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哥力大如牛,月神知道與他硬拼力氣,絕對討不到便宜。
於是,先是消耗他的力氣,瓦哥每次撲來,他都是在閃躲。
林藍看出,月神似乎練過空手道和跆拳道,因此身法會比瓦哥靈活,瓦哥總是抓不到他,不由也有一些心浮氣躁。
瓦哥再度撲了過來,月神藉着旁邊一棵丹楓橫生的枝幹躍了起來,一記手刀狠狠砍在他的頸部,瓦哥應聲而倒。
林藍心中咯噔一下,她彷彿聽見了瓦哥頸部骨骼斷裂的聲音,月神專挑頸部下手,這是身體柔弱之處,很容易就會把人打死的。
瓦哥剛剛站了起來,月神一個衝膝頂飛奔而至,撞到瓦哥的胸口,月神趁勝追擊,決不讓他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瓦哥終於再也站不起來了,躺在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氣。
月神把手伸給了他,拉他站了起來。
瓦哥默默地解下自己五指來寬的藍布腰帶,低頭雙手獻到月神面前:“請你接受它!”
月神莫名其妙,但是依舊接過腰帶,然後看到瓦哥垂頭喪氣地離開,落寞的背影之後,漫天飛舞的紅葉。
月神將腰帶拿到林藍面前:“這是要我‘自掛東南枝’的節奏嗎?”
“鳳凰山的習俗,每次決鬥之後,輸的人會將腰帶獻給勝的人,表示對強者的敬重。”
“送給你了,你引發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你纔是最強的人。”月神隨手就將腰帶丟給了她。
林藍有些小小的得意:“你現在打敗了我們鳳凰山最強的男人,你有什麼感想?”
“兩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打的就像迴歸原始社會似的,你讓我能有什麼感想?”
林藍莞爾一笑:“回家吧,我給你搽藥酒。”
回到家裡,林文豪、葉麗秋、林白、於蓮,以及家裡的兩個孩子,都在見鬼似的盯着月神,早上光鮮亮麗地出門,回來的時候怎麼就成破布爛衫的模樣了呢!
“怎麼回事?”林藍的父親林文豪最先開口。
林藍輕輕一笑:“和瓦哥決鬥唄!”
未了又自豪地補了一句:“贏了!”
衆人瞠目結舌。
林白興奮無比:“妹婿,你太強了吧!”
月神意興闌珊,顯然對於這種野蠻的行徑不感興趣,更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嫂子,你把咱家的藥酒拿出來吧!”
“噢,好!”
於蓮拿了一罐藥酒出來,然後林藍帶着月神上了閣樓的房間。
月神望着櫥鏡裡面自己此刻的形象,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他是瘋了嗎?
爲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他竟這麼糟蹋自己的形象,幸虧瓦哥還算遵守規矩,沒有打臉,否則他回到公司怎麼見人?
“好了,別看了,你怎麼樣都很帥!”
“謝謝。”月神意興闌珊。
“脫了吧!”
月神警覺地退了一步:“脫什麼?”
“我要給你搽藥酒,你難道不用脫衣服嗎?”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把藥酒給我。”
“欸,你這什麼表情,你以爲我要佔你便宜嗎?”林藍極度不爽,她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每個男人都想佔她的便宜,怎麼到他這裡就反過來了呢!
“難道不是?”
“是呀,昨晚你喝醉的時候,我早就把你玷污了,你不知道嗎?”
“真的假的?”
林藍見他一臉緊張,一個女人的自信碎了一地,她玷污了他,他難道不應該高興的嗎?
男人不都這樣的嗎?
“自己搽!”林藍嫌棄地將藥酒丟給了他,“我去給你找件衣服。”
“我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知道了啦,有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