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黃格遠吐了一口煙霧,說道:“據說社長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沒有大發脾氣摔東西,你看他是不是”
李匆果斷的搖頭,說道:“不可能,他絕對不會任由那幫人興風作浪。自從在公司的絕對控制權受到挑釁之後,社長就隱約的發生了一點變化,不摔東西不意味着沒有生氣。”
“那你現在要不要去見見他,商量一下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黃格遠將吸了半截的煙掐死,開口說道。
李匆沉默了片刻,說道:“不用了,我相信他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我們的社長,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晚上八點,張行權召見了李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放心吧,那個角色,一定會是你的。”
李匆並不清楚張行權在其中動用了多少人脈關係,才能讓一個反骨的劇組繼續承認以前的合同。但是他明白,這並不容易。深深的鞠了一躬,他認真說道:“謝謝您。”
張行權沉穩的搖頭,說道:“你是我手下的藝人,如果任由你被別人欺負,我的臉面還要不要了?不過有一點你需要注意,我是動用關係強行壓下這件事情的,劇組中的導演和作家對你的好印象恐怕因此而消散了。當你真正參與拍攝的時候,也許會給你臉色看。”
李匆隨意的擺手:“我在這部戲中就只是一個小小的配角,待在劇組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忍忍就過去了。我唯一擔心的是,導演和作家會不會因此而刪減金城日這個角色的戲份。如果真的刪減了,只是在電影中露個臉,我覺得參不參與拍攝都沒有多大意義了。”
“這個你放心。”張行權開口:“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的。”
這件事情看似有了一個不錯的結果,但是對方一個虛晃的投資就惡了他和未見面劇組的關係。無論他有沒有被劇組清出去,反正是成功的膈應到了他。以至於次日李匆和樸家兄弟在公司門口見面之時,樸昌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
“真是一個可憐的傢伙,電影還沒有拍攝。就和主創人員產生了矛盾。哎一古,這要怎麼辦纔好。”
李匆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漠的對樸元說道:“管好你自己的狗,別讓它亂吠。”
樸昌臉色迅速變紅。猛地向前衝被樸元拉住,咆哮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只是一個小小的藝人而已,居然敢罵我,居然敢罵我!”
李匆微微皺眉,說道:“腦子有問題就應該去醫院查一查。而不是在這裡發瘋撒潑。還有,理事的職位應該是樸元的吧,你是公司的什麼人,就能堂而皇之的隨意進入公司?”
樸元冷冷地看着李匆,開口:“小人得志莫猖狂,以後報應始終會落到你的頭上。”
李匆忍不住笑了,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是小人得志那你們哥倆算是什麼?禽獸得志還是畜生得志?樸元,你雖然費盡心機獲得了理事的職位,但是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說完,他不給樸家兄弟反應的機會。轉身離開了這裡。
看着李匆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樸元將樸昌鬆開,呵斥說道:“給我冷靜一點。”
樸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憤怒道:“哥,我不想在忍着這個傢伙了,我們找人”
“找人幹什麼?揍他一頓還是殺了他?”樸元低沉着聲音說道:“別被憤怒沖垮了你的理智,這次不行等下次,總會有讓他痛不欲生的機會。”
mbk娛樂公司,李居麗坐在一個漂亮的鋼琴旁邊,怔怔的對着複雜的琴譜發呆。一個嬌小的女孩抱着幾本書路過這裡。從玻璃窗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微微一愣,轉身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的李居麗回過神來,轉頭對着女孩笑道:“最近這又是抽什麼瘋?每天都會看書。而且走到哪裡看到哪裡。”
女孩毫不客氣的與她擠在一張椅子上,將書本放在鋼琴鍵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總覺得到了我這個年紀,應該更智慧一些。”
李居麗伸出素白的手指,翻動了一下琴鍵上的書籍:“你的年紀按照我們國家的年齡算法,已經是三十代中的人了,再過幾個月。就是三十一歲了吧。”
全寶藍伸手將書合上,不滿的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國際上的算法,依舊是二十代。”
李居麗輕笑,側着身體看她:“二十九歲也能被算入二十代嗎?不過僅看臉蛋與身材,倒是沒人懷疑你是二十代。”
“僅看這兩樣的話,我說自己是十代恐怕也會有人相信吧。”全寶藍開口說道。
李居麗搖頭:“不像,十代的女孩和三十代的女人氣質相差太大,哪怕是外表再像,也能被一眼看出來。”
全寶藍微微皺眉:“不說這個了,聊到年齡總是會有些低落。你剛剛發什麼呆呢,想男人呢?”
李居麗點頭:“算是吧,想李匆了。也不知道怎麼了,莫名的就突然很想去見他。”
全寶藍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間的戒指,反應過來之後訕訕一笑:“既然想他,爲什麼不去找他呢?”
李居麗眉頭蹙起,說道:“沒有理由去他的公司啊,我總不能因爲想他了,就去他的公司找他吧?”
“這又什麼不可以。”全寶藍猶豫了一下,說道:“只要你想去就去,理由什麼的又沒有人問你,你擔心這個幹什麼?”
李居麗眼睛一亮,伸手在自己腦袋上敲了敲:“看來是我鑽牛角尖了。藍寶,你陪我去明洞吧。”
全寶藍錯愕的看着她:“你思維跳躍的有點大,突然去明洞幹什麼?要在那裡進行約會?”
“阿尼,阿尼。”李居麗搖頭說道:“我是想給他買一個禮物,比如說手錶之類的東西。”
看着突然間興致高昂的李居麗,全寶藍咬了咬嘴脣,說道:“那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一趟衛生間。”
不由分說的從鋼琴室跑了出來,全寶藍來到衛生間中,對着鏡子看着自己。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氣,將脖頸間的白金項鍊解開,把一枚銀白色的戒指捧在手心裡。
“你就不應該存在的,或者說,不該在我這裡。”一句話說完,她將戒指放到了水龍頭下方的洗手盆裡,伸手打開了水龍頭的開關,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不屬於她的東西,哪怕是有任何意義,都不該留在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