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墨謬認真說了出來,本來就是真事,更沒有必要撒謊。
“真的嗎?”
村長更加嚴肅的說道,眼光變得非常銳利,如同刀割在人身上。
“沒有就是沒有,做人要誠實。”墨謬硬着頭皮,笑着說了這句話。
村長的眼光有些變,但沒有完全正常,平淡了很多,忽然說到:“這畜生果然還沒死。”
前面,那趟已經化爲血水的組織,發出嗡嗡的怪叫,其實又慢慢的融合起來,伸出了兩隻曲折的“手”,都是碎肉裂骨,色彩更加詭異。
“這究竟是什麼?算生物嗎?”墨謬轉頭向村長問道。
“不光我們人類,它們迷了路,成爲路上所謂的‘光明’。”村長說了一句讓人不明白話。
村長此時雙手結印,口中唸叨什麼,後背就有千百個葉子在打轉,在剎那間飛向那團組織。
“砰!砰!砰!”
葉片沒有爆炸,但是在組織上發出了鏗鏘之聲,組織兩隻“手”斷裂,很快就捲入了葉片的風暴,最後連組織液、碎骨都不存在。
“它還是生物對嗎?”
“對。”
村長的回答很乾淨整潔,他盯了一會兒墨謬,硬朗的說道:“你先跟我走吧。”
“好。”
墨謬瞬間答應下來,這也不得不去,他感覺這次去,能解答心中的一些疑惑。
走了一會兒,進到村中的一個老房子裡,裡面都沒通電,還在用燭火。
裡面人比較少,大多都是老一輩,房子也比較老舊,牆壁已經泛黃,而且缺了幾塊,輕輕動手便能掰下來。
“李老,你也在這!”村長去跟別人商量什麼,墨謬發現李老一個人在那喝茶水。
“臭小子,你怎麼來這?”李老一驚,不明白他爲什麼來這。
“村長帶我來的,李老你欠我的債……”墨謬看到李老在這個地方,自然知道他不缺錢。
“ 噓,你小聲點,我老婆也在這工作。”李老趕快捂住少年的嘴,轉頭四處看着。
“哦,那好吧,我直接去找你老婆好了。”墨謬掙脫開,笑了笑道。
“去你的,臭小子,你敢!”李老滿頭黑線,顯然是有點不好意思。
而後李老轉頭,對村長說道:“黎正,你不是去找那什麼高手嗎?怎麼把這小子帶過來?”
“那股氣息最後就停在那裡,什麼人也沒見到,正好見他也遇到危險,這小子也打開了身體的寶藏。”村長說道。
全部人的眼光都凝聚在少年的身上,心裡感覺怪怪的。墨謬便說道:“村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變局!”村長的聲音硬朗了很多。
“是生物進化嗎?”墨謬猜測道。
“也可以部分這麼理解,世界出現了很多有特殊能力的人,我們稱其爲‘天擇者’。”村長道。
“‘天擇者’物競天擇嗎?”
“可以這麼理解,出現了一些奇特的生物,比如說你剛剛遇到的。而且有部分地方已經不對外開放了。”村長慢悠悠說道,像是說一件平常事。
“當然也不完全,也有些人是修道者。”
“‘修道者’?”
“比如我就是。”
墨謬一驚,顯然沒想到村長還有這一重身份。
“你不要以爲修道者是什麼好事,那是逆天的行爲,在這種環境下沒有幾個高手。‘天擇者’這是順天而行。”村長又說到。
“有沒有想過不是環境的問題,而是‘人’的結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人’。”墨謬忽然想到,他也被自己的猜想嚇着了,感到民國青年說的話。
“你不必想那麼多,很多都沒有明白。”村中另外一位老人說。
“沒錯,現在國際還沒有搞清楚,這世界要怎麼變?”再一位老人說的。
“有誰能定製等級?”有人對他說的。
“不過我們國家確實建立起組織,我們就是,確實也有等級劃分,如果別的地方就不確定了。”還有一人說,他是個年輕人。
“沒錯,現在沒法統一,‘天擇者’用天干地支劃分,甲、乙、丙、丁。而國外則用字母, A、B、C、D。”李老說道。
“而修道者,逆天之事,等級則用常—容—公—王—天—道,來劃分。”村長說道。
“這……”墨謬感覺腦子有些混亂,他更不明白爲什麼要對他說這些。
“你現在在‘法常境’巔峰,跟平常人的區別不大,等你到‘心容境’才能展現出特殊的能力。”
村長又說到。
“爲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因爲你要加入我們!”
墨謬又是一驚,村長的聲音非常硬朗,帶着不可置疑的味道。
“現在大變局,國家組織了我們,對抗那些特殊的力量,與國際上特殊的組織。”村長正色道。
“這……”少年不知如何辦,還是想上學爲重。
“不用顧及那麼多,自己平心而爲。”村長道。
“好。”墨謬知道那些特殊的力量是什麼,這不容開的玩笑,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答應下來。
“你明天不要去學校了,我幫你向上級上報一下,瞭解一下。”村長又說到。
……
會後,墨謬問李老:“國家建立你們這個組織,我爺爺也在是嗎?”
“曾經在過,後面總是不見,現在是徹底見不着了。”李老難得抽出一隻煙,吸了一口說道。
墨謬顯然有些失望,又問道:“我爺爺也是‘天擇者’對吧?有人達到頂峰嗎?”
李老又吸了一口煙,說道:“不,你爺爺是修行者,什麼城市我就不知道了。現在確實沒有人達到頂峰,最強的人還差個層次。”
“走上這條路對嗎?你後悔嗎?”
“哪怕人老,男兒的心永遠在四方,爲國作出點貢獻,爲人民作出的貢獻也是死也沒事了。”
李老難得這麼正經說道。
墨謬沉默了,多少人活着忘記了自己的方向?
“你們組織的證件,拿來給我看看。”少年說道。
老老從兜裡利索的掏出一個紅色小本,遞過去給少年。
上面貼着李老的照片,姓名還有編號,不過背面卻印刷着這麼一句話:
行走於未知,踏步於黑暗。
沒有所謂的神明,只有不敗的人民。
用鐮刀斬下僞神,
用錘頭擊碎邪惡。
“沒有所謂的神明,只有不敗的人民。”墨謬唸叨了一下。
李老見少年唸叨這句話,吸了一口煙,說道:“組織剛建立的時候,封建迷信的思想在全國還是有的,不少人有‘神明’的想法,上級便寫下這句話。”
“覺得不錯,哪有什麼神明?只有不敗的人民,人民的力量永遠是最強大的。”墨謬非常認可。
“感覺世界的力量是有兩部分,一部分是極爲強大,數量極少,另一部分是力量極小,但十分強大,像我們人民。”李老說道。
“組織的名字是什麼?”
“不能說,或許你以後會知道。”
“行,先回去了,太晚了得睡了。”墨謬打了個哈欠說道。
“臭小子,明天又不上學,拿去。”李老從兜裡掏出一張十塊錢。
“算了算了,下次一起還。”墨謬笑着說道。
“臭小子!”李老喊了一聲,便把錢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