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先生,我想和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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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輕挑眼角,平靜地注視着宋一銘:“宋先生,你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好談的。”
宋一銘輕蔑地勾了一絲冷笑:“月先生,我想,你應該不想我去見我的岳父岳母大人。”
林藍又急又惱:“宋一銘,你到底想怎樣?”
“林小姐,我只是想證明,月先生到底有多愛你。”
“阿神有多愛我,不需要你來證明。”林藍故意和月神挨的很近,一隻手更是緊緊地挽着他的胳膊。
就算和他已經離婚,但是出於人類無恥的佔有慾,宋一銘看到曾經的妻子。和另外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多少也會有些憤怒和挫敗。
但是宋一銘的情緒不在臉上,依舊像個上帝一般微笑:“月先生,你如果真的愛這個女人,我希望你退出屈少芬那塊地的競爭,只要你點一下頭,我立刻離開鳳凰山。”
林藍本來只是以爲,她與宋一銘的戰爭,只是情感的戰爭,她也曾在反思,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纔會使得他們的婚姻破裂。
雖然她是小說創作者,很多時候都會比較感性,自然而然地會將自己的情緒代入小說。
但是現實之中,她也有起碼的理性。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把過錯推給任何一方,都是不公平的,退一萬步講,宋一銘再是混蛋,但她當初選錯了人,也是一種錯。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宋一銘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離婚之後,他竟然還可以利用她來牟取商業的利益。
她和他的感情,從一開始,是不是也是商業?
“宋一銘,你無恥!”
宋一銘滿不在乎:“林小姐,請你不要人身攻擊,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想再和我打一場官司嗎?”
“宋一銘,我真是看錯你了!”哀。莫大於心死。
“可我沒有看錯你,你依舊愚蠢的讓我想笑,你現在愛的這個男人,你以爲他會爲了你,放棄商業的利益嗎?”
激將法!
月神敏銳地捕捉到了宋一銘的用心,同時,也敏銳地捕捉到了林藍的目光,讓人心碎的目光。
儘管不願月神爲她犧牲,但是身爲女人。她還是想知道她在月神心目中的位置,時間彷彿凝重一般。月神沒有說話,林藍的心也是靜止的,似乎不敢跳動。
然後,聽到月神開口:“屈少芬的地,我勢在必得。”
林藍心如死灰,同時卻又鬆了口氣,她總算明白了他的心意,反而覺得輕鬆不少。
宋一銘明顯也是沒有想到,月神竟是這樣的回答,繼而他又誇張地笑了起來,不管月神答不答應,贏的人終會是他。
月神答應,他得到了屈少芬的地,月神不答應,林藍就要再一次受傷。
“林小姐,你不僅看錯了我,而且也看錯了月先生,你的眼睛總是瞎,真是讓人可憐。”宋一銘的奚落,不留情面。
“不過,宋先生,”月先生擡眼望向宋一銘,“我可以給你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內,我不會有所行動,不管你籤沒簽下屈少芬的地,都不得再踏入鳳凰山半步。”
宋一銘清楚屈少芬那塊地的價值,何況,他要將他的產品打入寶島的市場,就必須在寶島擁有一個自己的工廠,這樣可以少了一筆可觀的運輸資金,同時也能貼近寶島的生活習慣,第一時間瞭解市場的需求,他的事業也算是在寶島立足了。
要知,月神上次京城出差,已和京城的珠寶王國卓氏集團簽了一項合作協議,很有可能,就會進軍京城市場。
他和月神做的都是時尚產業,月神已經開始行動,他自然也不能落後於人。
但是五天時間,對於宋一銘而言,他還是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簽下屈少芬的地。
“十天。”
“好,十天就十天。”
林藍一怔:“阿神!”
月神朝着宋一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宋先生,請吧!”
宋一銘小人得志,他也沒有料到,此行會有這麼意外的收穫。
現在,月神和林藍把柄攥在他的手裡,他也不怕月神反悔,等到簽下屈少芬的地,騰出手來對付林藍,也是爲時不晚。
倒是屈少芬的地,無數雙的眼睛盯着,他若不先下手爲強,等到成了旁人的盤中餐,懊悔也來不及了。
宋一銘的車遠去,掀起一陣塵土,轉入村口的大道之上。
“阿神,謝謝你。”林藍拉着月神雙手,盈盈注視着他,忽的就把他緊緊地抱住。
月神輕輕地掙開了她,又從車上拿出過敏藥來吃。
林藍莫名其妙,明明已經不會對她過敏,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的過敏症還是間歇性的?
回到家中,吃了早餐,林藍就向父母告別:“爸,媽,一銘公司忙,得先走了!”
“就走了?”葉麗秋明顯有些不捨。
“媽,有時間,再到來看您。”
“噢,有時間,好好好。”葉麗秋黯然地低頭,她還能有多少時間呢!
偷偷地揩了一下眼角的淚,朝着月神說道:“一銘哪,我家小藍清清白白地交到你的手裡,你可要好好地待她呀!”葉麗秋生硬地說着國語。
月神其實也會說本地方言,但是他現在的身份是宋一銘,宋一銘來自京城,自然不會用方言和葉麗秋對話。
林藍心裡暗暗感慨,她現在又哪裡是清清白白?
她雖從事文藝工作,思想要比一般女性自由,但她畢竟是在鳳凰山長大,傳統的貞操觀念多少會在她的心理留下一些陰影,成爲她的負擔。夾女乒號。
尤其,看到月神如玉一般的人,她也會覺得自己對他是有所虧欠的。
“放心吧,媽,我會好好照顧小藍的。”月神顯出少有的誠懇。
林藍隨即拿了月神自己穿的衣服給他換上,林白和於蓮送着他們到了村口,路上,於蓮幾度欲言又止,都被林白粗暴地制止。
等到上車的時候,就聽於蓮對林白說:“她這算怎麼回事,明明知道媽沒幾天可活了,她還能這麼坦然地拍拍屁股就走,果然女生外嚮,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白養她這麼大了!”
“你小聲一點,不要讓妹婿聽見了,以爲咱們跟他要錢呢,以後他會怎麼看小藍?”林白粗暴地拽着於蓮就走。
林藍隱忍着淚,擡眼去看月神,他依舊是風輕雲淡的,似乎她的事,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是的,能有什麼關係?
他畢竟沒有欠她什麼,爲她做的也夠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