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來找你幹嘛?”林藍哭完之後,問道。
“她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建廠的合同有些漏洞,請她過來看看。”
林藍紅着眼睛幽幽地問:“現在怎麼辦?”
“什麼?”
“你混蛋啊。你不知道眉姐喜歡你嗎?”林藍又狠狠拿着粉拳捶他。
“所以呢,你又想把我推給她?”月神陰晴不定的面容,這個女人怎麼回事,通常把戀人推給朋友的不是男人做的事嗎?
比如那位著名的李尋歡,將林詩音推給龍嘯雲,犧牲林詩音一生幸福,成就自己一世英名,而且就連自己,也一輩子沉浸在痛苦之中。
何苦來哉!
但是,李尋歡這樣的人,你又根本對他恨不起來。因爲他步步行的都是君子之道,並非薄倖,只是情重,太過義薄雲天。
就像眼前的林藍,讓他恨不起來,儘管有時她的一些想法,在他看來,荒唐,無知,但是她的本心總是出自她的善良。
“阿神,我覺得我好對不起眉姐,你明不明白?”
“明白。”
林藍望着月神,他的神色,很難讓人看出,他是否真的明白。她又不爽地朝他胸膛猛的一串亂拳,就像詠春快打,只是沒了章法。
“你爲什麼讓我愛上你啊,混蛋!”狀引大血。
月神無奈,這也能怪到他的頭上?
女人果然是蠻不講理的動物,不過,她蠻不講理的時候。怎麼會透着一股的小可愛?
忽的,林藍又接到於蓮的電話,火急火燎的聲音:“小藍,你在哪兒,快來!”
“怎麼了,嫂子?”林藍聽到於蓮聲音透着焦急,立即站了起來。
“剛纔來了一個女人,要把我們趕走,這房子不是一銘的嗎?”
“是呀!”
“可是那個女人說房主是月神,月神又是誰呀!”
林藍一想。壞了,忙道:“嫂子。你先等着,我馬上就過來!”
掛了電話,月神問道:“出什麼事了?”
“快走!”
……
月神和林藍趕到公寓的時候,於蓮和李綺霞已在過道撕扯起來,鳳凰山民風彪悍,不欺負別人,卻也決不允許任人宰割。
於蓮長期幫着家裡幹活,山裡來,田裡去,比起養尊處優的李綺霞,可是精壯的多,很快,李綺霞就被壓到地上。
幾個安保人員聞聲趕了過來,林藍也急忙衝了過去,扯開於蓮,又朝月神望了一眼。
“怎麼回事,你的公寓,怎麼會住進別人,你認識這兩個女人嗎?她們是不是賊?”
於蓮扯嗓子罵:“你纔是賊呢,一銘是我們家的女婿,現在我媽生病了,過來住幾天怎麼了,你又是什麼人?”
“你說宋一銘是你們家女婿?”李綺霞望向林藍,忽然明白一些什麼,“宋一銘是你們家女婿,到宋一銘家裡住去!呵,也不知道宋一銘現在會不會收留你們,給人戴了那麼一頂綠……”
月神急忙拉着李綺霞離開:“大娘,我有話跟您說。”
“說什麼說,先報警,把這兩個女人抓起來,不,三個女人一起抓。”
月神一把將李綺霞塞進電梯:“大娘,她們不是賊,是我讓她們住進我公寓的!”
“你有病吧,是你讓她們住進來的?”
“房子是我的,我愛給誰住,我就給誰住。”月神冷漠而又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
“你——”
月神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氣的半死的李綺霞,見她頭型已亂,一件暗紅獺兔毛娃娃領針織衫已經被撕脫了線,暗暗感嘆於蓮的指功,一看就是練過的。
隨即,脫了自己的白色西裝,罩在李綺霞的身前,說道:“回去換件衣服吧!”
李綺霞微微一怔,自從月神進入月家以來,就沒見過他對誰有過好臉色,對她這位大娘更是如此。
然而,他竟也有對她細心的時候。
她是豪門太太,和一個鄉下女人撕成這樣,確實有失體統,最關鍵的是,還沒撕的過她。
電梯到了,李綺霞整了整頭髮,拿着月神的西裝擋在胸口,走了出去,她要注意形象的,否則被記者拍到,明天上了新聞,誰知道那些記者會怎麼寫?
而在樓上,葉麗秋推着輪椅,正在發問:“囡,這是怎樣來怎樣去,汝結我講清楚。”
林藍看出葉麗秋已經起了疑心,說道:“媽,那個女人是誰,我也莫清楚。”
於蓮也堵着林藍問道:“小藍,剛纔說的月神是誰?”
林藍慌亂不已,不知如何把這個謊圓過去,卻聽身後月神大步走了過來:“月神是以前的房主,這套公寓是我從他手裡買回來的,剛纔那個女人,應該是月神的親戚,她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就誤會你們是賊了!”
葉麗秋點了點頭:“這就難怪了,聲聲講是月神的厝,我統冇聽過月神是誰,汝看這把戲唱一出。”
葉麗秋素來就對這個冒牌女婿無底線的信任,月神說一句話,頂的過林藍說十句話,估計是因爲月神生了一張不會撒謊的臉。
林藍送了葉麗秋和於蓮回房,又朝月神豎了一下拇指,看不出來,他的戲碼這麼足,一張純真無邪的臉,簡直可以欺騙全世界。
看了時間,已經到了下班時候,林藍說道:“嫂子,你看着媽,我和一銘去買菜。”
到了附近的超市,月神忽然說道:“大娘已經知道我收留了你們,肯定隔三差五就會來鬧事,遲早是會穿幫的。”
林藍一驚,這倒是一個問題,問道:“那該怎麼辦?”關鍵時刻,她竟一點主意也沒有,只有依靠月神,真不知離了他,該怎麼辦纔好。
“重新找個地方。”
“忽然間要換地方,媽和嫂子肯定會懷疑的。”
月神想了一下:“我們可以在醫院附近租一套房子,就說爲了方便讓你媽到醫院檢查身體,離醫院近一些,對你媽確實也會方便一些。”
“我媽肯定不同意花這一筆冤枉錢的。”
月神在她額頭彈了一指:“笨哪,我們先把房子租了下來,先斬後奏,就說租金已經交了,退不了了,你媽只當我們的孝心,說你幾句也就完了,不會懷疑什麼的。”
林藍挽着月神的胳膊,感激地說:“阿神,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
“租房的錢,你是要還的。”
“知道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