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璉一向握劍的手此刻系紗布的結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不知道是不繫得太緊,聞得如朔悶哼一聲,“如統領?”白璉小心翼翼喊道,手不自覺地放鬆力道。
如朔攏了攏外衫,蒼白的面容露出和煦的笑容,“沒事。”
白璉被眼前男人的笑容晃住心神,她未直接跟隨南宮宸之前一直是他的手下,他對他們四個暗哨管教着實嚴厲,訓練也絲毫不懈怠,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也會笑。
“咳咳……”如朔輕咳道。
白璉連忙回過神來,耳根泛起紅暈,不過馬上恢復正常,沉聲問道,“如統領,我想請問昨日你與公子說了什麼?”白璉知道這樣詢問不合尊卑,但是暗哨四人中其他三人都受了傷,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朔適才一直帶笑的眸子瞬間變得深邃,“公子他……”
白璉耐心地等待如朔的下文,誰知道他只一言便止住了口,見狀,她也明白有些事不是她能知道的。只是一向謹遵南宮宸口訊的她突然變得好奇起來,到底是何事,能讓一向冷靜的公子失控於此。
這是自從身體日漸衰敗以來,月牙睡得最充足的一天。
早上起來,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月牙便想正式地感謝司寇棋,她不是忘本之人,司寇父子對她和母親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一次司寇棋竭盡全力救她,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替他做到。
月牙走出院落,第一次發現門邊沒有了兩尊門神,憑着印象,她來到司寇棋所在的庭院。只見墨蘭與墨綠分別端着兩個盤子,裝着各種食物,跟她一樣,正往司寇棋房間走去。
墨蘭先看見月牙,連忙走上去問道,“百里姑娘,你身子好些了嗎?”
月牙點點頭,雖然昔日內功依舊恢復不到,但是她已經明顯感到身體骨骼和經脈逐漸好轉,原來體內時時隱隱作痛的感覺也逐漸消失,胸口的疼痛也不復存在,她終於知道爲什麼南宮宸會讓司寇棋帶走她。
“墨蘭姑娘,不知司寇公子是否再房中?”月牙輕啓薄脣問道。
墨綠臉色因爲月牙的話霎時變得不好看,悶聲悶氣地問道,“你還知道問我們公子嗎?”
月牙疑惑不解,看了看墨蘭手中的食物,“墨蘭姑娘,我幫你們送進去吧。”
墨蘭想了想,還是把手中的托盤交給月牙,她想,公子現在最想見到的人應該是百里姑娘吧。
月牙端着食物進房時,沒看
見司寇棋,擡起眸子四處打轉,在窗戶旁看見身着一身玄色衣衫的男人,負手而立,衣衫和髮絲隨風舞動,這樣的司寇棋是她從未見過的,不知爲何,她總他身上看見落寞二字。
“司寇公子?”月牙不確定地喊道,站在他三尺開外。
司寇棋轉身,蒼白的面容帶着一絲笑意,“身體好了嗎?你睡了三天。”
三天,有這麼久嗎?月牙想道。“你呢?你怎麼樣了?”月牙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好,非常不好,我爲你輸入了大量真氣與內功,你看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我不好了。”司寇棋竟然像個孩童一樣委屈地說道。
月牙無力地翻了翻白眼,雖然知道司寇棋是戲謔的語氣,但是他那蒼白的面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餓了嗎?”月牙指指桌上的飯菜,找着話題說道。
“我救了你,你想過怎麼報答我了嗎?”司寇棋正正色說道。
月牙一愣,她知道自己要報答他,但是哪有人幫助了別人還主動索要的,看來司寇棋並不像她之前認爲的好心。“你想要什麼報答?”
司寇棋緩緩走近月牙,臉漸漸靠近她,直到看見她微微顫抖的眉睫,才一字一句說道:“我要把你陪在我身邊,一生一世。”
月牙猛地後退,背部抵靠在桌沿,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司寇棋將月牙的反應收進眼裡,心裡某個部位不可名狀地疼着,“看來南宮宸之前沒有清楚的告訴你,他說只要我能救你,他便把你送與我,做我的女人。”
月牙眼眸慢慢睜大,雙手反撐住桌沿,“你騙我!”宸哥哥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此生不能與他在一起,她病好了又有什麼用?
司寇棋一直溫潤的笑容變成冷笑,“不然你認爲我憑什麼去救你?”
月牙腦海裡的思緒瞬間旋轉,宸哥哥說忙完後回來接她,然而這麼多時日過去了,他依舊沒有現身,就連四大暗哨也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口訊,似乎她真的被遺忘在這裡了。
“我不要你救我,因爲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月牙冷聲說道,眼眸瞥向別處。
司寇棋聞言,火大,站起身來捏着月牙的下顎,“你以爲你又得選擇嗎?”言罷,發狠似地溫神她的脣。
月牙使勁地掙扎,無奈此刻她已經如一般女子,沒有絲毫內功與武力,怎敵得過一身絕世武功的司寇棋。
月牙的抗拒更加惹惱了司寇棋,他爲
了她做這麼做,她何曾看在眼裡,南宮宸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這樣念念不忘?
一把將懷中人兒懶腰抱起,大步往牀上走去。
很快月牙被丟在柔軟的大牀上,手腳被箝制住,“你做什麼?!快放開我!”月牙大聲地喊道,嗓音裡帶着絲絲恐懼。
司寇棋本想逗逗她,象徵性地懲罰,卻不料當他整個身軀伏在月牙玲瓏有致地軀體上時,屬於男人特有的慾念被撩撥起來。“他到底有什麼好?”雖然此刻精蟲侵腦,他還是溫柔地問她,只是保持原先的動作並不繼續。
月牙雙手雙腳都被禁錮住,只有狠狠地瞪着司寇棋,“我這一輩子只會愛一個男人,他叫南宮宸。”
司寇棋眼裡閃過一絲受傷,不過片刻恢復正常,不怒反笑,“你聽說過茹鈺夫人麼?”
月牙一愣,不知道爲何在這個緊要的當頭司寇棋會突然提起別的女人。腦海忽然一轉,問道,“她是你喜歡的人?”
司寇棋朗聲笑起來,彷彿月牙問得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茹鈺夫人創建的首月樓,是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專門獲取各種隱蔽消息的機構。而她本人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司寇棋少時不願讀書,也不知道用和語言去形容一個女人長得眼力奪人,不過不可否認,雖然只見過一面,茹鈺夫人的容顏卻讓他過目不忘。
“你與我說這些作甚?”月牙不覺得此刻他們兩個這種尷尬的姿勢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機會。這個該死的司寇棋,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據我的探子回報,南宮宸已經留宿首月樓三日未曾下樓,你說他和茹鈺夫人在做什麼呢?”
月牙臉色一白,冷聲說道:“你無須對我用激將法,宸哥哥斷不是那樣的人。”
司寇棋挑眉,“那是你沒見過那個女人,你要是見到那個女人一面,你會知道你的自信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只要是個男人,都會爲她心動。”
“我知道了,你定是喜歡那個茹鈺夫人,得不到她芳心所以在背後造宸哥哥的謠。”
司寇棋撲哧一笑,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天真……
“我只是好生勸你,你的宸哥哥並不是那麼癡心,搞不好現在正擁着佳人散步呢。”他不是故意刺激她,而是他放出去的探子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否者他又怎會說出,他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司寇棋話音剛落,門外響起墨蘭的嗓音,“公子,南宮公子與首月樓的茹鈺夫人到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