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你和木小姐是不是有過節呀!”閒着也是閒着,林藍一不留神,就暴露出女人八卦的本性。
“這件事說來話長。這樣追朔到2002年的第一場雪,我纔剛上國中……”
林藍急忙打斷:“你還是從步入社會以後再講吧!”
“步入社會以後就沒她的事了。”
“啊,你國中就和她……”林藍驚訝地張了張嘴。
“想什麼呢,我們很純潔的,直到國中畢業的時候,我們才滾過一次牀單。”
林藍激動地說:“你們國中就滾牀單,純潔個屁啦!”她在國中的時候,可是連手都沒讓男生牽過,相比之下,她果然還是太落後了。
“你想不想聽?”花緒不爽這麼莫名地被她打斷。
林藍忙道:“想,你說!”對於滾牀單的事。她還是很有興趣的。
“那一次之後,她忽然跟我說,她喜歡上了阿神……”
林藍再次激動地打斷:“什麼,阿神!”
“你到底想不想聽了?”
“想想想,你說!”
“於是,我們就分手了!”
林藍等着花緒繼續往下述說,但是花緒一直沒有開口,林藍忍不住問道:“沒了?”
“都分手了,自然就沒了。”
林藍恨不得把花緒掐死,他的故事也太簡潔了吧,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圈圈叉叉的時候,正被撩起心火,忽然發現對方已經一泄千里,總有一種慾求不滿的心情。
“那她和阿神呢!”
“我和阿神在那個時候就是很好的朋友。他知道我和宛心的事,自然是不可能接受不她的,但是宛心這麼多年,卻一直對他耿耿於懷。”
林藍暗暗詫異,原來月神、花緒、木宛心三人,國中的時候竟在一所學校,想到水中天的生日派對。木宛心忽然地對月神發難,想來和這一段往事也有關係的吧!
兩人坐在前庭左側的六角石亭之中,花草掩映,涼風習習,大理石桌放着果盤,還有糕點。
花緒殷勤地剝了一瓣蜜柚過去,說道:“你也講講你的故事唄!”
林藍從小到大,一直過的風平浪靜,包括她的感情生活,直到遇到宋一銘。她的生活纔有一點波瀾,可是。她一點也不願提起宋一銘。
“我沒有故事。”
“一個人怎麼可以沒有故事呢?”
“我就沒有。”
花緒不便勉強,望向不遠處的鵝卵石甬道,舒清雅隨着孃家一幫的人已經過來,李綺霞親自上前迎接,顯是舒清雅的孃家也是極有地位的人家。
花緒朝着舒清雅揮了揮手:“雅姐!”
舒清雅走了過去,笑道:“大明星,你來的夠早的呀!”
“我不是閒嘛,哪裡比得上你大忙人。”
舒清雅微微一笑,又掃了林藍一眼:“你怎麼來了?”
林藍起身很有禮貌地朝着舒清雅行了一禮,但又不卑不亢地說:“阿嬤請我來的。”
“阿嬤?”
“就是老夫人。”
一句話,就將自己在月老夫人心目中的地位彰顯無遺,舒清雅望着她左手腕的帝王綠鐲子,面色隱忍不發,悻悻地轉身離去。
花緒怔怔地望着林藍:“雅姐平日對人很和氣的,但是對你好像不是很友好,小藍,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也不知道。”林藍莫名其妙地聳了聳肩。
接着,月老夫人的兩個女兒,月玉箏和月紫鳶拖家帶口地也來了,她們的丈夫,都是月亮王國的股東,月玉箏的兒子鄭乃鴻也在月亮王國任職,月紫鳶的女兒南宮薰剛剛回國,他們也都喜氣洋洋地來給月老夫人祝壽。
隨着賓客逐漸到來,月家祖宅也就越來越熱鬧了。
中午吃了一頓便飯,林藍百無聊賴,走到哪裡都被嫌棄,只有花緒不嫌棄她,陪着她到祖宅外面散心,變着法子逗她開心。
“小藍,那些人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狗眼看人低,以前就看不起我和阿神是私生子的身份,哼,私生子又怎麼了,又不是我們犯下的錯!”
林藍看着花緒的神色,倒不像是在安慰她,更多的是爲自己的身世打抱不平,想想,同樣身爲私生子的月神,小的時候,一定受過很多的白眼吧!
“小藍,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花緒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正經起來,說話都是異常真摯。
林藍莞爾一笑,又很認真地注視花緒:“花少,你不會是想追我吧?”
“你看出來了?”花緒嘿嘿地笑。
“你表現的這麼明顯,我想不看出來也難好嗎?”
“那麼,”花緒睃了林藍一下,弱弱地問,“可以嗎?”
“不可以啦,你和阿神是好朋友,你怎麼可以打我的主意,太不講義氣了吧你!”
“問題是……你不是和阿神沒有關係的嗎?”
“誰說我和他沒有關係了?”林藍急赤白臉地說。
“你看,老夫人的壽宴,他都不和你一起來,能有什麼關係?”
此話正中林藍心事,惱羞成怒:“你再提這件事,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
月家祖宅地處偏僻,外面沒有車馬喧囂,只能偶爾看到一輛豪車駛過,前往月家祖宅祝壽,遠處一個土著村落,三兩農人正在勞作。
兩人沿着山路緩緩往下走去,花緒默默地就把手伸了過去,剛剛觸碰到林藍的一根手指,就被林藍一把拍開,蛾眉倒豎:“花少,我當你是朋友,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朋友也可以牽手的嘛!”
林藍隨手摺了一根樹枝,在他手背敲了一下:“你要再敢動手動腳,我就把你豬手剁下來燉湯!”
“加點黃豆,味道會更好。”
面對花緒的嬉皮笑臉,林藍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明明在跟他說很嚴肅的事情,卻被他一笑之下,化解的乾乾淨淨,氣氛陡然變得輕鬆而又幽默起來。
她太討厭這種感覺了!
有時,不是女人愛搞曖昧,而是面對一個不要臉的男人死纏爛打,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擺脫。狀雙狂才。
反正,她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他還是要在她的身上浪費感情,她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從此見他一次就打一次,讓他再也不敢靠近自己吧?
朝着山路往下,就是一條公路橫穿而過,而在公路停着一輛保時捷911,林藍看到車牌,正是小仲馬的車,正要過去打個招呼,就見911劇烈地晃動車身,伴隨一個女人勾魂奪魄的呻吟。
林藍不由面紅耳赤,這個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