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少,好久不見。”
——“月少,你可是越來越帥了,這可讓我們女人怎麼活?”
——“聽說月少正在拿屈少芬的地。需要我幫忙嗎?”
——“這位小姐是誰,月少就不想介紹一下嗎?”
與上次在京城去燕十三的酒會不同,北市的生意圈裡,幾乎大半的人都聽說過月神的名頭,畢竟月亮王國可是北市十強企業,若連月亮王國的現任執行總裁是誰都不知道,豈不讓人笑話?
尤其,月神目前還是單身,各種雌性動物就如跳蚤一般,朝着他的身上撲去。或是敘舊情,或是聊生意,又或是俏皮地調侃。
林藍這一面擋箭牌,顯然在這個時候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她總算明白,一個女人有多飢渴,取決於她遇到什麼樣的男人。
月神輕輕地摟着林藍的纖腰,神色淡漠地對着一衆雌性動物介紹:“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林藍。”
但見林藍有些心不在焉,月神就在她的腰間暗暗抓了一下,林藍狠狠瞪他一眼,又朝着一衆雌性動物露出迷人的微笑:“嗨,我是林藍,很榮幸認識你們。”
現在,她的微笑都有一種機械的感覺,每當有人朝着這邊望了過來。她總是要第一時間機械地露出一個微笑迴應,面頰的肌肉都快要僵硬了。
“月先生,這位林小姐真是你的女朋友嗎?”木家千金木宛心流波婉轉,將信將疑地望着他。
“當然。”
木宛心輕輕一笑:“可我聽說,月先生會對女人過敏,怎麼可能會交女朋友?”
衆人一陣譁然,男神會對女人過敏?!
這可是一條爆炸性的新聞,若有記者在場,肯定能夠引起轟動。
灰濛濛的眸子,閃過一絲疼痛的神色,是的,他對女人過敏,一種莫名其妙的症狀,就像陰霾一樣籠罩着他的世界,讓他就連基本的社交都成問題,他就像一隻怪物。躲避着所有怪異的目光。
月神滿不在乎地聽着衆人議論紛紛,但是林藍知道,他的心裡是介意的,這從他放在她腰間的手越來越緊,就可以感覺的出來。
林藍淡淡一笑:“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謠言,不過這也太荒唐了,世上哪有會對女人過敏的病?恕我孤陋寡聞,我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再說。阿神如果會對女人過敏,他這麼摟着我。怎麼就不見他過敏呢!”
衆人聽說,也都紛紛表示林藍說的有理,畢竟這種病本身就有一些匪夷所思,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林藍和他貼着這麼近,也不見月神過敏,顯然木宛心也只是道聽途說。
木宛心望着月神,竟是一種心碎的目光:“你真的不會對她過敏嗎?”
“不會。”
“還是……”木宛心低頭狼狽地笑了一笑,“你們的關係,根本就沒到要過敏的地步。”
林藍忽的一個優美的轉身,到了月神身前,一手勾住他的後頸,一手搭在他的肩頭,一記深沉的吻,封緘了他的嘴。
月神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眼睛瞬間睜大,這個女人……她也太大膽了吧?
林藍扭過頭來,拉着月神的手,微笑着望向木宛心:“這位小姐,現在你該相信了吧,阿神不會對女人過敏。”
他不過是對某一部分的女人過敏而已。
木宛心像是死了心似的,默默地轉身走出人羣。
而在此刻,水柔手中的酒杯驀然落地,啪的一聲,碎裂成渣,起了白色泡沫的香檳淌了一地。
花想容急忙抓住水柔的手:“今天是你爸的宴會,不要衝動。”
“這個女人,我不會讓她好過的!”水柔咬牙切齒。
水柔的圈中密友方晴怔怔地望着遠處的林藍,問道:“這個女人,我似乎有些印象,她叫什麼名字?”
“林藍。”
“是了,她是宋一銘的前妻。”
花想容一怔,忙問:“晴兒,什麼前妻,你把話說清楚。”
“京城前段時間,鬧了一出新聞,宋一銘的前妻,也就是這位林小姐,她和管家劈腿,被宋一銘告上法庭。”
“此話當真嗎?”花想容喜不自禁,彷彿曙光就在眼前。
方晴拿出,搜索宋一銘和林藍的離婚新聞,拿給花想容和水柔,說道:“沒錯,就是這個林藍,還是一個作家。”
水柔拿着,激動地說:“月神哥哥一定是被她矇在鼓裡了,我要跟他說個明白,揭開這個賤人的假面具!”
花想容急忙攔住:“今天我是主,她是客,想要鬧事,也不能在自己家裡。月家老太太的壽誕很快就要到了,等到那時揭開她的假面具,不是更好嗎?”
“媽,還是你高明。”夾布醫亡。
“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呢!”
水中天大步走了過來,問道:“剛纔阿神和那位林小姐到底怎麼回事?”顯然,他也是看到剛纔二人激吻的那一幕,水月兩家聯姻的事,他已放出消息,現在月神當衆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激吻,讓他水家顏面何存?
李綺霞急忙趕了過來,對着水中天又是一通解釋,自然又將林藍罵了個遍。
自從剛纔一吻之後,周圍的雌性動物對她的殺氣就更重了,她就說嘛,做他的擋箭牌,時時刻刻都有生命危險。
“林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性騷擾的。”月神漫不經心地說。
“哼,得了便宜賣乖,你以爲我願意吻你嗎?”
“你確定是我得了便宜,而不是你得了便宜?”
林藍憤憤地說:“我是女人,自然是你得了便宜!”
“你知道這個社會男女爲什麼永遠無法真正實現平等嗎?”
“爲什麼?”
“就是因爲像你這種女人太多了!”
林藍腦子有些不大夠用,他是什麼意思?
一個男人,竟然和她講男女平等?
社會法則,男人騷擾女人才叫騷擾,女人騷擾男人,統統可以算是奉獻,他難道不清楚嗎?
何況,她已經不能算是奉獻了,簡直可以算是犧牲,要不是她的一吻,他早就死在一羣雌性動物怪異的目光裡了。
她救了他,他非但不知感激,還敢嫌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