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空氣是甜甜的汽水味

“誒,你們在一起那麼久,什麼時候kiss kiss的啊?哈哈哈哈。”

“會不會很害羞啊?你當時是什麼心情啊?”

如果一定要我說的話,我也許會用《何以笙簫默默》中的那首歌《遇見你的時候所有的星星都落到我的頭上》來形容:

你給我了一個微笑

我可不可以用一個擁抱

還你

你讓我又心跳

誒呀 我有什麼辦法也叫你神魂顛倒

你的眼睛在笑 我望着就中了毒藥

三四月份,應該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但是蔡伊顏記憶力裡的2019那年的三四月份,是經常伴有大風大雨的。但哪怕是狂風暴雨,雷鳴電閃,他們也絕不退縮,這也許就是對當時的他們最好的描述了吧。

三月份第一個來學校的週日晚上,蔡伊顏是比以往任何一個晚上都要安靜沉默的。

因爲她腦海裡始終記得來時他說的那句話,“真的哇?不許騙我。”

這句話讓她整整兩節自修心情都不能平靜下來。她承認,她作死了。

在來學校前一晚,她看電視劇花癡後找他聊天,聊天聊着就到了男女主親親這個話題,然後他的反應就是沒有很積極回答她,他的想法。

所以她就很作死地問,“現實中你們男生不想的嗎?”當時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蹦出來這句,蒼天作證,當時她是無意識說出來的,可不是因爲獸慾。

不過那個時候她特別有興趣拿這個話題去挑逗他,她是那種別人沒有這個心思的時候就想去搞搞人家,到了人家真的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反倒想逃跑的人。就是湊熱鬧不嫌事大。

但是話已經問出口,在別人看來很明顯就是她想要。說着說着就輪到他承認自己不提那個是因爲怕她會抗拒他,反而是現在她說出來了就反而覺得是有機會可以嘗試一下的。

“可以嗎?”

“我……我不知道啊,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我……我不知道啊”其實她真的超級緊張,畢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雖然沒談戀愛之前看電視劇時會腦補很多次這樣的畫面。

“那就試試吧?”

“我不知道啊,我緊張。”

“沒事,和我而已。”

“好……吧”雖然說尷尬緊張是一方面,但是看他那樣,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拒絕他,畢竟他已經是她男朋友了,也正常的吧?

緊張了一晚上之後,下自修了。那晚上他們是班裡最後一個走的,已經快十一點了吧,路上也沒有多少人。但是那段時間是學校抓情侶最嚴的時候,她怎麼可能完全不會害怕緊張呢?而且第一次親她還是毫無經驗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或者是之後該說啥,總之就是超級無敵尷尬。

到了最驚慌失措的時刻了。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假裝啥事也不知道,在走下樓梯的時候她還是假裝啥事也不知道。

“你還想假裝到啥時候?”

“沒有啊,你說什麼啊?我們,還是別了吧,我緊張害怕。”

“又要說話不算數嗎?”他硬是不肯放棄。

“我真的害怕。”她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都想哭出來了,雖然說現在是在出了樓梯靠角落的地方,而且有兩處公告欄完全擋着她們,隔絕外界了,但是她是真的害怕啊!說完以後,她就加快腳步走了起來。沒有走多遠,我意識到他沒有跟上來,就回頭看了看。

他沒有動,還是停在原地,表情看起來就很失落難過。

爲了不讓他覺得她食言而那麼痛苦,她直接大步飛快跑回他身邊。儘管跑過來這個過程看到了樓梯下又走下來兩個人,但是她還是選擇了跑向他。於是,以最快的速度在他的嘴上碰了一下。真的是完全沒有停留,而且就完全是嘴碰嘴。

“好了嘛?”她用那種害怕中夾雜撒嬌的語氣問他。

“不行,我就要。”

“行……吧,那你快點好不啦?”說完他就直接一把抱住她,摟的很緊。

在等待他的嘴靠近她的時間裡,她已經完全聽不到她的心跳,腦子一片空白。做了那麼久的心理準備,到了真正來臨的時候,她還是……很緊很很慌張。

在他的嘴碰到我的那刻,她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麻麻酥酥地,後來就是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就只知道全程她的嘴閉得很緊很緊,然後他的嘴在她的牙齒外游來游去,摩擦來摩擦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放開了她。

“你的嘴不用閉得那麼緊吧?撬都撬不開。”

“我……沒有。”

然後她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再然後就是他搭着她的肩走了,半路上,他又吻了她一次,力度比剛纔還要輕一點。他像是上癮一樣,又像是剛纔沒有滿足一樣,又把她拉進那片被樹的影子投射而變得有點漆黑的石頭路上,哪怕她還能依稀看得到這條路右側沒有樹的平坦大路上不少人正在走回宿舍,他還是一把抱住她親了起來。

這一晚上,心都是靜止的。直到回到宿舍,他發來那句,“我們今晚親了四次呢。好好休息。”才讓她清醒過來,原來剛纔出現在她腦海裡的畫面是真實的啊。

伴着強烈的心跳,她緩緩入睡了。然後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什麼,她已經全然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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