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以後,冷斯城毫不在乎的起身,緩緩走到了門口,還沒走了兩步的冷斯城,忽的腿下一彎,修長的背脊靠着牆,緩緩的順着牆倒了下來。
而後輕柔的傳來了呼吸聲。
他,睡着了。
站在旁邊的顧青青,簡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冷斯城。雖然,對於有一個經常喝醉酒以後就會撒酒瘋的父親,冷斯城這樣的做派,她已經習慣了。
顧青青輕輕扶着他回了客房,把他放在牀頭。睡夢中的冷斯城,似乎過得很不踏實,一直在皺着眉頭。
剛剛那些事情發生的太快,就像是一陣風吹過,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和冷斯城有了親密關係,而且,他居然還是那樣一副態度……
其實仔細想想,他從來對自己都不假辭色,也許,剛剛他那樣一番言論,只是覺得懊喪,覺得自己居然和這樣的女人過了一晚,然後——想要和自己撇清關係吧?怕她纏上自己,傷害他和徐子佩的感情,還是什麼?
畢竟,冷斯城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
顧青青搖搖頭,雖然被他剛剛那一番話確實有傷到,雖然失望,但是,她在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意把他想象成壞人。
臨走,還幫他拉上被子,拉上窗簾,而後,才緩緩的退了出去。
走掉後的她,並不知道。冷斯城在關上門的一瞬間,一臉懊喪的表情。
可懊喪以後,又是落寞。
如果不傷害她,她也許會拼命的排斥,拼命的躲閃自己。也許以後,自己想靠近她都永遠沒有機會。
可傷害她……他比她更心疼。
怎麼辦,雖然得到了她的清白,怎麼感覺,他好像把兩個人推得越來越遠了?他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至少,留在華夏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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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到第二天以後,冷斯城醒來的很晚,即使洗過澡,身上依舊酒氣沖天。
徐子佩來看他,還拉着她過來一起給他倒水送解酒湯。
一個晚上過後,也許是酒醒了不少,他跟昨晚上那個毒蛇強悍的人簡直完全變了,又變成按個冷銳淡定的他。甚至於再次看到顧青青,眼底還是如同往日一樣冰冷。
如果不是她身上還有痠痛,牀單上還有血跡,她甚至都有點懷疑,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夢?她也一樣喝多了,醉酒了,然後酒醒了,一切都不復存在?
然而,一起去學校的時候,冷斯城因爲住在徐家,所以和徐家姐妹和顧青青同車,倒是聶之寧回了聶家,所以單獨過來,笑嘻嘻的給顧青青帶來了他昨晚打包的榴蓮酥:“這個是你最喜歡的,我給你帶了來。記得別在教學樓裡吃啊,味兒大。”
旁邊,冷斯城恰好走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脣角露出一點淡然的笑意,而後也不多言,直接轉身,走向教學樓。
顧青青原本還以爲他要跟自己說什麼,沒想到他直接離開,自己倒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