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組長,我們那開會少條椅子,你看你們還有沒有多餘的借我們一條?”
“滾,都跑來借五趟椅子了,你們是開會研究怎麼用椅子搭牀是吧!趕緊滾蛋!”
“大力兄,聽說你們會議室的門壞了,你看我特意帶了這麼多工具來幫你們修,免費的哦!”
“修門是吧,就在那,自己去。”李大力無力地一指會議室門口的那個大窟窿,只見那裡已經圍了五六個同樣拿着工具,在那裡裝模作樣了半天卻連一個小缺口都沒補好的人。
類似找各種藉口上門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七組的人都麻木了。
自從葉寒,不,從現在應該叫“妲己”,來了七組以後,原本門可羅雀的七組辦公室瞬間就變得門庭若市了。
幾位副局長乃至局長都來過他們辦公室,至於其他的異調局成員就更不用說了,從一組到九組,從組長到組員,都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往他們的辦公室裡蹭。
什麼借杯子,借椅子,借桌子,乃至借茶、借水、借廁紙,還有修門、修燈、修電腦,請客、吃飯、套近乎,反正所有能找的藉口,能使的手段他們都用上了,也讓七組的人明白了,人要是無恥起來,能不要臉到什麼地步。
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女孩啊!
他們眼神複雜地望着坐在辦公室最裡邊靠窗位置的“妲己”。
此時的葉寒正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桌上放着一疊卷宗,她正捧着其中一本專注地看着。
金色的陽光從窗外斜斜地射入,剛好籠罩住了她的全身,爲她披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外衣,黑色的秀髮如瀑布般垂在一側,折射着朦朧的金黃,完美的側顏在陽光的襯托下,恍如最上等的美玉,無暇中透着一股溫潤。偶爾一個手指撩動耳際髮絲的動作更是盪漾起來無盡的風情,撩得人心臟狂跳,面紅耳赤。
至於其下被一件緊身白色毛衣和一條緊身牛仔褲勾勒出來的曲線完美的身軀,更是不知道製造了多少口水吞嚥,以及喉結滾動的聲音了。
這個集所有女人的優點於一體,完美得如同剛從神話傳說裡走出來的美人就是引起這一切的原因。
還有人認出了她就是那風靡網絡的某音女神和鯊魚一姐,這下就更是爲她披上了一層明星光環,一些剛知道這個消息,以前從沒玩過某音和直播的人,更是心急火燎地打開手機,開始下載這兩個APP,有幾個網絡慢的更是急得直跳腳。
至此,葉寒又多了許多鐵桿的異變者粉絲。
而此時的葉寒卻沒有心思理會周圍泛起的道道波瀾,她正全神貫注地研究着剛剛刷新出來的特殊任務呢!
失而復現的人:青春美麗的妙齡女子無故失蹤,卻又在事後頻頻出現,而後又神秘消失,這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陰謀,請儘快查明真相,以防更多的受害者出現。
她也沒想到,纔剛進異調局呢,這特殊任務就馬上出現了,看來這任務的刷新很可能跟她所處的環境有關。
果然,她稍一打聽,馬上就知道了七組正在辦理這個案件。
由此她在心裡默默地給遊戲點了一個贊,真是太人性化了,辦案任務一個不落,一舉兩得。
“篤篤篤。”皮鞋敲擊地面的沉悶聲音從遠處傳來,正圍在七組辦公室附近的狂蜂浪蝶們瞬間臉色大變,一個個忙不迭地伏低身子,悄悄溜走,至於那幾個假裝修門的更是連工具都不要了,拔腿就開溜,跑得遠遠的,然後躲在各種牆角桌縫裡偷偷窺伺,盤算着等腳步聲的主人走了之後再回來繼續修門大業。
腳步聲的主人正是秦超,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他藉着“騷擾女同事,破壞正常辦公秩序”等正義的名義,利用自己局長的權利和二階異變者的實力,把幾個最膽大妄爲的騷擾者拖到地下二層的訓練大廳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把他們打得連自己的媽都認不出來後,敢光明正大來七組竄門的人就少了許多。
更多人一看到他過來後,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拔腿就跑,無形中倒是讓他更長了幾分局長的威勢。
看着倉皇而逃的鼠輩們,秦超傲然一笑:一羣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我七組的組花豈是你們這羣蛤蟆能碰的?連門檻都不讓你們摸。
走進辦公室,秦超輕咳一聲,然後朗聲道:“都過來,開案件分析會!”隨後又特意對着還沐浴在金色陽光中的葉寒柔聲說道:“妲己,對着陽光看案卷可是會損傷眼睛的哦,來來來,到這邊來看,李大力,快點去幫妲己把東西搬過來。”
“是,局長!”李大力一聽,立馬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準備幫葉寒搬案卷。
“不用了,我自己來。”葉寒頭也沒擡,一邊看着手中的案卷,一邊提着桌上的一疊卷宗就過來了,留着李大力在身後遺憾地搓搓手。
等到所有人都坐定,秦超才正了正臉色,神情嚴肅地說道:“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一起失蹤案!”
聞言,所有人都擡起了頭,注視着秦超。
“這次失蹤的是一個高三的女學生,名叫張薇薇。”秦超在身前的筆記本電腦上點擊了幾下,大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身穿校服,看上去楚楚可憐的美麗女生,“張薇薇是甬城一中的學生,成績優異,性格柔弱,一向是老師和家長眼中的乖寶寶,但是昨晚晚自習後她就失蹤了,失蹤在從學校到家的這段路上。”
秦超又點擊了一下電腦,屏幕上頓時出現了一輛倒地的自行車,他繼續到:“據昨晚最後一個跟她有個直接接觸的同學馬玲玲講述,昨晚她和張薇薇大概是9點20在學校門口分手的,因爲討論了一個男生追求者的問題,所以她們回家的時間比以往遲了一些,這一點已經被校門口的監控證實。”
“張薇薇生活在一個離異家庭,和她母親相依爲命。她的母親是在晚上十點報的案,接案的民警覺得事有可疑,迅速組織警力在附近進行了搜尋,但是除了這輛倒地的自行車外,其他的一無所獲。”
“但是,”秦超端正了身子,“異調局的同仁在轉接到案件後,重新進行了調查取證,發現了一條重要線索。在距離事發地一公里外的濱江路路口,有一家銀行的路面監控拍攝到了這樣一段畫面。”
秦超手指一按,屏幕上出現了一段監控視頻。
視頻裡,一個穿紅衣的女子正親熱地挽着一個身穿校服的女生,從銀行門前緩步走過,紅衣女子還低頭在女生耳邊說了什麼,然後自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而被她挽住的女孩也是一臉笑盈盈,只是,這微笑就好像一張僵硬的面具,從頭到尾沒有絲毫的變化。
畫面的最後,兩個人就這麼親密地走了過去。
看完視頻,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在座的都是異變者,自然看得出來,這張薇薇肯定是被控制住了,但是大家總感覺這紅衣女子有點臉熟,但因爲夜晚的視頻比較模糊,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紅衣女子。
“這紅衣女子大家想必都覺得有點臉熟吧。”秦超說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經過鑑定,女子的身份已經確定。”
他身子往前俯,把兩隻手放在了桌子上,一字一句地道:“她就是第八個受害者——周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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