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推薦好友大作《豪門炮灰重生記》作者:索陽辰夏。一朝重生回悲劇的起點,沈青發誓要改變自己前世炮灰的命運,甩開渣男,虐死他們。咦?還有自動上門的靠山,許她一世繁華?
前世裡齊玄輝可是崔婉清的衣食父母,手裡緊緊捏着崔婉清的脖子,說是完全掌控着崔婉清都不爲過,面對着這樣強勢的主子,她敢不打起十萬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因此上崔齊玄輝的關注的精力,甚至比花在自己個兒身上的都要多,只有將人家的脾氣秉性,愛好習慣都吃透了,自己在伺候的時候,才能免於被搜事不是?
隨着今生裡,兩個人接觸的越來越頻繁,甚至還因緣巧合的單獨相處過兩次,崔婉清越發能夠近距離的看清楚齊玄輝了。
很容易的就肯定這位絕對是本尊,可正因爲崔婉清知道這位沒換瓤子,還是前世裡的那個魔王煞星,那麼現在這個相對比前世裡,溫和的多得多的齊玄輝,又是有了什麼奇遇?
抑或是說,他在打着什麼鬼主意?
崔婉清本人猜測的,比較偏向於齊玄輝的身邊,發生了某件足以撼動他那可比常人冷百倍的心,從而打動了他,讓他在個性還沒有完全定型的時候,終於發生了往好的地方轉變的契機。
崔婉清心中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事情,才能達到現在的效果?
要知道,她今生改變的如此多,全是因爲經歷過了生死,堪破了自己的執念。明白想要過的好,想要過得比別人強,想讓所有人都羨慕自己,並不是處處掐尖要強,凡事都要爭個第一,才能做到的。
她兜兜轉轉這麼大一圈,才明白的道理。齊玄輝到底是怎麼了悟的呢?
崔婉清快速的瞥了一眼。齊玄輝認真品嚐美食,顯得極爲嚴肅的俊臉,越發覺得抓心撓肺起來......
齊玄輝雖是滿懷的心事。心情沉甸甸的,無法面對殘酷的現實。
但還是不得不承認,崔婉清這點心越發搗鼓的有名堂了,前世裡的崔婉清就喜歡蒐集點心方子。今生更是將優勢利用到了極致。
“都能幫着自家三哥開茶樓了,讓人倒是不敢小覷與她。”嘴裡明明是香甜軟糯。可齊玄輝偏就嚼出了一股子酸味,崔婉清對崔長健的好,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雖說是親兄妹。可齊玄輝一想到崔婉清對崔長健笑的如花般絢爛,面對自己就縮手縮腳的,小心提防。這心裡就真真不是個滋味。
他勉強的用完一塊點心,便將手中的木筷擱好。伸手在懷裡掏出塊白色軟綢帕子拭了拭嘴角,笑道:“九小姐的手藝越發長進了,可惜今兒個九哥沒來,卻是沒了口福。”
崔婉清微微的欠了欠身子,帶着標準的微笑柔聲言道:“殿下謬讚,臣女實不敢當,不過這些新鮮花樣的點心方子,已經悉數交與三哥了,臣女彷彿記着三哥說過,最近就要開始收拾南街的鋪面,想來離着開張也不遠了。”
言下之意,那就是將來茶樓開張了,那還能少得了點心吃?只要睿郡王他老人家樂意,守着吃都沒人敢說個不字。
齊玄輝說完客氣話,便伸手端起案几上的素白細瓷茶盞,輕啜了一口手中的香茶,這種清香熟悉的口感,讓他全身上下都覺得舒坦,感覺到少有的放鬆。
不過聽了崔婉清說的話,他微微的蹙了蹙眉頭,“還是讓長建儘快物色一個大掌櫃吧,他現在的身份,不好再這般招搖的做生意了,六哥他說話向來只說一次,長建可不要因小失大。”
齊玄輝含糊的提醒崔婉清,腦海裡突然閃過上次見過一面的宋潤,隨即擡頭望着崔婉清言道:“我瞧着上次見過的那位宋公子,嗯,就是宋太醫的留下的那位公子,他對長建的伸手相幫很是感激,不若就將他推到前面,反正此人無牽無掛的,等於是攥在咱們手心裡,倒也不怕他暗地裡搗鬼。”
齊玄輝差點就說漏了嘴,好在他機靈,轉瞬就又將話圓了回來,他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崔婉清,見這位低頭深思,並不像起了疑心的樣子,這才輕吁了一口氣。
崔婉清聽玩他說的話,心肝都顫了起來,果然這位還是面上溫和,真的處置起事情來,還是那麼的殺伐決斷,一點都不會拖泥帶水。
但是這次人家可是真心爲了自家三哥的仕途着想,崔長健現在可算是晉王爺的小舅子了,未來大靖皇朝的國舅老爺,的確是要矜貴起來,不能再涉足生意場了。
再說晉王爺都當着面說明了的事情,崔長健真的不能不顧及,所以這事情還真是拖不得,與其四下尋覓,浪費時間,還真不如就按齊玄輝的話來辦呢。
場面上樹個標靶,而自家三哥往後還是躲在後面出出主意,掌握個大方向就行了,這也算是賺錢做官兩不耽擱吧?
話說到這裡,崔婉清細細一回想,這個宋潤早年富貴,青年落魄,現在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卻是無家無口,孑然一身,倒也真是淒涼。
猶記得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翹月狠狠咬傷周氏的時候,還是這位宋潤宋公子第一個反應過來,上去奮力將兩人分開,爲了這個,還被癲狂的翹月撓傷了臉。
後來崔長健要給他包紮,他憨笑着直說:“不礙事,多大點傷還值得包上一包?不怕貴人們笑話,這些年乞討之時,跟狗搶食的事情我都幹過,這點子小傷真不算什麼。”
這觀人觀色,聽話聽音,崔婉清覺得這人雖然是個乞丐,身上的二流子氣息卻並不算重,宋潤本就是太醫之後,也算是名門之子,可偏偏身後又是個無依無靠的,還真是個挺不錯的選擇。
就算過上幾年,這位被錢財富貴迷花了眼,做了什麼對不起崔家的事情,只需悄悄處置了也就是了,到時候連個苦主都沒有,真真爽利。
不得不說,這位和齊玄輝真不愧是做了十幾年的夫妻,這心裡想的是一般無二,說白了,崔婉清的那點子陰謀詭計,還都是跟着齊玄輝身後撿來的呢。
這想法相近,還真是沒什麼好奇怪的。
她對着齊玄輝嫣然一笑,點頭應道:“殿下的法子不錯,甚是周全,臣女今兒個回去便跟三哥說,想來他也是願意的。”
齊玄輝見自己的意見被崔婉清採納,心裡竟是有點按耐不住的雀躍興奮,說個不好聽的,就算是被父皇誇獎,他都沒有這樣激動呢。
可他面上半點不敢露出得意,按耐着歡喜,不覺又拿起筷子,看都沒看的夾了一個蟹黃奶香包,張嘴就要咬。
“殿下。”崔婉清一見他居然夾了個從不入口的蟹黃包,還看都不看的往口中塞,禁不住就大喊了聲。
這位前世裡最不愛吃蟹,總嫌棄這個入口腥羶,半點都不肯碰的,崔婉清還記得有一位文華帝好意賜來的御廚,就是不知道他的這個忌諱,在做湯的時候,加了一點蟹肉提味,結果被齊玄輝吃出不對,當即就掀了桌子,將這廚子打了個半死。
敢對御賜的廚子這般狠厲,可見平時對待那些朝中的官員,齊玄輝又是怎麼樣的態度了,難怪別人背地裡都喊他閻王爺,而不是良王爺,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冤枉他呢。
被崔婉清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喊,齊玄輝的動作就停頓了,他將蟹黃奶香包重又放在盒內,眼帶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九小姐有何事?”
崔婉清哪敢實話實說?心裡轉了不知道幾個彎,這才賠着笑臉言道:“這蟹黃奶香包涼了就有點腥,您要是想用,臣女就去給您熱一熱再用不遲,”
齊玄輝聞言往盤子裡去看,白生生的包子捏着花朵般的褶子,中間可不正有一點紅色露出?
他看了這個包子許久,心中翻江倒海一樣的扭着疼,“自己不吃蟹黃,她居然是記得的,我都那樣殘忍的對她了,她竟然還是會下意識的阻止。”
他是悶聲不吭,半天才說了句:“涼了就不吃了,熱來熱去怪麻煩的,你又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裡會竈上的活計,歇着吧。”
齊玄輝說的這句話,聽在崔婉清的耳中,簡直就是不敢置信,“天哪,前世裡做牛做馬,整日裡費勁心思,變着方的討好大爺,人家也不會說一個好字,這會是怎麼了?哪根筋沒搭對?還知道體貼起人來了?”
崔婉清真心不能適應這樣截然不同的齊玄輝,不知怎麼地,就覺着眼中發熱,頭也有點發暈,心跳的跟擂鼓一樣,撲通撲通的怪大聲,真的有點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
既覺得這話順耳,又覺得此人可恨,兩種情緒不受崔婉清控制的,在她的腦子裡幹起了架。
因此上,連齊玄輝的話都沒回,就呆呆的坐着出神。
他們倆人之間的氣氛,此刻真的是怪異至極,任誰都能察覺出來不妥,可是瞭然大師卻是半點不受影響,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這不,他一看茶盞又空了,揚聲喚道:“丫頭,添茶來,這蟹黃奶香包好吃是好吃,就是吃多了膩得慌,快讓老衲喝點茶水壓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