風吹過,翻的書頁嘩嘩作響,無數的胴體飛快掠過組成精彩的香豔動畫。
奧古斯都爲之目瞪口呆,他側頭再去看,這時田伯光卻已經被張自忠反壓在了身下,並以十字鎖的方式固定了左臂,田伯光正在笨拙的使用右臂努力拍地,表示自己棄權。
他在慘叫:“放開我!”
奧古斯都真的是看傻了,他覺得受夠了,作爲兩名上尉軍官,竟然在自己的部下們面前公然鬥毆?至於田上尉對內衣顏色的搭配品味,他已經懶得去計較。
霍成功也頗爲無語,田伯光記仇是國防共識,但他總表現的這麼的極端腦殘,他這是瘋了吧,想着,霍成功趕緊上去分開了兩位,然後道:“田長官,你和我一起吧。”
說着就向拉田伯光走,可田伯光卻納悶了,他連忙問道:“那老張呢?”
爬起來的張自忠立即道:“哦,我和範德法特將軍一起。”
可這下,田伯光更奇怪了,他不由問道:“靠,居然分開我們?爲什麼他不和我們一起呢?”
張自忠聳聳肩:“要不你也過來,雜魚帶他們也行?”
於是田伯光開始考慮。
因此奧古斯都由目瞪口呆變成了瞠目結舌,他都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兩個見面就打成一團的人氣息未平居然就開始捨不得分離,難道自己剛剛看錯了嗎?
這時霍成功不耐煩的喊道:“我登船了,你和我一起還是和他一起?”
田伯光當即作出了決定:“我和你一起,那傢伙神經病,誰和他一起呀。”
說着他就撅起屁股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奧古斯都終於忍無可忍的掉頭就走,不想再看他們一眼。
並且,他決定將自己看到的一切稟報教宗大人,他希望教宗大人不要高估了霍的能力,甚至,他開始不得不懷疑,教宗大人這麼對待霍,是不是真的如霍說的,其實是源於政治因素呢。
說起來,這可是忠誠的奧古斯都生平第一次猜測教宗的行爲目的。
他的神態自然爲人看到,範德法特中將不由莞爾,他悄悄對自己的副官古德里安道:“奧古斯都似乎不能接受這三位的相處方式。”
“開始時,下官也不能接受。”
“那麼現在呢?”
古德里安看看閒了的長官,立即轉移了話題,提醒道:“長官,夫人要你在抵達中轉站時告訴她一聲的,您忘記了嗎?”
“哦,對。”範德法特一拍腦袋,立即撥打了他夫人的終端。
同時又嘀咕道:“說起來真是的,她先去特區,該比我先到,爲什麼要我時刻彙報行蹤呢。”
古德里安側讓了兩步,無視了長官的抱怨,他板着臉向着霍成功的方向看去,那三位又在嘀嘀咕咕什麼了,而古德里安看到站在隊列內的隆美爾正在興奮的看着遠處的太空。
他似乎在期待什麼,古德里安看着他的樣子忍不住發笑,他喜歡這個漂亮頑皮又天賦出衆的男孩,既然要分離,而將軍在向着他的上級彙報自己的行蹤,於是古德里安副官便走了過去。
但接下來,讓他毛骨悚然的一幕就發生了。
那正在熱切私語的三位,一看到他來,就立即閉嘴,任何人面對這種被對方集體防備的情況,都會不適,何況古德里安面對的是這三位呢。
於是,古德里安副官不由自主的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沒有!”
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讓古德里安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狐疑的看着這三位,這時田伯光開了口,用很奇怪的語氣問道:“你認爲我們能幹什麼?”
“這條路上,能幹什麼?我倒想慫恿將軍帶領我們直接進入戰場呢,真是的。走了。”
張自忠說着走了過來,拉過了古德里安,說實話,古德里安副官實在不適應這樣勾肩搭背的行爲,但他又掙扎不開,所以他只好認命的放棄了和埃爾文的告別,無奈的和張自忠一起走向了自己的將軍。
接下來,他們開始登船。
遠方,那艘來自歐羅巴的老舊運兵艦上,奧斯丁上校對基隆號發出了同頻請求,鐵十字艦也立即和基隆號聯網,三艦長官開始就下面的路程進行一次短暫的協商。
他們協商之際,艙門被緩緩關閉。
不多久,接過全隊引航任務的基隆號先行升空,向停靠在太空基地附近的長官們告別後,便向着目的地駛去,接下來,奧斯丁的戰艦升空,最後,鐵十字號升空。
三艘戰艦,很快在太空內呈品字型隊列,同軌同向,向着遠方駛去。
而直到他們離開了這裡,許崇志才把目光從屏幕上移開,然後他就站起來身來,吩咐宋佳妮準備,接下來的路程中,他將會帶領亞細亞的領導層移於黃金獅艦上,而長風號,就被還原戰鬥職能爲一艘一級戰備中的特裝航母。
補給,則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之中,更多的其他補給基地的運輸艦在陸續抵達,航母上的戰艦,包括戰機都開始被釋放,依編號完成再返回原位。
這一切行動,在這座過去冷清的太空基地附近,造成了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氣氛,作爲目前補給基地的最高指揮官博爾特上校,心中對田的怨氣早變成了感激。
因爲若不是田提前的告知,他沒有一個提前準備時間的話,這次恐怕就要出大丑了,所以,他在忙碌之餘,還記得發送了一條信息給遠去的那位亞細亞上尉,他說:謝謝您,田上尉,祝一路順風。
滴——航行中的田伯光低頭看看,他微微一笑,禮貌回覆後,便繼續和霍成功交流了起來。
對着雜魚田伯光問道:“這麼說,我們算是沒什麼指望去前線了?”
他和張自忠,包括所有年輕的軍人都是這樣的,在面臨真正的戰爭時,在進入戰場之前總這樣盲目的渴望戰爭,並認爲不能真正參戰,活着就沒什麼意思。
霍成功自然是冷靜了許多,面對長官這樣的熱情,霍成功只好敷衍道:“也許可以吧。”
他實在是不想安慰了張,再來安慰田了,他又不是總長,不過一隻雜魚,名義上還是他們的下屬,再看身邊一圈小雜魚們那種眼神,霍成功真覺得有些頭疼,他覺得,自己還是該走開點爲好。
於是他站了起來,對許約道:“我們去轉轉?”
“切。”
還用問嗎,這肯定是田伯光發出的聲音,霍成功只能當聽不見,可許約卻不好意思了,在她的小腦袋裡,雜魚叫她一起去轉轉,那就證明雜魚可能不懷好意,而這種情況下的話,許約怎麼好意思去呢,於是她拒絕道:“我還是看看書吧。”
“去轉轉。”雜魚堅持道。
田伯光:“哼。”
雜魚急了:“你什麼意思?”
許約更急:“現在不去嘛。”
可雜魚卻是對田伯光說的,於是雜魚給她頂在了那裡,這下,田伯光說:“哈!”
沉默至今的兄弟們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許約立即撲了上去毆打田伯光,狠狠的掐他的胳膊,霍成功看着田伯光那副齜牙咧嘴的模樣幸災樂禍的道:“這就是惹她的代價!”
田伯光立即揉着胳膊跳了起來:“雜魚,你今天訓練了沒有?”
“……”
“全體,去訓練!讓你們閒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便是霍成功對他這種冠冕堂皇下的公報私仇,也只好捏着鼻子忍了,去就去吧,只要別煩我就行,想着這些霍成功向着駕駛艙帶頭跑去。
許約不免也跟着,跑來喊道:“還有我,我也去。”
跟在許約身邊的隆美爾吃驚的道:“許,你應該適應不了霍的強度的吧。”
“我適應。”
“咳。”田伯光趕緊加速離開了這兩位的身邊,並衝過了雜魚,口中丟下一句:“她適應了你,哇哦。”
戴安瀾等人鬨堂大笑,許約也醒悟了隆美爾話中的另類含義,惟獨隆米爾無辜的看着所有人,因爲剛剛他真的只是關心許約而已,可是被田長官這麼一說,就完全變味了,這讓已經見識過生活真諦的埃爾文很狼狽。
他無力的看着霍成功,徒勞辯解道:“霍,我,我沒有指其他方面,我只是在說機戰訓練。”
這缺心眼的,霍成功咬咬牙,拉過了紅着小臉的許約,惡狠狠的道:“就算是其他方面又怎麼樣。”
“呃,好吧。”
漂亮的隆美爾聳聳肩,開始起跑,然後鑽入了訓練室內,跑到了田伯光的身邊嘀咕道:“田,你聽出來沒有,他們已經那樣了。”
“什麼樣?”
“那樣。”隆美爾激動的比劃道。
好像霍成功又完成了一件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樣,發育中的埃爾文羨慕的對着田伯光道:“他們已經成爲男人和女人了。”
然後還說:“霍,真的了不起。”
田伯光都要被他折騰瘋了,乾脆瞪起眼睛喝斥道:“邊上去訓練,少關心長官的性生活!”
聽到的雜魚們再次大笑起來,偏偏霍成功和許約一起剛進了門,回頭看到他們,所有雜魚,包括田伯光在內便不由自主一起壞笑了起來,尤其田伯光,竟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掃了一下許約,然後鄙視了一眼霍成功。
作爲男人的霍成功,是懂這種眼神的。
作爲理論知識豐富的女孩,許約自然也懂這種眼神,聯繫前事,許約不由羞的大喊起來:“看什麼看,你們訓練不訓練了?”
“訓練,訓練。”戴安瀾毫不猶豫扣下了防護。
於是駕駛訓練艙關閉的聲音此起彼伏,一連串砰砰聲響起,看着面前進入安靜的世界,還站於駕駛艙外的霍成功得意的擠擠眼睛,突然一把揪住了身邊的許約,狠狠的吻了一口。
監控鏡頭轉動,總指揮室內的張漢承目睹了整個過程,他對自己的副官張克笑着道:“看出來沒有,輕車熟路的,小約都沒掙扎。”
張克也笑了起來,並道:“雜魚乾什麼不厲害呢?”
說的也是,張漢承嘆了口氣,關閉了監控,然而就在這時,他面前的系統忽然躍出一條信息,來自總部的信息:原位待命,等待。
“怎麼了?”
看着張漢承做出了相應的調整,張克探頭問道,可一看到這條命令,以及其字體時,張克不由臉色一變,因爲字體是紅色的,這表明是緊急命令。
這讓張克有些迷糊,不過作爲職業軍人,他第一時間就撲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打開了強力搜索,以進行大範圍的警戒工作,與此同時,其餘位置上的軍官們也開始了類似的工作。
艙內,響起了提示。
正要把半推半就的許約拉進同一艘駕駛艙內,準備乾點什麼刺激事情的雜魚一愣,他慌忙低頭檢查終端,終端上在重複着上峰的命令,告知艦隊現在的情況。
而同時,周圍的駕駛艙也紛紛打開,雜魚們紛紛竄了出來,可很快他們就愣住了,因爲纔出艙,才站出來,他們就看到了,許約正靠着霍成功的懷裡,一隻腿在艙外,而雜魚摟住她的腰,正在低頭忙碌什麼。
他們剛剛?進入駕駛艙內,幹了什麼?
田伯光更是大驚失色,媽的,今兒算見識了,他想自己滾過水牀玩過車震,但和雜魚今兒上演的機震比起來,那些又算什麼呢,但這個時候,許約已經反應過來了,她驚叫一聲連忙跳了出來,然後努力淡定的問霍成功:“怎麼了?”
背轉身的她口中繼續無聲念道:“全是你,被看見了,怎麼辦?”
“什麼也沒幹你怕什麼?”
霍成功看看她那張緊張的小臉,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現在的他可沒心情調情,相反,他立即對着田伯光道:“長官,我們去指揮室看看吧。”
“好。”
這就是田伯光,他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於是雜魚一說,他立即和雜魚一起向駕駛室而去,許約看了看離開的他們,再看看現場的163,兩相權衡,她認爲被田伯光一個人嘲笑,總好過被羣嘲。
因此她也趕緊追着他們而去。
一分鐘後,他們一起跳上了車,霍成功駕駛着,一路向着上層的艦橋衝去,沿途,他看到很多本在休息的海軍士兵正從艙內跑出來,集結後向着各個炮位開進。
田伯光看着這一幕忍不住道:“難道要開戰了?”
他問的自然是霍成功,可這次,霍成功也無法回答他,因爲霍成功也不能理解,爲何出現這種狀況,亞歐特區和白令海戰區,相隔了一個海參崴。
基輔方面於新羅馬之間則隔了一段異常兇險的星域。
也就是說,無論怎麼去想,哪怕新羅馬悍然宣戰並已經出兵,他們的前方也絕不可能發生什麼戰事,至於說,前線吃緊,所以要調配基隆號等前往參戰,那更是扯淡,什麼戰爭會在一開始就吃緊到居然需要調戰列艦作爲戰略力量的呢。
於是,雜魚沉默着,一路就在想着種種可能。
車當然還在呼嘯向前。
很快他們就抵達了指揮室,霍成功率先跳下了車,在警衛們的注視下,一路無阻的和田伯光許約一起,抵達了張漢承的身邊,然後幾乎是異口同聲的,他們一起問道:“怎麼了?”
張漢承卻什麼也沒說,只是調了一張星圖出來。
而當他們一看到這幕星圖時候,霍成功的臉色就變了,因爲他看到,畫面上這副遙遠光年外的星圖正如大海一樣,在洶涌翻滾,在場所有人也和霍成功一樣,他們完全能夠想象若身在其中,會被該區域內縱橫肆虐的力量撕扯成什麼狀況。
更致命的是,那片洶涌變故還在蔓延。
看着這副位於基輔以西的星圖,霍成功低聲咒罵了一句話後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三十分鐘之前接到的警報,推測其變故起始點是在新羅馬方向,而由於作用力由那邊向着特區蔓延,所以。”
張漢承苦笑着道:“所以,基輔以東的航道已被關閉。”
然後他道:“長官部命令我們立即停止前進,黃金獅艦即將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