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鏡子圓了
溫漠希、希菀瑾、秦喬一、陳諾、陶潛潛、揚子……這一個多月下來，攻略人物也過半了。算一算只要再接再厲多攻略幾個人物，差不多就可以攢夠回家的“車票”了。
“可是要一直這樣不停地攻略下去，好累哦。”於矜婉坐在路旁的座椅的一側，嘆了口氣。
天氣很好，晴空萬里，微風拂面，樹蔭下正是悠閒的好時光。恰好是週末，於矜婉便趁着傍晚日頭沒那麼毒，溫度正好時，出門走了走。
繞着籃球場慢慢散步，正走了半圈過一點便有些累了，剛好看見路旁有一座椅正好空着，便坐了下來。
“小婉仔，這就坐下了？不再找找有沒有什麼攻略對象？光坐着怎麼能碰到攻略對象呢，我們應該動起來，物色物色，可能下一秒攻略對象就來了哦！”以爲於矜婉是出來尋找攻略對象的系統，躍躍欲試地於矜婉都能想象出來它左右搖擺的樣子。
我坐着和走着有什麼區別嗎，該來的還是會來。於矜婉黑臉，想讓系統閉嘴，安靜一會兒。
“阿系！你可別說了，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你看這環境多舒服，我就不能歇一歇嗎？”
“環境？舒服？提醒你一下，機器人是沒有感覺的喲！你看這這麼多人，沒準就能碰到一個，哦不，也許是兩個，或許三個攻略對象。這樣我們就能早點回家了！你看那……”
唉，要是系統能休眠就好了。於矜婉靈光一現，“阿系，你能休眠嗎？”
“——額？”系統的“美好幻想”被中止，差點卡了殼，“小婉仔，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但是這需要能量耗盡。不過阿系現在的能量幫助小婉仔度過攻略期綽綽有餘哦！小婉仔也不會希望我這麼可愛完美的系統進入休眠的對吧！”
“呵呵。”
“好嘛好嘛，我知道小婉仔是覺得我稍微聒噪了那麼一點點。但是……哼！我就要說，我偏要說，我纔不會告訴你只要開啓文字模式我就不能出聲了的。”
“開啓文字模式。”於矜婉見縫插針。
“你——”
終於安靜了，於矜婉瞄了一眼系統面板，上面瘋狂地閃過各種暴躁的字眼，間或閃過些難過的表情包。邊跳腳邊委屈的，真是個戲精，於矜婉輕笑，果斷地關掉了文字面板。
讓系統自己暴躁去吧。
於矜婉長吁了一口氣，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腦子裡閃過天南海北，從來到這裡，到攻略結束的幾個人物，再到馬蘭嫵，也不知道馬蘭嫵怎麼樣了。
要是被馬蘭嫵知道我只走了幾步就累了，肯定要在我耳邊嘮嘮叨叨說我缺乏鍛鍊，走幾步就要歇一歇，怎麼不懶死算了巴拉巴拉。但無論怎麼樣，馬蘭嫵總是在關心着我的啊。於矜婉朝着前方男生們打籃球奔跑跳躍的方向，出神地想着。
“於矜婉！你怎麼在這啊？！”揚子高興地朝於矜婉打了聲招呼。他遠遠地見着前面坐着個像是於矜婉的身影，便過來看看，還真是於矜婉!
“揚子！這是要去哪啊？”於矜婉回過神來，便見揚子揹着吉他準備出去的樣子。
“有一場商演請我去唱幾首。這還要多虧你鼓勵我去參加比賽，這不，被更多人看到了不是。”揚子說着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臉上突然着急了起來，“哎呀，遇見你一高興就把時間忘了，我還在趕路中，先走了先走了。”
“拜拜！”
目送着揚子離開，一轉頭，就見秦喬一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喬一！”於矜婉揮了揮手，朝秦喬一打招呼，“去舞房嗎？”
“對，你要來玩嗎，可以看我們跳舞哦。”秦喬一邀請着於矜婉。
“不了不了，我再坐會兒，你去跳舞吧。”
“那我走了，拜拜。”
等秦喬一也走遠了，於矜婉才徹底放鬆下來。
“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社交，當一條鹹魚，遠離麻煩，纔是我來這之前的終極目標。誰讓想要回家，就一定要解決麻煩呢。雖然前面攻略成功的幾個朋友人都很好，但是每次都要打起精神好好對待他們，也會很累。如果馬蘭嫵在就好了，雖然她愛嘮叨，但是她也是邊嘮叨邊幫我解決麻煩。”看了看身旁的空位，於矜婉彷彿在懷念那些馬蘭嫵陪在身邊的日子。
要是馬蘭嫵跟我一樣的處境，她會怎麼做呢？想起馬蘭嫵雷厲風行的樣子，肯定是速戰速決吧。
速戰速決？！對哦，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速戰速決呢？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能想出來的……”於矜婉抱着腦袋，開始回憶之前攻略的細節。
溫漠希和陳諾是情感，秦喬一和揚子是夢想，陶潛潛和林秋池是小動物……這幾點是觸發好感度的關鍵，那是不是說，只要找到那個關鍵點，把前幾個攻略流程套進去就能快速解決了！
“阿系，阿系！我要試試我的猜想！阿系？”嗷，忘記阿系已經靜音了。於矜婉打開文字面板，任舊是一溜煙的文字不停地滾動。
啊，算了算了，好不容易清淨一會兒，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
“於矜婉！！！你竟然關了我一天！！！能自由說話的感覺真好！你怎麼能關我一天呢，你知道沒有活人跟我講話我有多寂寞嗎，想要講話還只能打字，你知道打了一天的字我的腦瓜仁有多疼嗎？哦，我沒有腦瓜仁。你知道我持續不斷的輸出有多疲憊嗎？哦~小婉仔，你變了，我想要那個跟我對吵的小婉仔……”剛被解除文字模式的系統開始不停地講話。
“好了好了，沒空跟你吵吵。走吧，我們去找攻略對象。”
“——啊？什，什麼？”這次是真卡殼了，“找攻略對象？小碗仔，你真的變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條鹹魚進碗嗎？”
“我決定了，我要模仿馬蘭嫵，爲了早日回去，也爲了我的鹹魚生活，我要速戰速決！”於矜婉邊說邊往外走去。
“哦？那我進行搜索了？”
“快！快！”
“啓動搜索中……叮！小婉仔，直走，右拐，去教學樓後面。”
於矜婉繞到了教學樓的後方，透過大開的窗戶望進去，只見一男生垂頭坐在地上，從頭到腳濺滿了彩色污漬，周邊地板上散落着大小不一的油畫。
“叮，攻略角色任務卡，請注意查收~
姓名：華嘉
性別：男
功略難度：b級
相關信息：浮光大學編輯出版系大三。藝術生，開學選擇編輯出版專業，大二下時出於未知原因，想轉系，去油畫系，目前等待申請中。”
“轉系？阿系，被我抓到漏洞了吧，這都大三了還堅持轉系，肯定是出於熱愛啊。那華嘉的攻略關鍵是夢想！是不是像前幾個攻略對象一樣鼓勵他去參加比賽然後得到認可？可，可是，比賽有流程，一套流程下來攻略成功又得好幾天。再想想，再想想，一定有兩全其美的辦法的……”於矜婉靠在牆上開始思考怎樣快速解決華嘉作爲一個畫家的夢想。
“我覺得，其實，可能，萬一，不是夢想，是不是有這種可能。”系統試探性地問了出口，卻發現於矜婉根本沒有在聽他講話，獨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
一分鐘。
半小時。
一小時。
……
“啊~好難啊，我不想攻略了，我真是自討苦吃。明知道自己只有一顆想要躺平的心，還要攬這瓷器活，啊~。馬蘭嫵，馬蘭嫵，馬蘭嫵快來救救我!”想不出辦法的於矜婉開始擺爛。
“小婉仔，快別喪了！華嘉要走了！你再不出去，你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跟他產生交集了，你可別忘了，你下午還有課呢！”系統見華嘉站起來準備要走，連忙喊起了於矜婉。
於矜婉擡頭一看，果然，華嘉已經在收拾殘局了。
急急忙忙跑到畫室門口，站定，於矜婉深呼吸。
“你的畫多好——”於矜婉本來只是想格式化地奉承幾句華嘉的畫，剛探頭進畫室，擡眼便被掛在牆上的畫定住了。
那是僅有一半翅膀的天使圖。天使潔白的袍子，雙手交叉舉於胸口，頭微低，背後卻只有半邊翅膀攏住一半的身體，是禱告和蓄力的姿勢。整幅畫除天使使用高調色彩，其餘全爲暗調。於矜婉還看到，背景裡似乎有線條蔓延到天使的身上，突兀地像是天使身上長出了裂縫。使人莫名生髮出一股惡寒。
“你是？”華嘉奇怪這個站在畫室門口盯着他的畫的女生。
【攻略進度：0%】
“！”被華嘉的問話拉回現實，於矜婉清楚地看見了這個男生，蠻瘦，眼睛挺大，人是清俊乾淨的類型。
於矜婉記起了她的任務，“你好啊，我是於矜婉，這學期剛剛轉到編輯出版系，我們是同門哦。這是你畫的嗎？”
於矜婉邊說邊又轉過頭去看那副天使圖，想給華嘉指明是哪一幅畫，卻忽然發現，天使身上蔓延線條消失了，只有潔白的顏色和漆黑的背景。於矜婉有些難以置信。
“是……”華嘉剛回答了一個字就被於矜婉打斷。
“你有在天使身上畫黑色的線條嗎？”於矜婉急於求證。
“線條？沒有啊，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回想繪畫過程，華嘉肯定沒有在他的畫裡添加於矜婉所說的線條。
於矜婉又看了一眼這幅畫，還是什麼也沒看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那些線條，覺得自己剛纔可能是看花眼了。
“阿系，你看到了嗎，在天使身上的黑色裂縫。”於矜婉問系統。
“什麼黑色裂縫？沒有啊，小婉仔你是不是看錯了？”系統剛纔的注意力全在攻略人物身上，聽到於矜婉詢問纔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那幅畫，並沒有看見天使身上的黑色裂縫。
不管了，不管了，攻略人物比較重要，剛纔真的是眼花了。
“沒有沒有，我看花眼了，你的畫畫的真好。你這是要去丟畫嗎？我可以看看嗎？”注意到華嘉手裡捏着幾幅畫，於矜婉問了出來。
問完這句，於矜婉卻注意到剛纔還好好的華嘉突然把捏着畫的手藏在背後，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啊，我，這，你，那幅是自畫像！”華嘉緊張得磕磕巴巴地，東張西望地想找什麼來轉移話題，看到那幅斷翅天使圖，張口便解釋起了來源。
“自畫像？”自畫像！那是他自己誒！不是更好突破嗎！於矜婉立馬改變路數，想起那幅畫人物的姿勢，不假思索，於矜婉便問了出來。“你是在期盼什麼嗎？”
“期盼？這幅畫難道不是墜亡與新生嗎？斷了的那半邊翅膀不正是教訓嗎？經此一役，正是新生啊。爲什麼你會覺得是期盼呢？”聽到於矜婉出乎意料的問題，華嘉感覺有什麼一下子被揭開了，情緒開始激動，下意識地辯駁了起來。
【攻略進度：10%】
嗯？進度條動了？好感度漲了？華嘉不是在質問我嗎？
於矜婉被華嘉上漲的聲線着實驚了一下，還以爲是自己問錯了什麼，都想打退堂鼓了，這鬆動的進度條卻讓於矜婉好像明白了什麼。
“是，就是期盼。這幅畫告訴我，他在期待着他的翅膀重新回來，這樣他才能從沉睡中醒來。”於矜婉擲地有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了這番話，華嘉卻不出聲了，垂着眼在思索着什麼，氣氛一下子有些凝固。
“什麼，什麼翅膀？雞翅膀？能吃嗎？”系統偷聽了一會兒，眼花繚亂，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於矜婉：“……”氣氛被這不懂藝術的機器人給破壞掉了。
“人類的語言真難懂。”阿系在於矜婉的腦海中打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包，然後繼續它的偷聽大業。
不去管系統在腦海裡說什麼，於矜婉重新回到現實裡。
華嘉開口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華嘉朝於矜婉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想通了什麼，整個人感覺放鬆了下來。
【攻略進度：50%】
！怎麼突然到50了！
還沒注意到華嘉情緒變化的於矜婉，眼裡只有面板上的攻略進度。
那我是不是可以得寸進尺了！
“你還有其他的畫作嗎，我能看看嗎？”於矜婉想要多瞭解一點信息。
“有是有，但你也看到了，我這滿地的狼藉。這幅畫畫完之後的畫，所有的我都不是很滿意，我正在處理他們。我覺得，我不應該把自己都不滿意的作品給你看。”華嘉有些侷促。儘管於矜婉剛幫他解開了心裡的一個謎團，但看更多的畫，華嘉還是有些忐忑，害怕得到的反應不盡如人意。
“之後？那之前的呢？，聽你這麼說，之前的你應該是滿意的吧。”爲了快速完成任務，於矜婉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猶豫了一會兒，華嘉最終還是答應了。
“那好吧，但是我一會還有些私人的事情要處理，而且我也想挑選一下我的畫，我們遲些再見面好嗎。”
“好，那你快去吧！”
交換了聯繫方式之後，於矜婉回去卻開始飄了。
“50%！50%！今天好感度漲好快！一定是我在分析他的畫，讓他覺得找到了一個知己。而且他都同意讓我看他的畫了，本來還不同意的！哦~我怎麼這麼優秀，我的藝術細胞都被喬一和揚子他們訓練出來了，感謝他們，感謝我的藝術細胞！夢想，夢想，華嘉的夢想肯定是畫畫，按照流程，接下來，就是我該鼓勵華嘉去參加比賽，讓他對自己的畫有自信心，然後我的攻略就成功了！然後我就可以回家，我就可以過我的鹹魚生活了！哈哈哈哈哈哈！”被50%衝昏了頭腦的於矜婉一個人獨自幻想着接下來順利的樣子。
系統：“……”她難道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下午第一節課前。
於矜婉和華嘉聯繫，兩人約定好在於矜婉下午的課上完之後在畫室見面，於矜婉便出發去上課了。
走上去教室必經的大階梯，於矜婉卻看到有什麼東西擺在了階梯的盡頭，走上前一看，是展覽板。像是屏風似的一扇扇擺在所有學生上下課的必經之處，上面掛着不同學生的作品。於矜婉周圍不停地有學生走過，大多都停下來看了看這是什麼。於矜婉突然意識到，所有經過的學生，都能見到這些作品。
“阿系，阿系，你快看，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這些作品，只要他們在這裡上課。被掛出來展覽是不是正是對他們作品的一種肯定，如果華嘉的畫被掛在這裡展覽，所有人都看得見他的畫，他是不是就能建立信心了？”於矜婉激動於自己產生了這麼一個機智的主意，連忙跟系統分享自己的看法。
“你確定華嘉的畫在這裡展覽，得到的都會是正面的評價，不會有人說他的畫不好？我們快去教室吧。”系統在面對攻略人物的時候，總是有於矜婉不知道的信息，這說出來的話，於矜婉也覺得該聽一聽。
“對哦，會有這種可能性，但是我覺得真正的自信應該是不畏流言，也不知道華嘉是哪種情況。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還是一步一步來吧，先按照前面的流程，問問華嘉有沒有參加比賽的興趣。要是沒有的話，再試試這個展覽，怎麼樣？”於矜婉問系統。
“行行行，趕緊走吧，快去教室快去教室，再不去就要遲到了！”系統開始催於矜婉去教室上課，於矜婉卻覺得系統有些反常。
“誒？阿系，你怎麼這麼在意我快不快去教室呢，你很反常啊，平常上課你都隨我自生自滅，什麼時候這麼關注我會不會遲到。有問題，讓我想想你上次這麼積極的時候是什麼原因……！！！攻略對象！你只有在遇到攻略對象的事情上纔會這麼積極！”於矜婉以爲是華嘉，趕忙加快了腳步，“是不是華嘉在教室？”
“不是不是，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說完這一句，系統就乖乖閉嘴了。
於矜婉滿臉疑問，系統都學會賣關子了。
不是華嘉？那是誰？新的攻略對象？不會吧，系統這麼狗？
在距離教室門口還有幾步路的時候，於矜婉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叮，攻略角色任務卡，請注意查收~
姓名：石毅
性別：男
功略難度：c級
相關信息：你同學。”
這“叮~”地一聲響，讓於矜婉的鹹魚雷達動了，她轉頭就想跑，連正在攻略到一半的華嘉都想拋下，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癱着。
但，剛往回邁的腳步生生被系統按了回去。
“咳咳，小~婉~仔~，想逃嗎？你不想回家了？是誰早上興沖沖地想要快點攻略完好回家的，我這不是在幫你嗎~”
逃跑失敗，於矜婉垂頭喪氣地走進教室，也沒有注意地就坐在了攻略對象的旁邊。
打開攻略角色面板，於矜婉認命地研究起了攻略對象的信息。
見到“相關信息”一欄時，於矜婉睜大了眼睛。
“你同學？你同學？這是相關信息？我不知道嗎，這是我同學，我們在一個教室上課誒！”看到“你同學”三個字，於矜婉快要氣炸了，語言風格逐漸暴走，“我說要快速攻略，也沒說同時攻略兩個對象啊，而且，而且！其中一個還是c級！給我的信息還只有那麼一丁點，你是不是覺得華嘉太好攻略了，你來，你來，我不幹了，你來。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大家都回不去！”
正在上課，於矜婉敢怒不敢言，腦海裡在放炮仗，卻不敢影響到上課的老師，憋着一股氣鼓鼓地坐在下面，看樣子是打算非暴力不合作了。
沒有辦法，見着於矜婉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爲了安撫於矜婉的情緒，系統只好透露了一些信息：“好了好了，不生氣不生氣。小婉仔我也不是故意爲難你，華嘉和石毅之間肯定是有相關性纔會連一起的嘛。他們兩個人之間攻略是有聯繫的。好了好了，我也只能給你透露到這裡了。不要生氣了哦，來，跟我一起，吸氣——，呼氣~~~”
呼——，跟着系統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於矜婉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她覺得還是先聽課比較好，讓自己冷靜冷靜。剛準備打開書本，邊上一本筆記本上的幾個大字映入眼簾，於矜婉石化。
筆記本上的字——石毅。
於矜婉慢慢擡頭往左望去，入眼是一位看上去兇巴巴的男生，寸頭，濃眉，丹鳳眼，薄脣，手臂上覆着一層薄薄的肌肉。一看就不好惹啊！
“沒關係，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石毅跟華嘉有關係，我可以用華嘉來跟石毅拉近關係。”於矜婉嚥了咽口水，安慰自己不害怕，努力把注意力轉移到分析怎樣與石毅搭上話。
課程結束，於矜婉慢慢吞吞地轉過身猶豫着要不要開口時，就看到石毅冷漠地盯着她。
“讓開。”冷冰冰的口吻，這是讓於矜婉站起來讓道。
進班級之後於矜婉坐在了過道口，石毅要想出去只能通過於矜婉。
於矜婉猛地一激靈，腦子一片空白，只顧連連忙忙站起身讓開了位置。
石毅經過於矜婉的時候，一本筆記“啪嗒”一下掉了下來。
於矜婉連忙撿起來想要還給石毅的時候，低頭不小心瞄了一眼，便看到有半邊羽翼畫在了封面上，看筆觸，好像是華嘉畫的。於矜婉這纔想起自己之前想好的搭訕步驟。
於是叫住了石毅。
“同學，你筆記本掉了。”
“謝謝。”石毅拿回筆記就想走，於矜婉有些着急地連忙接了下一句。
“你認識華嘉嗎？”
怔了一瞬，石毅纔回答。
“不認識。”面上表情無一絲變化，回答完立馬轉頭離開走出了教室，不一會兒就走遠了。
這個答案，出乎於矜婉的意料。石毅的表情毫無破綻，她有一瞬間懷疑她是不是認錯人了。但是誰會把別人的本子隨身攜帶呢。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她被騙了，被系統騙了。
“我沒騙你！他在撒謊！”察覺到於矜婉情緒的變化，系統立馬自證清白。
“你應該看到了石毅本子上的羽翼了，那就是華嘉畫的，他們不可能不認識。”
“好吧好吧，我錯怪你了。不過石毅他爲什麼撒謊呢？”於矜婉想了一會，得不出結論，決定先去華嘉那，“想不通，我們去找華嘉吧，快到約定的時間了。”
【石毅攻略進度：0%】
於矜婉到達畫室，卻發現華嘉不在。
“來早了？”於矜婉傾身往畫室裡看了一圈也沒見到人，便打算站在門口等華嘉。
【石毅攻略進度：20%】
“？怎麼回事？石毅的進度條怎麼鬆了？”於矜婉朝前後左右地看了一遍，也沒見着石毅的身影。
“阿系？阿系？”於矜婉想問問系統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遇到攻略人物關鍵問題就嘴嚴的撬都撬不開的系統。
於矜婉：“……”我沒有見過這麼死心眼的系統。
這個時候，華嘉來了，於矜婉只好先放下疑惑。
於矜婉從走廊望過去，轉角處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朝着畫室走來。
在看見於矜婉之前，華嘉身上似乎籠罩着一股難過的感覺，但在看清畫室門口站着的於矜婉時，華嘉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打開畫室門，招呼於矜婉進來。
“不好意思，讓你等了一會。你不是想看我的畫嗎，我整理好了，在這，你看吧。”華嘉說着便把整理好放在畫架上的畫遞給跟在他後面進來的於矜婉。
於矜婉接過那些畫，翻看了幾張，前面的是一些色彩紛繁，五顏六色的畫作。後面的幾張便是跟那幅斷翅天使圖類似，畫面對比強烈，多用黑、白、紅、藍這幾種顏色，看上去狂野了許多。
奇怪的是，於矜婉對斷翅天使圖有着近乎直覺的敏銳性，見到它的一瞬間就能說出它真正想要表達的想法，但是對這些畫，從外行的角度來看，只能說畫的都很漂亮，覺得跟她見過的大師作品不遑多讓。但是這其中的情感，於矜婉理解不了。
但要攻略人物，於矜婉只能選擇快速進入下一個流程。
“你想要參加比賽嗎？”於矜婉問。
“比賽？”
“對啊，我覺得你畫的畫都很好啊，你可以去參加比賽，肯定能拿獎的！”爲了證實自己話語的可信度，於矜婉還搖了搖手裡的畫。
“不去。”
“？爲什麼？等你拿了獎就會有更多的人看見你的作品，然後就會有更多的人喜歡你的作品，然後你就能靠它賺錢了。”於矜婉有些震驚，她以爲這個提議被採納的可能性很高，畢竟之前的攻略都是這個流程。
“我不需要別人來評判我的作品，我也並不希望通過畫畫來掙錢，這是我所珍愛的，不是謀生的工具，能夠評判我的作品的只有我自己。無論他們喜不喜歡，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人喜歡肯定就有人討厭。”
看着說出這樣一番話的華嘉，於矜婉感覺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對自己的作品很自信，且這份自信與於矜婉之前說的不謀而合。
“真的不參加比賽嗎？說不定你能遇到大師，還能幫助你的畫技更進一步。”於矜婉還想再試試。
“大師？不。”華嘉哂笑了一下，回答的很堅決。
“那，我能問問，這些畫，爲什麼前後風格轉變這麼大嗎？”比賽無望的於矜婉看了看手裡的畫，決定還是從畫入手吧。
“畫隨心起，還能是因爲什麼。說起這個，還得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早上的那幾句話，我到現在還以爲我這幾張畫畫的是自由。”從於矜婉手裡抽出後面那幾張畫，華嘉看着最上面的那幅，眼底逐漸蔓延出了不易察覺的悲傷與後悔。
“？”我早上說了什麼？於矜婉一臉懵。
“你早上說‘你是在期盼誰的到來嗎？’。這一天天的，小婉仔，你怕不是被早上那50%衝昏了頭吧。”系統都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來補救，提醒提醒於矜婉，這於小鹹魚真是健忘。
“對哦，那他肯定有想要把畫給他看的那個人。”於矜婉想起了樓梯口的畫展。
“你要辦畫展嗎？學校樓梯口有一個可以辦畫展的地方，那是學生去上課的必經之地，所有經過的學生都能看到。你想，你的畫被看到嗎？”於矜婉問。
“所有經過的學生都能看到……”華嘉重複地喃喃着這句話。
忽然，華嘉擡起頭，眼睛放光地盯着於矜婉，說：“我要辦！”
【華嘉攻略進度：80%】
“真的嗎！那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儘快完成你的畫展！”於矜婉同樣雙眼放光，信誓旦旦地接下了幫華嘉辦畫展的任務。
華嘉把畫室的鑰匙給了於矜婉，告訴她他會把需要展覽的畫裱好，需要畫的話隨時過來取。
“走吧走吧，我們回住的地方去吧，等明天申請到了畫展的舉辦權限，我就去幫華嘉搬畫！”於矜婉招呼系統回去。
“爲什麼是明天？不是還沒天黑嗎？現在也可以去申請啊，小婉仔不要偷懶啊。”以爲於矜婉想要回去鹹魚躺的系統。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天是還沒黑，但是到了下班的點了吧。你以爲老師們跟你一樣，全天候24小時無間斷地腦子裡只有工作嗎。”說起這個於矜婉就想懟系統，還記得有天夜裡，系統突然催命似的把於矜婉叫了起來，結果於矜婉一看，系統界面正顯示着“ZZZZZ！！攻略！！ZZZZZ！！攻略！！ZZZZZ”。好傢伙，夢遊呢。
與此同時，校園最裡面的森林，走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生綁着乾脆利落的高馬尾，走在前面，男生則與女生一直保持着半步的距離，跟在女生後面。
如果於矜婉在這，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一前一後出來的兩個人，正是她心心念唸的馬蘭嫵和忍痛拒絕的洛星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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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申請畫展舉辦權限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
“老師，我想申請學校樓梯口的展覽使用權限。”於矜婉進門的時候看見石毅正站在辦公室裡跟另一位老師商量着什麼。但是於矜婉想早些完成華嘉的攻略，便打算先把石毅放一放。
“幹什麼用？”負責展覽的老師問。
“我想給我們班同學華嘉，辦個畫展。老師，他畫的可好了，你只要看了他的畫就絕對不會後悔答應把這個展覽的權限給我。他的畫簡直可以媲美……”爲了能通過申請，於矜婉開啓了了無差別誇誇模式。
“好好好，剛好之前的展覽今天結束，那塊場地你拿去用吧。”聽多了花言巧語想要申請場地的話，負責老師打斷了於矜婉的誇誇誇，痛快的給了權限。
“謝謝老師！你人真好！”
於矜婉申請好權限，一轉頭，就見剛還站在另一個老師身旁的石毅不見了。
走了？這麼快。
【石毅攻略進度：30%】
嗯？我只見了他一面誒。發生了什麼？
看看石毅的功率進度，再想想華嘉的，於矜婉果斷放棄思考爲什麼石毅的進度條動了的問題，興高采烈地奔去了畫室。
“華嘉！我拿到展覽權限了！”
到了畫室，華嘉正在擺弄畫架，聽見，便指了指邊上以及裱好的油畫對於矜婉說：“辛苦你了，這些是要拿去展覽的畫。左邊一堆是放在展覽左側的，右邊的是放在右側的，還有兩張主畫，我正在處理。還要麻煩你等我一會兒，等我把畫裱好了，我們再一起搬。”
“沒事，沒事，正好我也沒什麼事，我先幫你搬過去吧！”
“誒、誒！小婉仔，你很勇啊。你都不考慮考慮你這一趟趟的搬來搬去的不累嗎？”看着於矜婉的小身板，系統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能力幾何。
“哎呀，別那麼死板嘛，靈活一點，我不是還有一個‘力大如牛健步如飛’嘛”
“……”原來擱這惦記上了。
系統打開操作面板，給於矜婉加了個“力大如牛健步如飛”buff。
“別忘了，只有一個小時哦。”
“一個小時？！你好摳哦……”
“矜婉？你可以嗎？還是再等等我吧。”剛想和系統爭辯一下時間問題的於矜婉突然聽到了華嘉的聲音。
“我可以！”說着於矜婉就搬起兩副畫架，扛起就走。
不走不行啊，只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內不搬完，她就要體會累死累活是什麼感覺了。
路上，於矜婉正扛着畫架噠噠噠地往前跑，突然見着了石毅。
她靈光一現。
既然之前見了一面，石毅的攻略進度就漲了10%，那趁現在，打個招呼，是不是就能接着漲。要是不行那也不虧啊，混個臉熟也挺好！
說幹就幹。“嗨！石毅！”
“？”石毅皺着眉上下掃了兩眼於矜婉，像是在問她扛着畫架幹什麼去。
“這是從華嘉的畫室裡搬出來的，幫他放到畫展展出地。”儘管不清楚石毅是不是這個意思，於矜婉還是解釋了起來。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得先走了！”終於想起了只有一個小時的加成buff的於矜婉匆匆忙忙地趕往畫展場地。
石毅卻沒走，站在原地，望着逐漸遠去的於矜婉手上的畫架。
……
等把東西放到場地，於矜婉來回趕第二趟的路上，突然反應過來。
“我又不是在幫石毅搬東西，他爲什麼要跟我說‘辛苦了’？”小婉仔疑問臉。
【石毅攻略進度：50%】
！剛想問問系統的於矜婉見到這50%的攻略進度，瞬間眼睛一亮，把什麼都忘了。
“咱就是說，跟沒見過攻略進度條動似的，用得着這麼高興嗎？”系統開始吐槽。
“這不一樣啊，之前進度條動都是我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地攻略人物得來的，石毅的攻略我可啥也沒做啊，就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讓人快樂，我有些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c級的攻略難度。”
“小婉仔，還剩40分鐘哦。”避免回答攻略人物相關話題的系統開始轉移話題。
“啊！好好好，趕緊搬！”轉移成功！
除了華嘉手上的主展畫外，剩餘的畫架和畫框都搬完後，於矜婉重新回到畫室見到了另外一幅畫，之前沒有見過的。
那是半副展開的羽翼，彩色的背景上，是有力的，展翅翱翔的潔白羽翼。
於矜婉直覺，這就是是斷翅天使圖上殘缺的那半個翅膀。
“咦？這是特意畫的嗎，還是你的筆名？”於矜婉湊近發現羽翼圖右下角有金色的兩條豎線。
華嘉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就剩這兩幅了，我們把它們搬走吧”華嘉說着將那幅斷翅天使給了於矜婉，另外一幅則自己拿着。
等到了展會場地華嘉貼每一幅展畫名稱的時候，於矜婉見到了那幅斷翅天使圖的名字——《遺失》，突然間好像明白了爲什麼她能看得懂這幅畫了。
她是被獨自進這世界的，來到這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就像生生斷了翅膀被拋了進來，身邊連一個像馬蘭嫵那樣的能給她一點安全感的人都沒有。她在這的每一天都很希望能夠回去，能夠重新過上幸福的鹹魚生活，希望身邊還能有一個什麼麻煩都能幫她解決的馬蘭嫵，就像那個天使，在等待着它的另一隻翅膀。
所以她能理解華嘉對於曾經擁有但缺失了的人的渴望與思念。
但另一幅主畫——《另一半》的含義，於矜婉卻看不懂了。
是說這是另一半的翅膀嗎？啊，這翅膀畫的挺好看。
正當於矜婉研究這這幅《另一半》的時候，華嘉走到了她的身邊，對她說了一句。
“矜婉。”
“嗯？”
“謝謝你。”
【華嘉攻略進度：100%】
“這就，成功了？我還沒有知道華嘉身上發生的故事呢？還有，他跟石毅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我都還不知道呢？不是說他們倆有聯繫嗎，我啥都不知道怎麼攻略石毅，刷臉？”華嘉攻略結束了，石毅還毫無頭緒，於矜婉連之前漲的進度條是爲什麼都還沒搞清楚。
“那你問問唄。”系統說。
“嘉嘉，我能問個問題嗎？”
“什麼？”
“你認識石毅嗎？”
“你不是問我那兩條豎線是什麼嗎，就是他。”
“？”
“石毅，11。那是11。”
所以那幅《另一半》，指的就是石毅，所以華嘉期盼的那個人，也是石毅。能讓這麼喜愛畫畫的人把他寫進畫中，這其中的表達，不言而喻。
“那你們？”
“告訴你也沒什麼，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大二下學期，我遇見一位油畫大師，給大師看了我的畫後，那位大師說我的畫只有一種感情，想要在藝術界有一番成就的畫者不能只侷限於一類情感表達。
我聽進去了，當時爲了所謂的油畫夢，爲了不同的情感體驗就跟他提議‘要不我們分開一段時間’。他聽完當場就跟我吵了一架，指責我說‘畫畫，畫畫，你的眼裡只有畫畫！’。我當時也挺委屈，覺得他不理解我，一氣之下就申請了轉系。現在想想真是昏了頭，我的油畫愛好就是因他而起的啊。
我以爲我們分開了我就能創作出更好的作品，那幅《遺失》就是我自認爲的我的新作品的開頭，但在那之後的每一幅油畫，都感覺像是缺少了最重要的東西。直到你點醒了我，我才知道缺的是什麼。
我用一上午想通了畫畫和他之間的關係，下午就去找了他，可是他還在生氣，從來都是他哄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好。等回來聽到你說這個畫展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時候，我就決定用我的畫來告訴他，他很重要。”
“原來如此。”難怪每次石毅的攻略進度動的時候，都是她在幫華嘉做事的時候。
“嘉嘉，你在這等我！”知道了事情的關鍵，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去哪啊？”系統疑惑。
“阿系，幫我搜索一下，石毅在哪。”於矜婉轉身就想去找石毅。
“好的，啓動搜索中……叮！目標人物定位成功：5號教學樓321室。小婉仔，還有幾分鐘下課，你現在去正好，不要着急。”
果然，等於矜婉走到教室門口，下課鈴聲正好響起。
人羣往外走，於矜婉搜尋到石毅的身影，擡手招呼了一聲。
誰料，他竟是看也沒多看一眼，徑直走了過去。
……
於矜婉：真是難搞。
這種樣子的人真的會哄人嗎？簡直難以想象。
趁着石毅還沒走遠，於矜婉趕緊追了上去。
“樓梯口有華嘉的畫展，你要去看嗎？”
“不去。”
“爲什麼？”於矜婉問石毅。
石毅沒理，自顧自地往前走着。
“……”她就知道。
“華嘉還在那等着呢，這是專門爲你辦的畫展，你不去看看嗎？他特意把想說的話畫進了畫裡，就是爲了跟你求和，你真的不想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石毅還是沒說話，往前走的頻率還變快了不少。
於矜婉有些着急。
“畫畫和你對他來說同樣重要！不！你比畫畫更重要！這是他說的！”
腳步停下，石毅背對着於矜婉，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隨後便加快了速度向畫展處走去。
見石毅往畫展場地走去，於矜婉索性也不追了，慢悠悠地走着。
“你不追嗎？”系統疑惑。
“華嘉會把他留下來的。”於矜婉道。
“？”更加疑惑。
“累死我了，這大長腿走的，追的我汗都要出來了。你說就這性子，華嘉是怎麼忍受下來的，那氣場，整的我直髮怵。這就是好感度50%的態度？”遠離的石毅的於矜婉鬆了一口氣，沒解釋剛纔的話。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系統幽幽地說道。
“再者說，那50%的好感度也不是靠你爭取來的，若是單靠你一個人傻乎乎地圍着他攻略，恐怕到現在，0.1%都沒有。”
“我哪裡傻了？我這叫大智如愚好吧！沒有我積極地攻略華嘉，會有石毅那上漲的50%嗎？”於矜婉回懟道。
“哦？那還有50%呢？你要怎麼做，華嘉可是都攻略結束了哦。”
“什麼都不用做。”
“？什麼都不用做？天上會掉餡餅嗎，就算會掉餡餅，還真就砸你頭上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以爲我剛纔那麼努力把石毅喊到畫展上去，就是爲了讓他看一眼畫的嗎？不，是爲了讓他們倆和好，我可是想通了，攻略石毅的關鍵在於華嘉。之前那50%肯定是石毅以爲我在幫華嘉實現他畫家的夢想，所以好感度蹭蹭蹭地往上漲。後面那50%，只要石毅看到華嘉的畫，邊上又有華嘉在說‘我們和好吧’，誤會就這樣解開了，到時候自然就會想起我這個大媒，啊不，大善人，既幫助了華嘉實現了夢想，又讓他們倆重歸於好。哦，我可真是個大聰明，怎麼會有我這麼美麗善良……”
“怎麼不接着誇了？我還以爲你能自誇一小時呢。”
“天上好像真的掉餡餅了……”於矜婉望着從前面走廊經過，遁入轉角的身影喃喃道。
“啊？什麼？”
“我好像看到馬蘭嫵了。”於矜婉說着拔起腿就去追那個像馬蘭嫵的身影。
“不可能！”系統一臉震驚，他什麼通知也沒收到。
自動略過系統的這句“不可能”，於矜婉一心只想追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馬蘭嫵，都快追到轉角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矜婉！”邊上伸出了一隻手，攔住了於矜婉的去路，於矜婉擡頭一看，是洛星宸。
“怎麼了？你要去哪？”洛星宸像一堵牆嚴嚴實實地擋住了於矜婉看向馬蘭嫵方向的視線。
“哎呀，我有點急事兒，你快讓開！”於矜婉不明白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洛星宸怎麼出現在了這裡，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那人到底是不是馬蘭嫵。
扒拉開站在身前的洛星宸，於矜婉朝前一看，什麼人影也沒了。
“啊~沒有了。”
“什麼急事？”眼見着於矜婉着急找人，找不見了又嘆氣的樣子，洛星宸任舊眼觀鼻鼻觀心地問了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沒事了。你找我有事嗎？”確認失敗的於矜婉看着眼前的洛星宸，問起了他找她的原因。
“沒事沒事，我就是跟你打個招呼，你不是有急事嗎，你先去吧，我也還有點事情。”
“那我，先走了？”既然看不到那個女生了，再往前想必也是大海撈針，於矜婉想回去看看石毅和華嘉那邊怎麼樣了。
望着於矜婉離去的身影，洛星宸突然想起了剛纔馬蘭嫵離開前跟他說的一句話。
“我不想見到她，她裝的可真像。”
他也這麼覺得，她可真像真的於矜婉。
“不可能！那不可能是馬蘭嫵！我沒有收到任何有關的通知！”回去的路上，系統一直在和於矜婉爭辯那個女生到底是不是馬蘭嫵。
“她是！我不會看錯的，那個身影就是馬蘭嫵，爲什麼不可能是馬蘭嫵？她可能不是現實世界的馬蘭嫵，但她肯定是我熟悉的馬蘭嫵！”
“我說了，我沒有收到通知，如果有馬蘭嫵這個角色在這個世界，我不可能收不到通知，就算是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的都不可能！根據這個世界的設定，只會有你這一個攻略者，其餘跟你有關的人或物不會被投放進來影響攻略進度。會不會是你眼花了？”系統這時非常地堅定。以致於於矜婉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
“真的是我眼花了，就跟《遺失》天使身上的黑線一樣？”於矜婉有些失望那可能不是馬蘭嫵。
畫展。
石毅站在《另一半》前，旁邊是華嘉。兩個人正在說着話。
“給我畫的嗎？”
“是。”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還提分開嗎？”
“不提了。十一~~”華嘉有些受不了這凝重的氛圍和冷冰冰的石毅，想要伸手去牽石毅來緩和一下氣氛。
“小畫家。”石毅轉過頭，在叫華嘉。
“嗯？”
“我們和好了。”
華嘉聽到這句話，擡頭對上了石毅的眼睛，見到了石毅眼底的笑意，才終於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於矜婉到的時候正好見到了這一幕。
“果然看着別人開心，自己也是愉悅的啊。”這樣的場景讓於矜婉短暫忘記了剛纔沒有見到馬蘭嫵的難過。
“矜婉！”華嘉側頭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於矜婉，他拉着石毅過來了。
“我沒騙你吧，那幅畫。”於矜婉問石毅。
“沒有。”難得石毅給了於矜婉一個好臉色，臉上還留着剛纔的笑意。
“謝謝你，於矜婉。”
【石毅攻略進度：100%】
畫展還要舉辦一天，華嘉和石毅走了之後，於矜婉還想再看看畫。
等把視線轉到《遺失》上時，於矜婉驟然沒了看畫的心思，她又看見了。
天使身上的黑線，在蔓延。
幾秒後，消失了。
“阿系，你看到了嗎？”於矜婉有些害怕，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看到了。你別害怕，它不會傷害你的，先回住的地方。我要回趟總部。”系統的聲音有些凝重，它對有些事情產生了懷疑。
於矜婉一個人回到了住處，思前想後覺得不對勁。
她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攻略任務也完成了一大半，但越到這種時候，她越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不會是突然任務加重，要再攻略三十個人物吧？還是接下來沒有系統，要靠她一個人攻略了？再或者是這個世界突然崩了，我回不去了吧？抑或……
“我回來了。”系統的聲音聽着有些沉重。
“回來了？快說說，我不會要加攻略人物吧？”
“你想哪了？不會。”
“那你不會要走了吧？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就剩我一個可這麼辦啊~”於矜婉有些擔心陪伴了她這麼多天的系統突然就走了。
“不會。”系統莫名有些感動。
“總不能是這個世界維持不下去了，要崩了吧？”
“不是啦。是……馬蘭嫵。”想起從總部得到的信息，系統有些愧疚，他不能違抗總部的命令，但是它也不想欺騙於矜婉。
“馬蘭嫵？”
“你今天沒有看錯，那就是馬蘭嫵。”系統只能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