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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推好友大作《錦繡路》作者:陌紫言,蘇瑾琰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毒藥下。重生歸來,步步爲營,所求不過安穩人生。只是,當更大的陰謀浮現,這次,她能否全身而退?
崔婉清大覺不對,脫口問了句:“姜姨娘以前是三舅父的丫鬟麼?”
姜姨娘被她的詢問驚醒,眼中的神色很快便斂去,恭順的回話道:“卑妾是三小姐的貼身大丫鬟,後來主子臨走前施恩,將卑妾給了三爺,也好讓卑妾有個容身之所。”
“三小姐的貼身大丫鬟?那不就是曹雲岫,也就是自家孃的貼身大丫鬟?這個臨走前施恩,說的是出嫁前?還是去世前?要是出嫁前,倒還說得過去,可要是去世前,那可就有貓膩了啊。”崔婉清聽了她這話,心思急轉。
想想吧,自家三舅父除了三舅母,另外還有四房妾侍,通房丫鬟怕也不會少,但是誕下子嗣的,除了曹秀和曹棠這對嫡出的子女,就是庶子曹熙,還有庶女曹朵。
在這樣的大家族裡,子嗣真的不算旺盛,生下六公子的秀姨娘,乃是三舅母的陪嫁丫鬟,也就是她奶嬤嬤的女兒。
聽聞三舅母在孃家排行小,親孃又是個重男輕女的,因此她是被奶嬤嬤照看長大,兩人之間感情深厚。這奶嬤嬤的女兒能誕下庶子,倒也不奇怪。
而眼前這位姜姨娘,又是憑什麼。在剩下幾位姨娘,都無子嗣傍身的情形下,生下一女?
後宅當家主母收拾姨娘的那些招數,崔婉清門清,她自己還推陳出新的,整治出來許多新鮮花樣。
而這讓不讓姨娘有孕,乃是最基本的一個小把戲。只看三舅父別的姨娘都不曾有一男半女,崔婉清不由得對姜姨娘是如何能讓主母。對她高擡貴手,覺得分外好奇。
特別這位還是孃親的貼身大丫鬟,和曹三老爺夫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淵源。她定是有什麼大殺招,讓某些人對她另眼相看,這才能讓自己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我倒是聽嬤嬤說過,孃親身邊的大丫鬟,都在崔家配了人,在田莊生活的頗爲安寧,還真不知道,原來有人又回了侯府。還成了半個主子呢。”崔婉清眨了眨眼睛,看似隨意的說了句。
只見姜姨娘的臉色聞言便唰的漲紅起來,人都有些發抖。屈膝行了個不像樣子的福禮,“卑妾先去小廚房了,一會就讓丫鬟將蜂蜜花生給兩位小姐送去。”
言罷,也不等崔婉清和曹棠說話,便急急的走開了。
“走那邊只會離小廚房,越來越遠的。”曹棠淡淡的說了句。姐妹兩不約而同的望向對方,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了深深的猶疑。
崔婉清只不過一句試探的話。便能讓她這般的沉不住氣,看這樣子,姜姨娘是在曹雲岫過身後,才又回了明安侯府,給曹三爺做了姨娘的。
這都已經陪嫁出去的丫鬟,還能再回到主家,這可真是少見,崔婉清心裡尋思着,一會回去定要問問方媽媽,這個姜姨娘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曹棠見自家表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率先言道:“今天要不是姜姨娘自己說,我還真不知道她是三姑母的丫鬟,以前只是聽父親無意說了那麼一句,清表姐,你說個心裡話,看見她這番做派,您有沒有想到點什麼?”
“心中有鬼!”曹棠帶着崔婉清抄的近道,早就將跟隨的下人,甩的影子都沒了。
要不是她亂跑一氣,她們倆也不會遇見姜姨娘。
知道身邊沒有耳目,崔婉清不知怎麼的,就對曹棠說出了心裡話。
曹棠還真被她這難得的乾脆利落,弄得一愣神。
但是很快便回神,拉着崔婉清小聲說道:“父親和孃親很疼我,平日裡多有嬌慣,妹妹的脾氣也的確算不上好,可是,卻跟姐姐你投了緣法,你放心,我以後會悄悄的幫你留意她,只要她當初做過什麼虧心事,不管她隱藏得有多深,我也幫姐姐給挖出來。”
“別!”崔婉清拒絕的話脫口而出,說的嘎嘣脆,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
連忙對睜大眼睛的曹棠耐心解釋道:“你身邊的人手,都是三舅母精心安排的,但凡有個動靜,都瞞不過她那邊,我不想爲了一個虛無的事兒,驚動她的安寧,還是算了,我再另想它法便是。”
曹棠聞言神色緩和了好些,“嗨,我當你說什麼呢,你當我不知道袁媽媽她們都是孃親的眼線麼?整日裡我做什麼,都會說給孃親知道,簡直就是事無鉅細。”
“小時候也罷了,但是隨着年齡的增長,妹妹真是越來越覺得不舒服,就算監視我的是親孃,也覺得全身不自在。”
“所以妹妹早就着眼他人了,你放心吧,妹妹有別的可信之人,管保不會壞了你的事情。”
看着崔婉清無奈的神色,她猛地跺了跺腳:“我保證不讓我孃親知道,我發誓!行不行?”她是說做就做的性子,話音還沒落地,就舉起右手想要付諸於行動!
崔婉清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嗔道:“你這是做什麼?我肯定信你,別做這些沒名堂的事情,需知道,擡頭三尺有神明,這毒誓可不是能亂髮的。”
崔婉清前世裡信佛,經常會去寺裡聽了然大師講經,不過不是因爲她信佛,而是覺得每次不管是聽講經,還是自己親手抄經,都能讓自己獲得不可多得的安寧。
這種感覺。讓崔婉清很是癡迷,但是隨着她的這次重生,又眼見自己原先的身體。被別的靈魂所佔據,她現在可是真的信佛的很了,那裡還敢讓曹棠胡亂起誓?
曹棠被她的認真勁,逗得噗哧一笑,笑着挽着崔婉清的胳膊,往秋蕪閣而去。
一邊走,一邊還小聲說着。她都給崔婉清準備了什麼好玩的物件。
姐妹倆漸行漸遠,誰都沒有回頭看。卻是不知道,在她們倆的身後,有一抹淺黃色的裙角,悄然閃現。但是很快便又隱匿在樹林中,消失不見了。
外院明安侯的書房裡,這對侯府兄弟間的氣氛,可就真不是那麼的融洽了。
“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還是我親大哥嗎?居然揹着我,讓雲兒和清丫頭私下見面!”
“當初咱們倆可是說好了的,公平公正,咱們倆絕不插手,只看孩子們的意願。要是清丫頭屬意誰,咱們就成全誰,你現在可是反悔啊!”
“反正你今個兒不給我說出來個所以然。弟弟我就不走了!”曹三老爺怒氣沖天,站在明安侯身前,真是架勢十足,就差沒有拍桌子摔板凳了。
他這會的臉色,瞅着比剛纔還更紅些,也不知道是酒勁越發上來了。還是給氣的厲害。
跟曹三老爺這劍拔弩張的模樣相比,明安侯真算是雲淡風輕。“坐下說話,多大的人了,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喊這麼大的聲音,生怕別人都不知道?你還嫌外甥女兒在咱們家不夠打眼麼?”
這句話說的曹沐瞬間無語,但還真是不敢再喊叫了,扭身氣鼓氣脹的坐到了自家兄長身邊。
“喝口茶,剛打外邊淘制來的雨前新茶,滋味還不錯,你嚐嚐,要是喝着好,一會給你包上一半。”明安侯優雅的喝了口茶,接着又好言好語的讓弟弟用茶。
對着這麼個和氣人,誰的脾氣也不能長久,曹沐終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端起案几上的白瓷鬥梅粉彩茶盞,用杯蓋撇了幾下浮沫,輕啜了一口。
喝茶的功夫,就聽明安侯不慌不忙的問了句:“你想給修兒求娶清兒,你跟三弟妹商量過了嗎?”。
曹沐喝茶的手一頓,心中突的一陣煩躁,也不耐煩喝茶了,伸手便將茶盞隨意的擱在案几上。
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悶聲說道:“這都是咱們老爺們說了算的事情,婆娘家哪有插嘴的份?還反了她的!我就是要給修兒求娶清丫頭,她能怎麼樣?我還就不信她能蹦達出朵花來。”
明安侯見他這無賴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對弟弟言道:“兒女嫁娶,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換而言之,是得父母共同爲孩子謀劃將來,你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嗎?”
曹沐被問的愣了,瞧着自家兄長深沉的眼眸,先是點了點頭,後來又輕輕的搖了搖頭。
終是耐不住拍了下桌子,吼道:好我的大哥,親哥哥哎!有話您就直說,別讓弟弟我猜,成不成啊?“
“這是因爲,必須要父母都覺得未婚兒媳婦,或者未來女婿,是個最好的人選,打從心眼裡認同她,真心誠意的願意接納她,想要和她成爲一家人。”明安侯對着弟弟安撫的搖了搖手,解釋的很是細緻。
看着自家弟弟若有所悟的眼神,他再接再厲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不徵得三弟妹的同意,一意孤行的爲修兒娶了清兒回來,的確,你我同意,孃親樂意,三弟妹是沒辦法說個不字。”
“但是這婆媳之間本就難處,你還給清兒找了一個充滿挑剔和糾結的婆婆,咱們倆大男人,整日裡外事爲重,不可能老在內宅,就連孃親,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將清兒護在懷裡吧?”
“將來要是三弟妹和清兒之間處的不和睦,修兒夾在中間多爲難?清兒又有多難過?那麼你自己說,你這是爲了清兒和修兒好?還是爲了讓他們倆過的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