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撫着腹中胎兒,默默垂淚,囡囡,你爲什麼不是爸比的孩子。你讓媽咪要怎麼辦?
忽見月神闖了進來,林藍嚇了一跳,見他氣息急促,神色慌亂,因問:“阿神,怎麼了?”
“快,幫我把那個抽屜的過敏藥拿出來。”
林藍知道他又過敏了,急忙拿了過敏藥遞了過去,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等他服藥之後,才問:“你又碰了哪個女人了?”
“林小姐。你能把主動和被動搞清楚嗎?”
“好吧,你又被哪個女人碰了?”
月神放下水杯,恍了下神,到現在他還不能接受剛纔的事,一直是他敬重的嫂子,怎麼會……
林藍見他不語,知道這個女人一定非比尋常,於是她就更想知道,緊緊地盯着他灰濛濛的眸子:“說,到底是何方妖女?”
月神無力地嘆了口氣:“嫂子。”
林藍驚的目瞪口呆,繼而朝着月神一陣亂打:“月神,你太無恥了,你連你嫂子……咦,你有沒有節操?”
又把主動和被動搞混了!
月神冷冽的目光制止了林藍對他亂打的動作,緩緩地說:“林小姐。我纔是受害者,你能不能不要顛倒是非黑白?”
“少來,你那位嫂子精明幹練,透着一股輕熟女的韻味,長相和身材都是一流,你能不對她動心?”
“林小姐,我必須警告你。我現在很生氣。”他倒不像生氣的樣子,但是灰濛濛的眸子結成了冰,成了凝固的灰,灰裡透着滲人的冷光。
“好了,聽不出我跟你開玩笑嗎?”
“很好笑嗎?”
“這都是你自找的,誰叫你沒事扮唐僧,自然就會吸引無數的妖魔鬼怪。”
月神默默地懊惱,他怎麼會想到,舒清雅也會進入妖魔鬼怪的行列?
以後和她同一公司,擡頭不見低頭見。月神心煩意亂,在於女人的問題上。他總是剪不斷,理還亂。
樹欲靜而風不止,他有什麼辦法?
接着,就聽小仲馬打了電話過來:“哥,我現在在沈書眠的家裡,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
“小釘螺。”
“你現在是很閒嗎?”說完,月神就發現這話有毛病,小仲馬每天都很閒。
“哥,你誤會了,小釘螺是沈書眠的兒子,她有一個孩子。”
“這有什麼奇怪的?”
“她有一個孩子,我怎麼辦?”
“什麼意思?”月神莫名其妙,沈書眠有個孩子,關他什麼事?
“哥,我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眠眠姐,她現在有了孩子,肯定有了男人,不然她總不能用手摳出一個孩子吧!所以呢,哥,我估計又要失戀了,我真是太可憐了!”小仲馬忍不住嚶嚶抽泣。
月神頭疼不已,要是小仲馬現在就在他的面前,他保證不打死他。
叫他去查一查沈書眠的底細,他就盡顧着自己把妹去了。
“她接受你了嗎?”
“沒有。”小仲馬無比悲催。
“那你這算什麼失戀?”
“暗戀也可以失戀的。”
“行了,你儘快把沈書眠的底細給我查清楚。”月神無比頭疼地掛了電話。
林藍一聽“沈書眠”,一個激靈地站了起來:“阿神,你派人去調查眠眠嗎?”
“林小姐,你就那麼喜歡偷聽別人講電話?”
兩個人就在同一房間,她想不偷聽都不行,他要是怕人偷聽,倒是迴避一下啊!
林藍簡直拿他沒有辦法,她哪裡是偷聽,她是光明正大地聽好嗎?
“欸,你倒是說清楚,幹嘛要去調查眠眠?”
“我覺得沈書眠很奇怪。”
忽然想起林藍和沈書眠是同學,月神扭頭盯着林藍:“沈書眠在美國的時候,和你有聯繫嗎?”
“沒怎麼聯繫,就偶爾打幾次電話。”
“噢,電話裡都說什麼了?”
林藍陰陰一笑:“月先生,你不是最不喜歡打聽別人隱私的嗎?哼,你只會拿這一套要求別人,就不能約束一下自己?沒品!”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調查沈書眠,她哪裡得罪你了?”沈書眠可是她的好姐妹,她可不能平白無故地讓月神去調查她,總要搞清楚事情的由頭。
“作爲一個心理醫生,沈書眠顯然太盡責了,我總覺得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欸,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的朋友?”林藍忍不住爲沈書眠打抱不平,盡責說明她有職業精神,反倒成爲了她被懷疑的理由,簡直莫名其妙。
“我不想跟你理論這些,你只須告訴我,你們電話都聊了一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姐妹之間相互關心問候。”
“沒有什麼其他事情?”
“沒有。”
沒有還浪費他這麼多口舌,月神無語地走入房間,準備洗澡,他感覺自己最近和林藍相處,話就越來越多了,他可是走高冷路線的好嗎?
高冷路線不僅體現在他的冷若冰霜,最重要的是話一定要少。
……
沈書眠給小釘螺洗完了澡,看到小仲馬依舊賴在客廳不走,問道:“欸,你是準備留下來過夜還是怎麼着?”
小仲馬大喜:“可以嗎?”
“想得美,我們孤兒寡母,留你一個陌生人過夜,你到底想幹嘛呀你?”
“眠眠姐,我們怎麼能算陌生人呢?”未了,朝着小釘螺一笑,“是不是呀小釘螺,我們現在可是好朋友了!”
小釘螺閃爍着大眼睛:“小馬叔,你是想做我爸比嗎?”
“小釘螺,還是你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你小馬叔的險惡用心,不像你媽咪那麼愚蠢,不解風情,一點都不明白小馬叔的心意。”
沈書眠一把抓住小仲馬的頭髮,將他扯出門外:“找你的蕭劍妃去,別來煩我,死不要臉!”
“眠眠姐,小釘螺需要一個爸爸,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唄!”
“小釘螺有爸爸,不用你來操心。”
“是嗎?牽出來遛遛,讓我也看看,到底什麼妖魔鬼怪,能夠虜獲我們沈大小姐的芳心。”
“滾!”
沈書眠砰的一聲,把門摔上,正巧將小仲馬高高的鼻樑撞的正着,於是兩行鼻血淡定地垂了下來。
“眠眠姐,今天晚上,我鐵了心要睡你家,否則我就給沈叔叔打電話,說你在美國生了私生子,你猜,我沈叔叔的暴脾氣,會不會把你千刀萬剮呢!”
沈書眠無奈地把門打開:“小馬達,你到底想幹嘛?”
“想呀,你能讓我幹嗎?”
沈書眠一個耳光摔了過去,憤怒地瞪視着他。
“姐,能不能別打臉,你弟弟我是靠臉吃飯的。”
話音一落,又是一個耳光招呼過去。
小仲馬暈頭轉向:“好,你要打臉也行,打壞了,你要終身負責。”狀匠臺才。
“無賴!”
小仲馬嬉皮笑臉:“沒錯,我就是無賴,今天我就賴在你家不走了。”
“信不信我報警?”
“你敢報警,我就敢打電話給沈叔叔。”
沈書眠氣得朝他一陣拳打腳踢,小仲馬絕不還手,打是親罵是愛,他纔不會還手呢!
沈書眠打累了,筋疲力盡地看着鼻青臉腫的小仲馬,忽然又覺得好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