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姝一面叫人上前將謝六攙扶起來,一面叫安彤飛奔去告訴謝大管家請大夫且請大管家來一趟、一面又命絮煙去找蘇氏,眼角餘光瞥見想要逃走的四位婆子立刻呵斥:“站住!誰准許你們走了!”
一名婆子便笑嘻嘻道:“大小姐,,老奴等比不得大小姐,老奴等路過而已,這會兒該去當差幹活兒啦!這就告退、告退啊呵呵.”
她們還沒有來得及動手,甚至連謝六身邊都沒有靠近,有的是迴轉的餘地!
其他三人也回過神來了,紛紛辯解。
“對對對,我們路過、就是路過!”
“大小姐可不能冤枉老奴等啊!”
“沒錯,咱可什麼都沒做!”
謝雲姝淡淡道:“什麼都沒做,那就更不用着急走了,留下幫忙吧。”
最先開口那婆子笑道:“二夫人規矩嚴,若是老奴等誤了差事是要被罰的,大小姐恕罪,老奴可得趕緊走了!”
一邊說那婆子一邊就要快步離開。其他三人紛紛嚷着要走。
留下幫忙?傻子才留呢!這會兒當然是趕緊走撇清干係。
謝雲姝急急趕過來還是得了吃瓜系統的提醒,說她那個小媽生的妹妹叫人算計謝六、下了蒙汗藥,她來的匆忙,除了安彤、絮煙,帶來的便是兩名粗使小丫頭和路上碰見順口叫了跟着來的兩名僕婦。
安彤、絮煙都被打發去叫人了,此刻只剩下那兩個小丫頭和兩名僕婦,這四個人只怕都是靠不住的!
謝雲姝索性也不叫她們,衝上去衝着那領頭要走的婆子就是一巴掌,厲聲呵斥:“放肆!本小姐的話你們當耳旁風?不分尊卑、不敬主子,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你們好大的膽子!誰跟你們嘻嘻哈哈的?老太太跟前、侯爺跟前你們也敢如此?”
謝雲姝就等着她們忤逆要動手呢,不然倒顯得她這個大小姐太跋扈,傳了開去不是好話。
那婆子捱了一巴掌又氣又急,“大小姐冤枉老奴!老奴何嘗不把大小姐放在眼裡?”
“我叫你們留下,你們跑什麼?莫非是心虛?哼,你少拿我二孃說事兒,我有事叫你們,便是一時半會兒誤了你們的差事,你們解釋清楚了,難道我二孃會因此怪你們?你們領的什麼差事兒這樣要緊?倒是說給我聽聽,來,說說!”
四個婆子全憋住了。
二夫人雖然討厭大夫人母女倆討厭得要命,可是,說肯定是不能說出來、明面上也肯定不能不給大小姐面子啊。
謝雲姝冷笑:“我倒要看看誰敢走!”
蘇氏很快便來了,聽絮煙說得嚴重,謝六是個男子,被叫進了內宅,有事什麼蒙汗藥什麼的,蘇氏當時就快嚇死了,已叫人急忙去了松鶴堂稟報老太太了
蘇氏一來,謝雲姝便鬆了口氣,顧不得同娘細說,一面明人將那四個婆子看管起來,一面親自和蘇氏守着那花廳門口,大家都在外頭,誰也不準進去。
謝六躺在地上,已經昏迷了過去。
謝雲姝不許人去動他。
要動,也得等謝大管家來了再動。
先來的是戚氏。
謝雲倩算計謝六的時候滿心忿恨,幸災樂禍等着看熱鬧,她原打算交代那四個婆子將謝六弄到附近廂房,推個丫鬟給他成就好事,再叫人去捉姦。到時候謝六根本辯無可辯。
他必定得娶了那丫鬟!看不膈應死他和謝雲姝!
她爹最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謝六會在她爹面前徹底失寵,說不定還會被趕出侯府。總之,不會再有什麼出人頭地的機會。 也叫這府上下人們都看看,跟着謝雲姝母女倆的,絕對沒有好下場!
她交代了自個的婢女香桃盯着,回頭說給她聽。
不想等來的完全不一樣!
謝雲姝那賤人竟然像是得到了消息似的趕了過去,那四個婆子都落到了謝雲姝手裡。
謝雲倩慌了神,趕忙去告訴自己的娘。
戚氏聽畢眼前一黑,險些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急急忙忙帶人便趕了過來。
這死丫頭怎麼就教不會呢?難道真是叫自己寵壞了嗎?
她就算要算計,也該是算計謝雲姝啊!當主子的這般算計兩個下人,她不嫌寒磣嗎?
這算個什麼!
這是侯府嫡小姐乾的事兒嗎!
戚氏殺氣騰騰而來,立刻便叫戚嬤嬤將那四個婆子領走,“還在這偷懶!交代你們的差事還不趕緊去?主子的熱鬧是你們能看的嗎?”
四名婆子如釋重負,“是、是,二夫人!”、“二夫人恕罪,老奴這就走!”
蘇氏忙呵斥:“不準走!給我站住!”
戚氏冷喝:“還愣着幹什麼?”
“站住!”
謝雲姝索性帶着絮煙、翠夏、百香齊刷刷擋住了那四個婆子,有兩個謝雲姝、蘇氏院子裡的小丫頭猶豫了一下,也站過去幫忙。
戚氏臉色十分難看:“大小姐什麼意思!”
謝雲姝:“我帶人過來的時候,她們神色不對勁兒,偏這麼巧這會兒在這,我懷疑這件事跟她們有關,她們不能走。”
戚氏冷笑:“大小姐想多了,她們就是路過而已!”
“她們有疑點,難道不該說清楚嗎?二孃管家可真是寬鬆啊!”
“你!”
戚氏衝戚嬤嬤使了個眼色。
戚嬤嬤皮笑肉不笑帶着五六個僕婦丫鬟上前,“大小姐,您可別任性,二夫人真的有要緊事兒要她們去做呢。大小姐莫非故意與二夫人作對?”
戚氏又小聲跟謝雲倩說了什麼。
謝雲倩眼睛一亮,氣憤大嚷:“姐姐,你這樣不敬我娘是何意!你分明就是故意挑事、欺負我娘!”她一邊憤怒指責一邊朝謝雲姝衝了過去,就要拉扯廝打謝雲姝。
香桃、碧春見狀也大呼小叫的叫着“二小姐!”跟着往前衝。
“姝兒!”蘇氏大急,戚氏卻搶先一步攔住了她,輕蔑嗤笑:“蘇姐姐,今日之事就是個誤會,我看不如小事化了,大家彼此便宜,你看如何?”
“你!你欺人太甚!”
戚氏冷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